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近被他赶鸭子上架,都已经知道和好了,邹茵便没忸怩,由他们又这么叫回自己。
问他:“他是要干嘛?”
“砰!”
“啪——啪——”
话音还没落,门外就想起震颤的鞭炮声,吓得她连忙两手把耳朵一捏。
是陈勤森在外头放炮了,放完邹茵出去,呛着鞭炮味问他:“陈勤森你自己家不放,到我这边来放什么?”
陈勤森挑着英俊的眉峰:“帮你放啊。两个一老一小的,年年一小排鞭炮,冷冷清清。”复问邹茵:“明早我过来接你,记得给老子开门。”
邹茵就嗯了一声,答说:“那我给你一把钥匙好了。”
阿K在旁边看得嘻嘻笑:“今年终于要吃到森哥的喜糖了。”
有小孩围过来看热闹,成年掌事后的陈勤森,虽然气场冷俊寡言,可偏偏奇怪的招引小孩缘,都爱往他的跟前凑,被他摸摸脑袋都很开心的。
叫邹茵:“我也要吃茵茵姐的喜糖。”
鞭炮味熏得邹茵的脸红彤彤,邹茵就把钥匙给陈勤森,陈勤森兜着她咬了一口:“做了我老婆,明年就该去我家过了。”
第四十六章
大年夜晚上, 邹茵往何惠娟的卡上打了个大红包, 给安安做压岁钱。
何惠娟看到后,在她小姑家开了QQ和邹茵视频。发来几张最近的照片,小孩儿一天一个模样, 四个月大的小安安, 眉眼口鼻长开了, 朱唇樱樱, 脸蛋粉嘟嘟的,漂亮又讨喜。
照片里的何惠娟剪了齐肩短发, 穿一件米色的开衫毛衣, 看起来精神不错。但显然还是清减了许多,到底这么多年的感情, 说不难过不痛苦也不可能。
邹茵问她最近怎样,在那边过得还习惯吗?
H市就是邹茵上大学的城市, 市内有风景宜人的景区, 一年四季绿树如荫,确然舒适。何惠娟答还好,说年后准备把X市的水果店盘出去, 然后在她小姑家附近租一间小店面,卖婴幼儿的服饰。
邹茵也觉得挺好的,只叮嘱她要注意休息, 又告诉她明天准备去陈勤森家里见大人了。
即便隔着网络, 但眉眼间被宠爱的幸福与安宁掩不住。何惠娟就笑她道:“当年叫你跟他和好, 你还那么勉强、不情不愿。看, 现在知道是他好了吧。陈勤森那人还是专情的,没想到我们俩先结婚的是你。”
口说着,大概是又想起了什么,不自觉垂下眼帘卯了卯嘴唇。
邹茵其实可以看穿她对郑元城的情愫,毕竟那么多的回忆哪能轻易泯灭。但爱不爱,与能否继续在一起,可就是两回事了。何惠娟的决断有时也挺让人佩服。
邹茵就对何惠娟说:“他问过我你现在哪里,我没告诉他,劝他让你安静一阵,不要再打扰。”
何惠娟眼里朦胧的一笑,答“那就好,我不想再听到他。”又叫邹茵等三四月有空了来看自己,两个人便挂掉了视频。
晚上陪姑奶奶守岁,看春晚看到了12点半,便上楼睡下。
老人家过年都爱起早,隔天大年初一,姑奶奶五点刚过就爬起来,这擦那抹了一会,然后开火慢煲昨晚熬好的鸡汤。
窗外鞭炮声已经四面回荡了,陈勤森五点半从村东头那边过来,开钥匙进门看到,便叫了声:“阿姑。”
天还没全亮,厨房里开着灯。姑奶奶看见他穿一身簇新的正装,发型铮铮,晓得今天是要正式见大人,语气不自禁也客气了几分。问道:“少宝起得早,茵茵还在楼上睡,说定了闹钟六点半。你要不要先喝点鸡汤上去看看?”
陈勤森答说:“不用了,等会和她一起下来吃吧。”
换拖鞋上楼,邹茵果然还抱着枕头在睡,柔顺的长发蓬松着,肌肤白里透粉。陈勤森看见她就爱,脱下外套往她的旁边躺。
他的身量挺拔有型,但不喜欢呢绒的重面料,冬天多为黑蓝色系的棉服或者夹克。也真是个天生的衣架子,穿夹克便装时社会气十足,今日V领毛衣内搭衬衫,则又显得隽贵考究起来。
带着凉意的气息靠近邹茵耳畔,酣睡中的邹茵身子软香,他抱住她捏捻着一对茹房。皮带头是硬的,膈得邹茵后腰冰凉。邹茵就知道是他来了,含糊喃道:“陈勤森你来这么早,不是说好的七点半?”
陈勤森喑哑地说:“怕你又不听话,早点过来疼你一次。”
然后便把她扳过身,薄唇从她的眉眼、耳垂一直沿着白皙的颈子徐徐往下。咬得邹茵湿腻腻的,邹茵就抱住他的头,用纤莹的足尖去蹭他的西裤,她也渴望了。
陈勤森便解开皮带贯了进去,两个人静悄悄的来了一次。他如今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前面几天都是毫无前-戏的单刀直入,邹茵被他索要得就只剩承受。这一次却温柔而绵长,叫人根骨里发软。柔媚的身体仰躺在被窝里,被陈勤森一下一下地抵着,丝丝紧密交融。似乎更爱了他之后,便更容易为他打开了,听陈勤森俯在耳畔低语:“等下到我家,对我顺从点,表现好了老公有奖励。”
邹茵颤栗地问他:是什么奖励?
陈勤森答:“疼你啊,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下面又加深了尺度。
邹茵的话便哆嗦得不成句,有些忐忑地问:“老爷子……嗯……他们见了我,会不会不高兴,生我的气?”
陈勤森挑起精致眉眼:“想什么呢?早就知道你跟老子又好了。喜欢你还来不及,就怕你不去!”
忽然叱了一句“骚猫”,五指交扣,猛地用力起来,半个多小时内邹茵就潮了两次,床单上一小圈儿湿。
好在窗外鞭炮声砰啪,把屋里的动静遮掩过去。做完已经六点快半了,不再有睡意,便爬起来洗漱。
换了衣裳下楼,姑奶奶已经热好鸡汤,给下了两小碗寿面。因为考虑到去陈家还要再吃,就只下了几筷子。又泡了两杯冰糖甜茶叫喝下,这是过年初一早上醒来的规矩,喝了一整年日子都欢喜甜蜜。
上下再把邹茵一打量,叫她过去嘴巴叫甜点,以后那边的就是你爸爸妈妈。
邹茵应说“知道了”。一旁陈勤森扮猪吃老虎,只作板着张脸牵她出了门。
清早到处都是雾气与鞭炮味,开车不过几分钟就到。
陈家主宅的客厅里,三个长辈已经在等着了,老太爷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上,张氏和陈茂德分坐在两旁的沙发。
张氏嘱陈茂德:“茂德你看下红包带着没?别待会喝了人媳妇儿的茶,见面礼都拿不出来。”
陈茂德拍拍鼓沓沓的口袋:“家后你就安心啦,一早都检查过多少遍!”
他包的是八千八,张氏少一点,六千六,老太爷的应该是一万三千八,一个厚实的大红包搁在手边的茶几上。
眼睛往门外院子望,一忽而陈勤森熟悉的黑色吉普越野就开进门。下来姣好明媚的邹茵,跟儿子手牵着手,两个笑容满面地迎过来。叫一声“陈伯、婶妈”,一屋子好像都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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