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哲,孩子!让我细细看看你,再看看你!”姚文渊踉跄着走近墓碑,伸手轻抚他的“脸”,慢慢地,一遍又一遍,默默的孤独的笑着,用力掩压的激动情绪,在视觉的冲击下决了堤,眼角深深的皱纹上爬满了泪。
“你小时候最调皮了,总是抢宗亚的玩具,你还那么小,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宗亚老被你推倒在地,可奇怪的是,宗亚不但不恼你,还跟在你屁股后边羿哲羿哲地喊,你个小机灵鬼啊,说如果想跟你一块玩儿,就得把玩具让给你!你看看你啊,一下子,长这么大了,还长得这么帅!比你爸强啊!”说到此时,姚文渊有些呜咽。
“爸!”宗亚忍不住叫唤。
姚文渊摆摆手,示意宗亚不要管他,让他与羿哲单独呆会儿。
悠悦早已泣不成声,曼晴看着她,皓川也急急赶来,宗亚更是两头忙,一边看着自己爸爸,一边还要安抚悠悦。
“你是个多么优秀地青年,你为何走得这么急,我们都在香港等着见你的呀!这真是劫数啊,干爹不止一次地劝你,可你太固执,你可知干爹心疼啊,你还这么年轻,你的人生还未开始,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呀,回来吧,孩子!你回来呀!干爹想你啊!”姚文渊的情绪失控,被宗亚搀扶着,他自己的身体已无力支撑。
“我想去家里看看,悠悦的眼泪哭干后,提出了这个请求。
“我带你去!“刘皓川回答。
于是,他们一起去了羿哲的住处。
被烧焦的残骸似乎还遗渗着浓烟熏味,嗅觉感到不适,这不禁又让人联想到当时的情景,当时,羿哲处于怎样的绝境啊,他是多么的痛苦,这比直接给他一刀要残忍得多。
“这儿曾是我们的家,可是现在,家没了,人也没了,一切都变了样,似乎昨天还……”悠悦不敢再想,闭上眼睛,泪已哭干眼角生疼。
众人沉默着,只到悠悦无声离去,待他们发觉才追上去找到她。
“悠悦,你不要乱跑,现在风声虽然已过,但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找你的麻烦!”
“他们想赶尽杀绝吗?好啊,来啊,我在这等着,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了一了白了!”悠悦轻生的态度让宗亚大为惊谎,已经不知道要语气平缓。
“沈悠悦,你是不是疯了,你不止有羿哲,还有你的父母,你的朋友,我们都需要你,你如此轻生,对得起谁?难到羿哲想让你去陪他吗?他会鄙视你,因为你太让他失望了!”宗亚说完后,才觉得自己有些失常了。
“宗亚,你怎么了?”悠悦模糊的明白他的关心。
“悠悦,别做傻事,知道吗,你还有我们,我们都关心你,需要你!”曼睛握着她的手。
* * * * * *
几天后,姚文渊回了香港,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愿回去,也没有多言。悠悦回到自己的家,父母看到女儿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悦儿,那天送你回来的那个小伙子是谁啊?”她母亲问。
“是羿哲的好兄弟,也是我的好朋友!”悠悦的回答没有特别之处。
“他住哪里啊?”
“香港!”
“哦,他回香港了?”
“还没!”
“你跟那个裴羿哲……”
悠悦放下正在整理的物品,很认真的说:“妈,我喜欢羿哲,如果他还在的话,我相信,相信跟他会有结果,所以现在,请不要操心我的将来,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悠悦回忆着他,突然笑了,自言自语的说:“还记得我们的初识,我对他就有着特别的感觉,我不忍心看着他堕落,愿意尽我的一切努力改变他,可他有时又霸气,又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人好想生气又气不起来,事后,不得不去想他,想见他。有段时间,他真的把我弄糊涂了,有时候觉得他玩世不恭,可认真起来谁都不是对手,他的“身份”,的确与他自己骨子里透出的气质不相符啊,后来,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那才是他真正的身份,那场心神的颠覆与震憾,我永远也无法忘怀。原来杜贝乐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他舍命相救,视我为珍宝,上天都为之动容,助我们逃过那场劫难,如何叫我不动心哪!”
“悦儿,可是他现在已经……”
“不,他没死!在我的心跳停止之前,他跟我一样活着!”
刚进门的父亲长叹了一口气对太太说:“这个女儿,从来都很“任性”,还是不要束缚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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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悠悦努力的让自己快乐一点,可在她的身边,总是发生一些令人捉摸的事情,一个真相,被慢慢揭开……悠悦坚持不要皓川及宗亚的物资支助,用自己经营得来的积蓄,让影楼重生。她的助手王逸荫和昔日伙伴都回来了,对于她的事情,只字不提,以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安慰悠悦受伤的心。
宗亚没有回去,他在附近买下房子,以兄弟义务为由要照顾好悠悦,其实,他是想呆在她的身边,只要能时常看见她、守着她便足以。
皓川和曼晴也经常去店里看望悠悦,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悠悦和曼晴的姐妹情日益深厚。
偶尔的一天,一个女人路过悠悦的“光影秀阁”,探头望去好眼熟,原来是——易飘飘。
悠悦没有忽视她的存在,她整个人都改变了,是那么柔,那么软,对视良久,很礼貌的请她到屋里坐,谈起羿哲和昌龙之事,两个女人都很低落。
“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我跟了昌龙六年,也过了六年血雨腥风的岁月,一个昌龙夫人的身份,可以对手下吆来喝去,谁想在我那专横跋扈背后,我的每一根筋骨都在发抖,既然站到了他的身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没有胆怯的权力,替他张罗着手下兄弟,更有时不得不强颜欢笑,如行尸走肉般,虽然常感叹没有自我的人生,但是,我认命了,他毕竟是我的男人,他走了,我还是会难过!裴先生的事,我也听说了,老天如此安排了,我们只能接受,你也别太难为自己了!”易飘飘语重心长的说。
“已经这样了,我还有选择吗?易小姐,有句话,我想问你!”被易飘飘提起旧事,心中有些莫明的毛躁。
“什么话?我知道一定告诉你!”易飘飘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澈与纯粹。
“你知道昌龙派谁杀害羿哲?”悠悦希望找出答案。
“沈小姐,我知道你会有所一问,说实话,我真的不清楚,裴先生的死我也很意外,昌龙生前就给我留下了一份积蓄,别的,他什么都没有透露给我!”易飘飘坦言相告。
“那昌龙生前跟谁有交情?”悠悦不甘心地问。
“黑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防备和算计,哪里来的交情?他们现在看到我还要议论两句,以前他们声声龙姐不知多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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