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恋爱_玉胡芦【完结】(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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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的是公历生日,原本邹茵还和他打算好,公历生日两个人一起过,等到农历生日的时候他就回村里和陈伯婶妈过。但陈茂德要办冲喜酒,那就临时调了个头。

  那天姑奶奶也被叫去拌凉菜了,摆酒是在周六的中午。邹茵周五晚上回来,隔天一早姑奶奶过去陈宅大灶,她在家里头整理卫生。

  因为出门倒垃圾,风把门锁吹关上,她就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找姑奶奶拿钥匙。原本想着人那么多,混一混进去拿了就出来的,也不会被谁人注意。

  不料小孩子嬉闹,踩着了她鞋子,她低头拍拍,抬头就看见了笑盈盈的张氏。

  自从四月和陈勤森正式分手,邹茵都基本绕着陈宅走。这会儿看见张氏,想着私底下又和她儿子恩爱如初的,不觉有些羞赧,就乖憨的叫了声“张姨。”

  天晴有日头,邹茵穿着居家的圆领衫,低头拭鞋面时,领口垂下来。张氏视力好,不经意一瞥,便看到了她颈子上一晃一荡的小玉坠。想起儿子脖子上也挂着一枚同样的,再看见邹茵白皙的锁骨下隐约几朵殷红余痕。

  她大概便心明意了,面上只做着慈爱,问说:“茵茵过来了,常听阿姑说你上班忙,好久也不见你过来坐坐。”

  邹茵这阵子被陈勤森惯得,下巴都似润了不少,应答:“是。就是这半年,工厂里老加班,经常城里城外的跑。”

  晓得她的上进和能干,张氏瞧着喜欢,作随口问:“阿森正在里头招呼待客,你要不要过去找他?”

  因为邹茵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两个人平素在人前都装得一本正经。

  此刻顺着视线望过去,看到陈勤森那边一身墨色铜钱底绸衫,正与几个看似重要的贵客攀谈,即便是融在一群各色的繁杂中,他的气质也显得那么醒目。

  邹茵自己没有觉察,她的目中在看到他的时候,不自觉溢出来的柔情和眷恋。嘴上只拒道:“不用了,我就是过来取下钥匙,那回头再来看望张姨。”

  张氏眼光闪闪,但也不说什么,只要她还能和自己儿子恩爱,自己儿子也疼她,那就除了满意欢喜没别的了。

  就叫人提了点果子把邹茵送到门外。

  第四十章

  最近电视台一个剧刚播完,又开始重放“韦小宝”,姑奶奶看韦小宝是很爱吐槽的,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娶一群老婆,她就觉得没什么吸引力。傍晚宾客散去,大灶上收拾完毕,她就去城里看她外孙媳妇的小孩子了,在家里也闲不住。

  入深秋的时令,五点半过六点天就黑下来,邹茵自己做了点粥和小菜,吃完便躺在床上玩ipad。X市对于她是工作的城市,而在邹太婆的小房子里,却是可以回归到少女时候的最简单放松。

  她住的这一块没什么人,暗夜中一楼静悄悄,二楼半层上灯光黄朦。七点半左右,收到陈勤森发来短信:“老婆,在干嘛?”

  隔着屏幕也能感觉那种宠溺的温柔。

  邹茵就抿唇,回他说:“在追剧,老公你呢?”

  陈宅东面的二楼上,陈勤森摁手机:“在想你啊。天天追剧有什么意思。”

  又问:“不是说在人前要跟老子不来往,中午跑我家来干嘛?一天不见我就想?”

