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恋爱_玉胡芦【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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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直接把她送回水头村,而是先去了在嘉淮路的公寓。

  一进门陈勤森就火急火燎地堵住了邹茵的嘴,一手撩下她的肩带,一手探向她的腰后。喘息沉沉道:“屁股都这么翘了,是不是瞒着你老公在外面上过男人?”

  ……

  后来从大二起,就时常隔半个月一个月的去学校找她,一找她便总是要开宾馆住酒店,三两天邹茵都不能在寝室里休息。大一大二,室友几个有的连初吻还没送出去,时有深夜睡前闲聊,聊到某些敏感的方面,总是充满羞赧和遐想的调侃。而邹茵那会儿,却早已和陈勤森在酒店的大床上震过了不知多少次。

  每次做完之后,陈勤森总会顺手翻开她的通讯录列表。看到一个“张鸣,”便微蹙眉头问她:“这小子是谁?”

  邹茵答室友,起的男孩名字。

  又看到一个“吉泽兄”,问这总不会又是女扮男吧?

  邹糖糖,你他妈是不是趁老子不在你身边,心野了?

  邹茵答说是个大三的一个师兄,一起在学生会的干事。

  陈勤森就不爽了,那声“师兄”听得他极不适,他便总是在床上一遍一遍地索要她,叫她下不来地。忽而的恩爱缠绵,忽而的疑心病重与拷问,每每总让邹茵觉得心也很累。

  等到大二下学期放假,邹茵因为暑假勤工俭学没能回去。那段时间陈老太爷在给陈勤森传授看家饭,陈勤森是四岁上就跟着老太爷学的,本性极有天赋,偏学得不认真。老太爷海纳百川,幕天席地,也不逼也不责,这会儿年纪渐大,才开始对此严肃起来。

  陈勤森走不开,打电话叫邹茵回来,邹茵没回。

  有一天,她正跟着师兄从面包车上卸活动礼品时,那个叫吉泽的师兄脸上就忽然挨了一拳头。

  是陈勤森打的,吉泽是个清逸儒雅文质彬彬的那种男生,一下子眼镜框就被打歪。陈勤森又接着打了一拳头,吉泽歪在了草坪上。

  邹茵质问他:“陈勤森,你发什么疯你这是?”

  看到陈勤森俊脸上几许妒怒,哂叱道:“邹糖糖,几次三番叫你不回去,就是为了和这小白脸在一起?你当老子是嗑瓜啊!”

  天晓得邹茵当时有多尴尬,那会儿已经快开学了,不少提早回校的同学都看到,邹茵和吉泽又都是学生会的干部,影响挺不好。

  那天晚上住在酒店里,陈勤森在浴室淅淅沥沥地冲澡,叫邹茵去给他拿条内裤,他洗澡从不带内裤,邹茵就坐在床边没理。

  等陈勤森出来又要揽着她亲热时,邹茵就说:“陈勤森,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吧。”

  邹茵那会儿的眼神是疏离的,她如果只是憋气和赌气,只会叫他陈张宝。真生气了才会这样平静而冷漠。

  陈勤森站在她身边,窄实的腰腹上还余着浴室的水渍,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邹糖糖,你翅膀长硬了,看不上老子了是不是?”精致的长眸中隐着火光。

  邹茵仰起下巴看他的脸,咬唇吐字:“陈勤森,我现在连看见你背上的纹身都反感。”

  陈勤森原本哂笑着的脸,便因着这一句一下子阴冷了。

  他的纹身其实是非常精细考究的。是老太爷的一个朋友,一个已经收山的行家老泰斗从香港过来,专门给他在背后亲纹的。森林绿的底,弥补他的五行之缺,用橙与红勾勒凤刺与龙鳞,鬼斧神工,映衬在他古铜色的脊背上,显得十分的悦目。

  陈勤森便把邹茵一臂推倒在床上:“邹茵你欠做了是不是?那就先做到你说不出话。”

  接着一下子猛然贯穿,邹茵如同被羞辱,想起每次都要应承他,想起每次一说分手他就来这套,忽然就在他英俊的脸庞上pia了一掌。

  其实很轻的,但声音细而脆。

  邹茵说:“陈勤森,你的钱我都没动,卡上的我只用了三千多,我都自己打工开销的。还有你给我买的手提,算下来一万多块。卡先还给你,其余的我每个月用勤工俭学和奖学金打到你卡上。”

  “……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陈勤森听罢,扭过她的颈子正对自己:“邹糖糖,你当自己是婊-子么?那这些钱就当买你睡了两年吧。”然后把她从怀里推开,仰躺在一旁的大床上,气息深沉的不语。

  次日天初亮,五点多钟陈勤森就起身走了。

  路上开到计费处,给邹茵发来一条短信:“邹茵,你真的没爱过老子?”

  邹茵手一狠删掉了没回。

  高速上陈勤森等了两个多小时没消息,他就叱一声:操。把手机砸在了玻璃窗上。

  第十章

  那是他们两个为时最长的一次吵架,吵到以为很可能就此这么分了。

  从2005年的夏天认识,到2008年的夏天闹翻,三年里经历了邹茵的高中和大学,即便零零种种小吵小闹好多次,但都没有冷战过这次这么长。

  八月多闹的,一直到十二月,中间三个多月彼此都没再联系。

  陈勤森回去后应该没有告诉家里的大人,因为姑奶奶和张氏给邹茵打电话时,并未觉察出有什么异样。

  张氏在电话里问她:“阿妹最近怎样了?吃的睡的还好吗?你阿森哥最近和朋友合伙弄了个酒吧,都在忙着搞装修,也没空去学校看你。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缺什么就和阿姨说。我和你陈伯这一脉就他一个儿子,家里的东西早和晚都是给你们的,你不要太节约。”

  张氏的声音总是暖暖慢笑的,听起来让人感觉很亲切。邹茵好几次一句“已经分手”的话在嗓子眼里张口欲言,最后出口都变成了:“知道了,张姨。你和陈伯还有阿公也要注意身体。”

  九月底的时候,何惠娟和邹茵聊QQ,那段时间郑元城的家里似乎出了点什么麻烦,很少看见何惠娟再天天上网泡吧了。邹茵问她具体的,她也含含糊糊说不清。

  视频那头何惠娟问邹茵说:“糖糖,你是把陈勤森甩了?”

  语气有点唏嘘的,小心探问。

  邹茵“嗯”了一声默认,然后问:“怎么了?”

  何惠娟就喃喃道:“也没什么,就是前天我和元城去酒吧,看见陈勤森身边坐着个女的,他手揽她的腰,那女的还给他拭嘴角,看起来挺亲密的。我就问了郑元城,郑元城说是他新女朋友,我这不纳了闷跑来问你吗?”

  邹茵听了,只觉得心里哪块地方被钝钝的一扯。说分手的时候,看着他阴沉的隽脸,满心斩钉截铁地想要摆脱,怎么听到他另觅了新欢,却仍涩涩地不适。

  但一想陈勤森的招桃花属性,即便之前没分手,他身边的莺莺柳柳还少吗?

  邹茵就做一脸淡漠,透过话筒问:“哦,那个女的怎么样?”

  何惠娟答:“叫张什么洁的,哦,张晓洁,好像是黄瑶男朋友张志列的堂系族妹,头发长长的,瘦瘦的,比咱俩年岁差不多,长得挺可以。”

  又问邹茵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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