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沝坐着,安静的听他说话,等他说完,才开口,“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谢谢。”
工作室里的何木从座椅上起身,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强烈的阳光照进来,落在手臂上,感觉有点烫,“嗯,吃饱了啊。”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叶沝抠手指,低低的应他,“嗯。”她的声音依旧软软的,却没有和以前一样的亲密感。
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微信坏了吗?”
“没有。”
手指点了点桌子,有点凉,“那是没有收到我的消息?”
安静了一会,叶沝说,“嗯,没收到。”她收到了,却不想回,也没点进去看过,这也算是没收到不是吗?
何木眼里瞬息变化,眸色加深,她在说谎,为什么?
就几天的功夫,她和他就那么生疏了。
那天晚上他已经走到她家楼下,收到她的消息,以为她累了,所以回复了好,以后再发消息给她,都没有收到回复。
他想过去找她,不料孙致称因为给顾客拍照,不小心摔倒,手臂上受了一点伤,何木只好替他出去拍外景,孙致称就在工作室直播。
每天只有一点点时间给她发微信,盯着手机,却没有叫她回复过,就算是对方正在输入中,这几个字,他也没看到过。
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水煮鱼很好吃,要不要去试试?”
叶沝喜欢吃鱼,他知道的,不过,“不了,我今晚没空,我待会要回L市。以后有空在一起吃吧!”
没想到叶沝会拒绝他,心里有点急,“回L市,很久吗?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吧,好不好?”
耳边依旧是她软软的声音,他握着手机的修长手指却慢慢用力。
她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吃饭的话,等我回来再说吧。快到时间了,我要收拾东西去车站,就不多聊了,拜拜。”
何木往后躺,像是全身没有力气一样,座椅发出沉重的声音。
抬手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叶沝怎么了,感觉好像是在躲着他一样,把他当做外人一样,说话很客气,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车站…
何木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匆匆往门口走过去,这时孙致称的房门打开,看到何木,喊住他,“老何,待会要拍婚纱照,你帮我去吧,我留在这里直播,手还没有完全好。哎,你要出去啊?”
他看到何木的停住,手放在门把上,低着头,良久才回了一句,“好。”
然后面无表情的越过他,走回自己的房间,走道里响起关门声。
“咔哒”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孙致称摇摇头,“这是怎么了,无语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基友吃饭回来的路上,一排电动车停着,我看到品牌,一一念着,“爱玛电动车,绿源电动车,爱玛…新日电动车…”
基友打断我,“这名字好污啊”
我:“啊?”
☆、比我还可爱
挂了叶沝的电话,张黎从床上起来,从床尾扯过裤子,穿上,光着膀子从上铺爬下去,手臂肌肉块块隆起,虽然不明显,但是线条很美,六块腹肌有序的排列着。
他虽然没有去健身房锻炼,但是因为经常干活的关系,身材保持的很不错。
把阳台上谅着的的衣服拿下来,套上。
吸啦着人字拖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拉开门,拿出一包泡面,没有用锅,直接泡开水。
回忆起刚刚和叶沝打电话的事情,他和叶沝想到一块去了,老人家慢慢变老了,有一天也会离开他们,他想,他应该回去了。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等到了冬天,这里会更冷,他打算月底结算工资的时候,就离开。
这个想法不是因为刚刚和叶沝通电话才萌生的,很久之前他就想要回去了。一个人在他乡,没人对你嘘寒问暖,什么时候都要自己一个人扛,久了,也就累了。
这几年,他攒了不少的钱,不喝酒不抽烟,伙食有食堂,每个月的工资他都存在卡里,没有动用过。
他都已经计划好了,家里已经建好了房子,他也不用再花钱买房子,房子是国家给建,没有用太多的钱,当初建的时候,他只拿了几万块钱。家里还有几亩田地,他可以种一些作物,父母养了牛羊,他回去可以帮忙放一放。
至于他存折里的钱,他想要拿出三分之二给叶沝做嫁妆,剩下的留给自己和父母平时急需用。
他是家里第二个孩子,不像其他人家里一样,中间的孩子得不到多少疼爱,相反的,父母最疼爱的孩子就是他了。
这些年,父母为了他的婚事操了不少心,每一次别人给他介绍对象,天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有多么的不愿意,可是为了让父母放心,他都很听话的去和那些女人相处。
每一次,他都和那些女人说自己有脚臭,那方面不行,果然,第二天她们就和介绍人说看不上自己。
对于这件事,他是乐于看到的,就算拿那方面去说事也无所谓,那些女人也都说会帮他保密的,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帮他保密,至少这么多年,他是没有听见什么有关于他这方面的风言风语。
如果他知道叶沝曾经怀疑他心里有人,一直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他一定会拍拍叶沝的小脑袋,告诉她,你猜错了。
少年时候,身边的朋友都在分享自己心仪的姑娘,只有他一个人是安静的听着。
他今年四十三了,一直一个人,不是他不想成家,而是没有遇到一个让他想要成家的女人。
宁滥勿缺,他并不想将就,也将就不来,万一娶了人家,却没有爱情,他真的无法接受,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他怕,怕自己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然后遇到自己想要的女人,把自己推进死胡同里,走不出来。
这样的话,还不如一直一个人。
时间过得很快,流沙一般的来到九月底,十月初。
为了节省费用,张黎选择坐火车回去。
他带的东西都不多,就是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
因为不是什么节日,所以火车站并不是很多人,之前比春节的时候,少了很多,顺利的买了一张卧铺,张黎攥紧,终于要回去,以后就安心的呆在L市,从此不再离开了。
他对面是一个女人,从他进来她就一直侧躺着,背对他。张黎没怎么在意,放好东西,也打算休息一下了。
半夜,张黎被抽泣声吵醒,他的睡眠不怎么好,容易就吵醒,即使这个声音很小。
顺着声音的方位,他判断应该是他对面的那个女人。
他没有出声,打算等女人自己停下来。
一个小时…
女人依然在抽泣着,张黎心里有点佩服她,哭了这么久居然还有眼泪。
他不打算理会她,这些年关于火车上色狼的新闻不少,大半夜的,他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色狼,百口莫辩。这么想着,是在撑不住,捂住耳朵,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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