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起我_乌望【完结+番外】(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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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等陆易铮回来的时候,这个城市又将发生很大的改变,时间的洪流终究会冲淡一切。

  可简濛知道,她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变。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全文完了,还有一个小小的番外,抽空会尽快写出来的。

  在鞭炮声中写完了最后一章,有点轻松,又有点说不清的失落。自己写的东西,自己都不好意思回头看,还是那句话,等我未来文笔足够好,会给简濛和陆易铮一个更好的结局~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请多多指教,新文戳“作者专栏”收藏。刷完这章大家就去看春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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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这一年的冬天,陆易铮没有回B市过年,于是本该庆祝的新年对简濛来说也显得索然无味。

  年后简濛一家南下避寒,从云南回来的时候元宵节将近。

  陆易铮给她打电话,说部。队批准家属可以到营队来一起过元宵节。

  简濛被那声“家属”甜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当下就收拾东西要去找陆易铮。

  这半年来,简妈妈把她的一点点成长都看在眼里,对于她要去找陆易铮除了无可奈何,更多的是担心和忧虑。

  然而简濛对母亲的这些担忧毫无察觉,她一心沉浸在将要见到陆易铮的喜悦中,欢欢喜喜地背上包去坐火车。

  简妈妈的顾虑果真在简濛身上发生了。

  她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这么大的人了,就算平时再怎么娇生惯养,火车总是会坐的,只是连夜的卧铺并不好受,空间狭窄,她睡在最上面的床铺,晃劲很大,加上春节结束的返城高峰,人潮拥挤,孩童的哭闹不绝于耳。

  前一夜她睡得早,早上被婴儿的啼哭吵醒时到也不觉得困,只是时间尚早,不到七点,远处的村庄还隐在朦胧的雾气中,轨道边昏黄的路灯将熄未熄。

  简濛坐在最上面的床铺,垂首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揣着的小鹿简直要蹦出来。

  B市已属北,陆易铮在的部。队更北,接近边境线。

  渐渐地,天边露出晨曦,火车上的人也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零星的几个。

  简濛从铺上下来,洗漱后收拾了东西,坐在过道旁的椅子上拍外面的景色。

  一个看着六十多岁的婆婆带着孙子从过道上经过,往洗手间去了,那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经过简濛时咿咿呀呀叫了声“姐姐。”

  简濛回头去看,小孩咬着手指,笑呵呵地看着她。

  老婆婆从卫生间出来后坐到简濛对面,问:“丫头,到M市?”

  简濛有点警惕,“嗯”了一声后再没有多说。

  老婆婆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冷淡,自顾自地说:“M市冷啊,你这下车还要多套件衣服哩,不然冻感冒了。”

  简濛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防备心太过了一点。

  下一站就是M市了,是这趟铁路线的最后一站,简濛遂问:“您也到M市?”

  老婆婆慈爱地抚着孙子的头道:“是啊,娃儿爸妈都在B市,过去过了个年,这不是娃儿要开学了吗,就回M市了,哎。”

  这世上的每个人,为了生存都在努力奋斗者,相比较起来,她已经很幸福了。

  简濛安慰了两句,婆婆又问她:“有人接吗?”

  陆易铮原本说了要来接她,但他的时间哪说的准,简濛不想耽误他训练,打算自己过去。

  简濛摇头,道:“男朋友在部。队呢。”

  “哦哦,找男朋友的啊。”老婆婆恍然大悟:“当兵的,当兵的好啊。”

  简濛微微笑着。

  列车员已经在播报前方即将到站,婆婆站起身,叮嘱简濛:“丫头啊,下车了别理那些黑车司机,你出站了左转找公交站坐207,直达。”

  简濛赶紧道谢,心里默默记了一遍:“出站左转,207。”

  老婆婆领着孙子回自己的位子收拾东西了,简濛行李简单,就一个背包一个斜挎包。

  火车哐当哐当停靠在站台,简濛背上包,抬头的瞬间看见老婆婆颤巍巍的牵着孙子的手下车,这里阳光浓烈,简濛内心突然不知道被什么充满,只觉得幸福极了,她取下脖子上的相机,取景框对准不远处的祖孙俩。

  “咔擦”一声,将一老一少相携的身影定格下来。

  M市艳阳高照,但冷是真的冷,寒风刺骨。

  简濛好不容易找到公交站坐上207,公交车倒是暖和,简濛坐在后排,昏昏欲睡。

  坐了十三还是十四站,终于到了训练基地,简濛一下惊醒,下了车被冷风一吹才觉得喉咙管干疼,下巴缩在羽绒服里直打颤。

  她几步跑到基地门口,跟站岗的士兵道:“找一下陆易铮,谢谢。”

  陆易铮过来的时候简濛正坐在门岗亭的凳子上,抱着包,整个人缩成一团。

  门岗亭里有暖气片,她不该抖得这么厉害。

  陆易铮走过去半搂着她站起来,一摸她的手,才发现凉的厉害。

  他刚训练完,零下十几度的天里额头上还有汗,一靠过来就像个炉子一样,暖烘烘的。

  简濛被他牵着,手塞在他衣兜里就不想拿出来了。

  陆易铮领着她回宿舍,一路上碰到不少训练结束回宿舍的士兵,有好些甚至比陆易铮年长,黝黑的脸上挂着打趣的笑容:“小陆,这带的哪位家属啊?媳妇儿?”

  陆易铮“嗯”一声,偏头看简濛。

  简濛坐了一夜火车,又加上受了凉,不怎么舒服,她一边冲人笑,藏在陆易铮衣服口袋里的手轻轻扯了一下。

  陆易铮是军事学院分配过来的,有一间独立的单间,收拾得很整齐,是他一贯的作风。

  简濛进去了把包放好,窝在椅子里便不想再动,头痛,脑袋埋在膝盖里。

  陆易铮给她脱了羽绒服,把她塞进被子里,简濛露出湿漉漉的眼睛,问他:“我能睡觉吗?”

  已经到了吃饭时间,陆易铮想了想,道:“睡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简濛摇头,鼻腔里已经带上感冒时的鼻音:“不想吃,想睡觉。”

  陆易铮没说什么,给她掖好被子带上门出去了。

  眼皮很沉,但是脑袋钝钝的疼,像要炸裂了一样,被子和床单都是陆易铮身上的味道,干爽中带有清冽。

  简濛裹着被子滚来滚去,意识终于有些朦胧了。

  突然,脸颊被人轻轻拍了两下,简濛痛苦地睁开眼。

  陆易铮端着杯子蹲在床边,见简濛醒了,把右手伸到她面前,掌心打开,里面躺着两枚胶囊。

  “把药吃了再睡。”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淡,却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柔软。

  简濛拈起药扔进嘴里,陆易铮适时递来水,简濛一看见那搪瓷杯子,瞬间乐了:“我还是很小的时候见我爸用过这种杯子,现在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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