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易云川用钱收买了那些人,应听雨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要是纪流琛知道了,此时此刻应该正满世界疯了一样找她……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应听雨还是没有说话,她不想再搭理易云川,于是转身继续朝着大门走去。
伸手开门的时候,应听雨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起这扇门,似乎被人反锁了。
“你快给我开门!”应听雨有些恼火道。
这么幼稚的事情,可一不可再!
“门不就是在那吗?你自己开不就好了,我有没有拦着你。”说着,易云川放下牛奶站了起来,缓缓走向应听雨道:“或者,你是还想陪我一会,所以现在还舍不得离开?”
易云川越说越离谱,应听雨本来就很不高兴了,现在他还来跟他说这些气人的话,应听雨生气道:“你不要再说这些不可能的废话了,你要是再不让我回去,我就告你非法拘禁。”
面对应听雨的威胁,易云川不为所动,他依旧缓缓靠近应听雨,将她逼到了门后,眼看着就要碰到应听雨了。
却听得‘啪‘的一声,易云川竟然伸手打开了应听雨背后的门,笑道:“我没骗你吧?门就是一打就开了。”
“莫名其妙!”应听雨狠狠骂了一句,就一把推开了易云川,转身大步离开了易云川的公寓。
鼻子里似乎还残存着应听雨的味道,那似乎是一种喜欢的味道,却带着不能言说的秘密……
匆匆离开了易云川的公寓,应听雨打了一辆车准备回别墅。
但是车开到了中途,应听雨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告诉了司机一个新的地址,让他将自己送到那去。
到了警察局之后,应听雨终于见到了被关在里面应森。
不过几天不见,应森看上去老了很多,一见到应听雨,就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人,你这么对我,居然还敢来看我!贱骨头,狗娘养的杂碎,没良心的贱货……等老子出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最后一句话,应听雨显然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要是应听雨会怕应森的报复,就不会设计将他关到了牢里。”
“嘴巴还是这么脏,看来监狱的饭确实不怎么好吃,都改不了你这张恶毒的嘴。你放心,我这次来只是想看看你过得有多悲惨,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看完了就走。”应听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冰冰地说道。
一听到应听雨这样说,应森连忙又后悔了,朝着应听雨服软做低道:“好女儿,我真的错了,求你就放了我这一次吧。我年纪已经大了,真的吃不消坐牢。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听到应森说自己什么都愿意做,应听雨冷笑一声说道:“好啊,只要你去死,我就帮你出这个牢门,甚至买块墓地好好安葬你。”
☆、117 神志清醒的疯子
自己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人,应听雨还是这么无动于衷,甚至还叫自己去死。
应森瞬间又翻脸了,指着应听雨大骂,脸上的表情凶狠的像是要吃人:”狗娘养的东西,老子tm小时候就该一把掐死你。倒霉的赔钱货,跟你那个"sao huo"老妈一个德行。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上你们娘俩这种贱人。你还敢叫老子去死,信不信老子出去就找人把你卖去当小姐,到时我看你被这么多男的睡了,纪流琛还会不会要你!”
常人应该绝对无法想象,一个父亲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不过这事放在应森身上,应听雨就觉得这一切都见怪不怪了。
应听雨的爷爷和奶奶一直重男轻女,所以从小就不喜欢应听雨,觉得她是个赔钱货。每次见到应听雨都爱搭不理的,甚至从来没有抱过他。应森也是这样,天天想着跟苏眉再生个儿子。苏眉不肯,应听雨的爷爷奶奶就鼓动他跑出去找别的女人生。
偏偏应森命里就没有儿子的命,不要说是儿子,那些女人连再生个女儿都生不出来。
只不过天道好轮回,做人太坏总会遭报应的。
在应听雨五岁的时候,应听雨的爷爷奶奶一起出车祸死了。应森还没来得及哭上一场,就拿着车祸的赔偿款花天酒地。
不过他也算运气不错,误打误撞认识了个小公司的经理,带着他做起了生意。
可不管应森再有钱,他都吝啬得不肯给苏眉和应听雨一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过得苦不堪言,却只嫌离不了婚。
如今面对应森的辱骂;应听雨早就已经麻木了。
从最初的悲伤,到如今的毫无感觉,应听雨足足走过了二十几个年头……
“不管他还会不会要我,前提是你还有命先离开这里。我悄悄告诉你,我已经花钱买通了监狱里的犯人,你最好小心那些跟你关在一起的人。否则你什么时候死的,或许你自己都不清楚。”应听雨坐在位子上,看着对面张牙舞爪的应森,勾了勾唇角道。
“你敢!我要告诉警察你要买凶谋杀我,我要让他们把你抓起来。”应森慌了,却还逞强道。
看到应森眼里的恐惧,应听雨觉得这应该是新的一年,自己收到的最开心的礼物。
对于自己的这个父亲,他越是惶惶不得终日,应听雨越是心里痛快。
其实应听雨说的收买了犯人谋杀应森的事,完全就是胡扯的。只是应听雨清楚,自己这么一说,应森一定会信以为真,从而在牢里坐立难安,感觉谁都是那个要杀他的人。
这就是应听雨此行的目的,她要让应森每天都没好日子过。
探视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应听雨从位置上缓缓站了起来,朝着应森轻笑一声道:“警察不会相信你的,没有人会愿意相信你这样的男人。我等着,来给你收尸的那天。”话音未落,应听雨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探视的房间。
“听雨,听雨,你不会得对吗?我是你爸爸,你不会这么对我的……”房门关上的刹那,将应森的声音完全隔绝在了房间里。
离开了警察局,应听雨又打算拦车回家好好休息。
不过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应听雨刚拦下一辆车,就看到对面有个穿了连帽衫的男人站在大树下。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应听雨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裴然。
“喂,你上不上车啊!你不上别打扰我做生意!”出租车师傅见应听雨一直没有上车的样子,黑着脸不高兴道。
应听雨脸一下子就白了,她顾不上跟出租车师傅说什么,就重重甩上了车门,顾不上来来往往的车流,疯了一样朝着马路对面跑过去。
幸亏正是高峰期,路上有点堵,这段路上的车开得都不快。
应听雨不管不顾的冲出来,很多车子都猛地急刹住了车。好多司机都开了窗子骂人,但是应听雨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她的世界里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对面的那个人,像是牵引着她的灵魂,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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