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细心的做着笔录,又问:“钟思忠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两个月前冯时来找过我,钟管家打来电话让我不要跟冯时多纠缠,之后就没再联系了。”
警察点点头,再询问余满山 ,确定阿尔所说属实,但是警察依旧没有放松对阿尔的关注。
验尸报告中明钟管家的去世跟这通电话拨出的时间在同一时间段,如果钟管家是为了求解,为什么要打给千里迢迢之外的阿尔呢?如果是凶手打的,那为什么要打给阿尔呢?
出来时赵警官也无奈,不解道:“这个案子好奇怪,一般凶手杀人会跑尸到没人的地方,为什么这次会选择人多的公园呢?”
苏警官道:“明显是预谋杀人,可能在误导警方,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余尔有些怪?”
“哪里?”
“她的谈吐不太像是农村人。”
“打工嘛,总会受城市环境的影响。”
“不是这个,是她说话条理清晰,仪态行为都比较端庄。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刚见到我们说了句你好,而且交流中说的都是请,您之类的字眼。”
赵警官想想:“你说的对,她确实很礼貌,不像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像是受过专门的教育。”
……
而阿尔也百思不得其解,钟管家怎么会莫名遇害,他那么好的人,这一次她不得不主动打电话给许久没联系的冯时,她做好了对方拒接的心理准备,没想到那边很快接起。
阿尔直入主题:“钟管家遇害了。”
那边声音疲惫:“是的,三天前,有人在公园的长椅上发现他的,那时候已经去世了,前天下了场雨,现场破坏严重。”
阿尔拧眉,“警察来找过我,他们说钟管家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但是我手机那时候没电,一直不知道,我实在是……”
“不要自责,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
“你……还好吧。”
“我妈听说钟管家去世,昏迷过去了,现在还在观察。”
“我……我能帮你什么?”
“好好生活,有什么情况我会联系你的。”
“好,再见。”
挂断电话,冯时揉了揉眉头,他再往警察局拨通电话询问情况,然而案件依旧没什么进展,警察依旧在排查,希望以此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冯时道了声辛苦了,只能陷入无尽的等待。
钟管家的尸体是在三天前公园的长椅上发现的,他身上盖着被雨淋湿的旧报纸,周身弥漫着酒精与尸体腐烂的怪味儿。这是个隐蔽的小公园,位于郊区的别墅区,地理位置虽然偏僻,但是这里经常有人打扫,所以极其容易被人发现。据清洁工回忆,三天前这个人就躺在长椅上了,身上被报纸盖的严严实实,浑身酒气,她以为是哪个人喝醉了,而且当时还下着下雨,叫了两声人没应便回去了。
第二天的雨没停,第三天雨停了她来打扫又发现这个人还躺在这里,浑身还散发着腐臭味,便抱了警。
验尸报告证明,钟管家头部有磕伤,而死亡体征证明他生前进行过反击,本身心脏病有些严重,警方推测他是被人推倒后心脏病复发,那时候应该还没死亡,之后又被凶手杀死的。
公园的长椅并非死亡第一现场,而离公园最近的地方是冯家的老宅豫园,警察在楼顶找到了一处血迹,并判定楼顶就是钟管家的第一死亡现场,而他旁边有个火盆,里面是些没烧完的纸钱。
警方在调查后发现,钟思忠这个人为人和善,见谁都是笑眯眯而且情商很高,他自小就在潘家,后来潘玉珠结婚之后钟思忠一同到了冯家做了管家,未婚,也没什么亲戚联系。情杀?仇杀?还是谋财,这些杀人动机都不成立。
最让警方奇怪的,为什么凶手要把抛尸地点选在附近的公园,这似乎是想让人发现钟思忠去世了。从豫园到公园之间有条僻静的小路,并没有监控,豫园里的监控也都坏掉了,而死者唯一拨出的电话号码上依旧没什么线索,这对警方侦破案件实在是不利。
这让羊城刑警大队的队长赵国平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明显的熟人作案,然而钟思忠周围谁有杀人动机呢?
钟思忠死亡时间确定为9月18日下午六点左右,跟他有联系的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潘玉珠在医院,冯时在见客户,霍睿凡陪着妻子做完产检之后又陪着她在房间睡觉,林佳萝虽然这天休息,但是她在五点左右的时候去探望了冯青,晚上几个人还一起吃饭,至于冯家那些仆人,都有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事情发生的无比蹊跷,案发现场被雨水冲刷的没有线索。
警方不得不通过一一排查周围的人来了解情况。
潘玉珠只道钟思忠被杀的消息之后就晕倒了,这一连几日冯时也担心母亲的健康,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便去医院必然又碰到了那位大队赵国平,对方是想从潘玉珠的嘴里了解一些关于被害人的消息。
冯时上前打了个招呼,对方礼貌同他握了握手,两人攀谈了几句,赵国平不得不再问:“冯先生,你再想一想,9月18日是什么日子,钟管家为什么会去豫园楼顶烧纸。”
冯时道:“您之前问过我这个问题了,但是我想不到他有什么亲人。”
“那只能等你母亲醒过来了。”
“麻烦您了赵队长,等我母亲醒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谢谢配合。”
冯时看着赵国平几人离开,他刚要转身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小跑着追上去道:“赵队长,我记得我父亲的生日是9月18,不知道这个对您有没有什么帮助。”
赵国平想了想,愈发觉得奇怪,钟思忠是给冯年去烧纸了吗?按理说不是应该在祭日烧纸吗?钟思忠为什么会选择在冯年的生日烧纸,案子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多,他不得不借机再次审讯冯时。而这次他问的是豫园。
冯时如实道:“豫园是我们分家的老宅,我对那里没什么印象,我听长辈们说因为我的生日跟我爸的祭日重叠,那些年冯家也动荡不安,我母亲觉得风水不好,就把宅邸换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平时钟管家会去吗?”
冯时想了想道:“我父亲祭日的时候母亲会过去待一阵,平常很少人去,您也看到了,那里荒草丛生。”
“钟管家跟你父亲的关系呢?”
冯时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而且家里人也少提起父亲。”
赵国平明白,他当初听说过冯年的事情,大过年的跟情人在山上飙车坠入悬崖,自己的老婆却在医院生产,一时成为羊城的谈资,冯家为了遮盖丑闻,这件事草草了之。冯年成为冯家的忌讳也是必然。
赵国平告辞,他脑子里一团雾水,他得到的每个信息点不但不能帮助他解决问题,反而把事情搞成了一团乱麻,反反复复,如何都理不清。他不得不回到局里重新梳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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