但,外面的草地上,竟然有脚步声。
不急不缓,有些沉。
不像是女人的高跟鞋声,那应该不是何楚楚之类的。
是谁啊?
她想大叫,立刻回头寻求安全感般地看了看江城禹。
男人在睡觉,她没出声,他毫无所觉。
苏家玉攥紧窗帘,感觉自己静止了,不知道是该拉上窗帘,还是很想看一看,这个半夜吓人的人是谁?
她的太阳穴莫名跳得很厉害,心跳也莫名加速了。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然后,在她眨眼时。
那个身影从雾里映出来了,模糊的轮廓。
是高大的。
苏家玉蓦地,眼仁发滞,行动快过思维,她匆匆打开落地推门,奔了出去。
心慌地看,手指握紧抓住栏杆,她害怕,但又有种混乱闪过脑海,无意识使她发出了声音,“Seven……”
等她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她更是一愣。
而那雾里一闪而过的影子,此刻再看,根本没有,只有浓浓大雾,在五月的深夜。
她从阳台这里出不去,攥着栏杆,目光仍旧寻找,不甘心,“你是发梦回来了吗?”
为什么会那么真实?
但,她再怎么看,也没有,外面空空的。
可刚才,这道温润视线注视她的感觉,又那么真实。
吓得她半天回不了神。
最后,苏家玉颓废地走回屋内,拉上了窗帘,她靠着墙,深深抚摸额头,觉得自己魔怔了。
是内心的良心煎熬,所以老天派来了一个短暂逼真的梦吗?
Seven来讨伐她了?
她更加的懊恼,后悔,纠结,纠结今晚。
只是,太奇怪了,这是和江城禹在一起后,第一次如此真实的闪过江寒的幻影。
而且,为什么会在S市?
真的只是……她太累,花了眼,臆想充斥到现实,而以为江寒重现了的梦境吗?
她脑袋更晕,一时都回忆不起来,刚才到底看见了什么,她站在那里发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惊愕过大,回不来神,直到身子凉透,双腿也麻木。
本来就酸软,麻木时,她再动弹,猛的一下就往前栽倒。
这一下,再也没抑制住,发出了痛呼声。
床上,男人精猛的身躯蓦地一起,神未醒来人已经跳下床,精准无比地捞到了她,他沙哑地惺忪的骂,“谁让你下床了,没把你干腿软?草。”
她抱着肚子大口呼吸,他又紧张,阴了眉,“怎么了?”
苏家玉被他直接抱到沙发里,男人赤膊着上身,肌肉扎紧,浑身慵懒,她透过他的臂弯看,竟然已经四点了。
江城禹蹲下来,摸她小腿肚,水肿的,这白痴女人半夜在干嘛?罚站啊?
他一边粗鲁地按摩,一边盯着她神游八海的呆样,眯起眸,“呆鹅,发什么呆,给老子回神!”
苏家玉一吓,猛地朝他看过去,看见一头凶猛狮子。
她卡在喉咙里几乎要出口的疑问,突然又卡了回去。
算了,对他说什么,说了一定是惊涛骇浪的雷霆,提不得江寒。
况且,她应该就是魔障了,做了个良心谴责的梦而已。
目光再往那边看,可能因为他醒了,阳气浓烈,安全感足,她此刻看外头,根本没异常。
苏家玉稍微松了松心,喘口呼吸,轻声对他解释,“我睡不着就起来了……我没事,刚才肚子疼了一下。”
第605章 番外末路相逢:肚子里这坨球
苏家玉稍微松了松心,喘口呼吸,轻声对他解释,“我睡不着就起来了……我没事,刚才肚子疼了一下。”
这男人一脸阴霾,随即目光就往下盯着她的肚子。
在睡袍下面,柔柔起来的小巧圆球,驮着那丝质布料,上面是她的一对浑圆。
江城禹瞪着看,凶神恶煞样子。
却又觉得,他妈地,竟然有点可爱,这坨球。
他皱眉地指过去,“这玩意,它听得懂人话吧?”
“……”
苏家玉抿抿唇儿,要不是知道他指的是肚子,她简直也不敢相信他问了什么?
跟陆总一般年纪吧?吊儿郎当做爸爸也有几个月了,这是个爸爸吗?
首先,不是什么‘这玩意’……
再者,请问您还想跟它说什么类型的语言啊?猿人啊?
她脸蛋都有点气青,老感觉一到夜晚,他只作成年人的事,不讲成年人的话!
她咬着唇,手摸上肚子,保护宝宝,免得被他爹指啊指。
谁晓得这人拍开她细软小手,凑近了一点,邪肆地眯起冷眼,对着她肚子就喊,“老他妈实点,喂!听见没?”
苏家玉弄开他的大手,气得头晕升级……
别说人不是这么胎教了,猪也不是这么胎教吧!
男人站起身,提着她往床那边走,他显然没彻底清醒,睡意很贪,抬了抬胳膊,准备把她丢到床上,“行了,搞定了吧?滚去睡觉。”
“……”
她气得都不想回答,“你接着睡,我不困。”
“你上辈子当打更的吧?”他冷,吼。
苏家玉站在床边,他扑下去,长腿垂到了地板,又爬上去,趴着,肩胛肌肉狂野撑开。
微微侧身时,那裤子腰头松垮,露出肚脐眼下面雄烈的汗毛,苏家玉立刻移开眼。
他刁钻地眯了眯寒眸,“傻货,你没什么鸟事吧?”
苏家玉微愣,然后摇了摇头。
他盯着她看了一秒,似在审视。
弄得苏家玉很紧张。
下一秒,他就倒进枕头里,呼吸很匀称。
“……”苏家玉。
简直怀疑他刚才这几分钟是不是在梦游?
无奈,生气,但还是低头给他扯上点被子,她蕴蕴走开。
江城禹没睡多久,因为这衰女人老弄出声音!
他年轻,贪睡,但生理钟强悍,只需要最精华的一点时间睡,过了就敏锐,丝毫动静都会蛰耳朵。
暴咒地起身,看时间,不过一个小时。
外面的天,五点,微微拂晓。
窗帘拉了一条缝,天光透进,他睡前观察细致,那会儿窗帘是闭合的。
一定就是这女人没事找事,拉开了。
草。瞎他妈干什么?
浴室里水声细细。
男人在沙发边低头点了根烟,雪茄盒扔下去,他坏脾气地抽。
抽完了,双手插袋,走向浴室。
磨砂玻璃门关着。
他吐一口烟,靠在门框上,伸长腿就轻而易举撂开。
故意没弄出声音。
他歪头,坏冷冷地眯眼往里面看。
浴室奢华,水光金黄,琉璃中那道细致的女人身子站在按摩浴缸边。
马桶盖上放着小盆子。
她脱光了,白花花的,草,在那清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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