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流琛这话说的暧/昧,应听雨原以为自己早已经刀枪不入了,但还是抵不住纪流琛这犀利的攻势,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狠狠瞪了纪流琛一眼,应听雨指着盒子道:“别贫嘴了,快点打开看看,看看到底喜不喜欢?”
应听雨迫不及待的样子,看在纪流琛眼里竟生出了几分可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应听雨终于摆脱了冷冰冰的样子,开始像一个正常女孩子那样富有生气和活力。
见应听雨这么心急,纪流琛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期待。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应听雨这么用心的给他准备礼物。
当然,其实应听雨不管送他什么,纪流琛都会很开心的。
于是纪流琛也不再逗她,也起身坐在了床上,打开了手里的盒子。
盒子中央,赫然放着一个精致素雅的白瓷铃铛,用一个赭色的绳子系着,看着很小巧玲珑。
“铃铛?”纪流琛拿出了盒子里的铃铛,有些不解地问应听雨道:“怎么突然想起了要送我这个?”
说起送这个礼物的意义,应听雨不禁嫣然一笑,指着这个铃铛解释道:“你可不要小看这个铃铛,这可是‘微笑铃铛‘。只要你在我面前晃一晃这个铃铛,我听到铃铛的声音,就得朝着你微笑。”
居然还有这种解释,纪流琛也觉得自己大开眼界,他狐疑地看了应听雨一眼,晃了晃手里的铃铛问道:“所以我以后只要像这样晃一晃手里的铃铛,不管什么情况下,你都会对我微笑吗?就算你我们吵架了,你也要笑啊?”
“喂,纪流琛!你什么意思啊?我绞尽脑汁想送你个特别的礼物,你一收到就诅咒我们吵架,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既然你不想要,那就把铃铛还给我。”应听雨心里气闷,想要一把抢回了纪流琛手里的铃铛。
只是纪流琛动作比她快了一步,抢先收起了铃铛,对着应听雨笑道:“我就算把我自己气死了,也不会舍得气死你的。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就算心里感受不到,也该从我在床上的卖力程度里感受到了。是你自己说的,我只要一晃这个铃铛你就得对着我微笑,你可不能第一天就食言而肥!”
纪流琛望着应听雨气呼呼的脸,当着她的面晃了晃手里的铃铛。
此时此刻,应听雨才发觉自己送这个礼物,简直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纪流琛有了这个尚方宝剑,以后还不得把她气个半死!
可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把它走完。
于是乎应听雨心里虽然很想白纪流琛一眼,却还是不得不对着他露出了一脸甜美的微笑。
看到应听雨的表现,纪流琛忽然觉得这个礼物真的是好极了。
不过比起这个微笑铃铛,漫漫长夜,他更想要把应听雨这朵娇花一口给吃了!
于是乎不等应听雨反应过来,纪流琛就伸手将应听雨一把拉向自己,随后身子往前,直接吻住了应听雨嫣红的双唇……
窗外夜色阑珊,忽然又飘起了淅沥的小雨,雨声潺潺,掩盖住了这一室的春/色/无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半夜下了雨,还是因为心中有事,江牧之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意。
以往这种失眠的夜晚,他都会选择处理公事来度过。但今晚他完全没有心思做任何事,只是坐在窗前的躺椅上,望着窗外黑暗的夜色默默地发呆。
凌晨五点的时候,出去调查的孙旦终于回来了。
一看到保镖站在书房门口,孙旦就知道江牧之没有回房睡觉,而是在书房等他。
于是他直接走到了书房里,朝着窗前的江牧之轻声汇报道:“先生,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位苏女士,被葬在了市中心附近的龙景公墓。”
听到了孙旦的话,江牧之一阵恍惚,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的是谁。
二十几年里,江牧之一遍都没有再提起过苏眉的名字。
那么美好的两个字,哪怕只是在心中默念,都足以让他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原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再和这两个字有任何的瓜葛,没想到二十几年后,自己的儿子居然爱上了苏眉的女儿,将过去硬生生扯到了他的面前。
她死了,从没想过她会死在自己前头,可是她居然真的已经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一晚上没再说话,再开口,江牧之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嘶哑的不成样子,在这暗夜里听上去有些吓人。
跟着江牧之这么久,孙旦第一次感受到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压抑着强烈的痛苦。
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暗自伤怀的男人,孙旦不傻,怎么回事自然清楚得很。
不过最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苏眉是应听雨的亲身母亲,而应听雨却是纪流琛喜欢的女孩子。
这件事非同小可,孙旦心里有数,于是并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只回答道:“是自杀,在七年前,在家里割腕自杀了。因为被发现的太迟,送到医院之前人就已经咽气了。说起来也是缘分,据说还是大少爷亲自带人去的医院。”
“割腕自杀?”江牧之的声音很平静,但是仔细去听,就能听出他语气里有微微得颤抖。
那么要强的女人,居然会选择这种方式离开人世,江牧之没有办法想象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过的。
按道理来说,以苏家在w城的地位,是不会让苏眉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到这里的。
正是明白苏眉有多坚强,江牧之当年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提到苏眉的死因,孙旦也有些唏嘘:“应小姐的父亲应森是j城人,原先家里特别穷,人也不学无术,但是后来突然赚了点钱发家了,就开始出外面包养女人,跟苏女士闹得很不愉快,还时常殴打她。后来应森要跟苏女士离婚,可是苏女士怎么也不肯答应。于是在七年前,苏女士就割腕自杀了。”
一阵寒意从脚底直接窜上了江牧之的头顶,他的全身一阵阵恶寒,整个脑子都有些发蒙,心脏也觉得难受得紧,感觉有一口气堵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江牧之没有想到,他离开之后,苏眉的人生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他知道她这是在用自己报复他,他从来没有想到,苏眉的报复会这么决绝!
江牧之一直没再说话,孙旦一开始还以为他在沉思,抬头一看,才发现他的脸色白的吓人,像生了重病一样。
孙旦一下子就慌了,朝着江牧之问道:“先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叫医生过来?”
听到孙旦的话,江牧之一手捂着发闷的胸口,一手朝着他摆摆手:“不用找医生,我过一会就好了。你现在去备车,我要去龙景公墓。”
“先生,不管这位苏女士是你什么人,可是现在你都不能去见她。你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就等着你出错,你不可以走错任何一步。”孙旦明白,一旦江牧之这一趟去了龙景公墓,很可能就把自己的弱点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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