  邹茵想起他中午待客时的气宇,不由心有悸动。但恼他说:“自恋。门被风吹锁了,我去找姑奶奶取钥匙,谁才想你了。”

  睁眼说假话,明明偷看过来的。

  陈勤森也不管,只继续问:“下午看见阿姑去市里,一个人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邹茵本来没想,可这些日子基本每天都跟他腻着,忽然不在又心想得空空。她就说:“不要,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陈勤森回了一条:“小心点就行,等我一会,我走过去。”

  过了十多分钟陈勤森就到楼下,在外面敲了扣、扣扣的两声,邹茵就把门打开。

  长发披散的迎他进来,陈勤森抱住她,宠溺地蹭着:“穿这么薄不怕着凉?茹-头都鼓起来了。”

  “陈张宝,你就不能学斯文点?”邹茵苦恼地吊住他脖子,陈勤森嘿笑着就把她兜上楼。一起去到床上,夹克都才刚脱完,她就贴上他硬朗的身躯抱紧了不动。

  他的头发短硬乌黑,邹茵用指尖细细捻着,陈勤森很舒服。低着下巴问说:“中午跟婶妈聊了什么,听着挺嗨心的?”

  邹茵答他:“没啊,就说拿钥匙。问我怎么也不去看她,还问要不要过去找你?”

  陈勤森听了眉眼就溢笑,暗自欣慰她能和自己母亲说话。用手指蠕她的脸蛋:“你都怎么回她的?”

  邹茵被他抚得发痒,声音就有些喃:“我说过段时间有空再来,就不去找你了。”又不放心地问道:“陈伯,还有老爷子,他们会不会恼我又好上你?会我就不去了。”

  陈勤森勾唇轻哂:“会个**-毛,我爸妈就是你爸妈,你跟老子结了婚,以后你就也有爹妈照应了。”

  略带胡茬的下颌抵着邹茵的鼻子,眼睛亮晶晶看着:“今天你老公过生日,犒赏一下好不好?”

  邹茵被他压着,顿时又察觉到一道嚣张的紧迫。晓得他话里的意思,她就赧红脸答说:“最近每天都有和你了,别乱闹,这是在村子里。”

  陈勤森偏不管不听,抓着她的手去握:“怕什么,又没人会注意,老子特地洗了才过来的。”

  说着声音便喑沉下来,匀出手把灯光调暗,摁着邹茵的脸逐渐往下。邹茵一下子堵得换不来气,后来陈勤森被她弄得实在想忍也忍不住,就又把邹茵拉回来,融到她少腹里面去了。

  姑奶奶九点多回来,就听着楼上木头床架隐约咕呢咕呢的响。以前陈勤森也有在姑奶奶在家时来过夜,但那时候两个人都十分谨慎地把动静弄极小,就连邹茵想吟-床,都是用力地咬住陈勤森的肩膀不肯叫的。这会儿必然是以为家里头没人,才荡得这么越来越夸张。

  姑奶奶也想不明楼上是谁,瞥了眼脱鞋处一双皮鞋,休闲的线棱中透着精贵。她就也模模糊糊的,年轻人的事不管,接了点水洗漱下回自己的房间。

  楼上邹茵被陈勤森野劣的气势疼得眼角都溢出泪了,两个人完事后喘息温存着。陈勤森用一颗枕头给她垫着屁股不让动,邹茵窘得跟个母猪孕崽似的,她就恼他:“陈勤森你干嘛呀?垫得黏糊糊的,等下拿什么枕着睡觉?”

  陈勤森噙着性感的嘴角,戏谑:“滋润你啊。一个男人终其一生的精-夜也就四斗,流掉了多可惜,等下枕老子的胳膊睡就行。”

  又问她:“想吃点什么当夜宵,我下去给你煮。”

  邹茵拿他没办法,估摸他可能还是想试试怀不怀得上,世间有多少夫妻都是这个样子呢,她又心软得不忍反驳。应说:“随便,那你动静小声点,别让隔壁听见了,快点儿上来。”

  反正家里没人,陈勤森就穿着背心短裤下去了,厨房里捣腾了一下,从冰箱里取出寿面、鸡蛋什么的。正要转身取碗,恍然却看到姑奶奶出来探了探头,他就立时尴尬地停下。还好,灶台前的桌柜挡着半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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