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市的天空真的很美呀!希望今天的工作不要耽误我看蓝天的心情!
秦抒伸手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点进跟隋雨溪的聊天界面。
秦抒:雨溪,我想问一下,那块金怀表,还没有查出结果来吗?
雨溪隔了十分钟之后回:没有,一直没有,我的同事们也都说没有。
秦抒倒在床上,捂住脸。再想起不告而别的阿淮和她肚子里生死未卜的孩子,她头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满满的都是恶意。她拿着手机,看到自己昨天深夜随意在键盘上摁出的几行消极的文字,贴在一片红火的朋友圈里,显得十分寂寥。她冷哼一声,手机随后被扔到床角,一副与世隔绝置之不理的态度。
可是手机偏偏不解风情,吱哇乱叫起来。
“喂?谁。”
“我,元深。”
秦抒愣了一下,还特意拿开手机来确认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的确是他。
“昨晚我睡得早,没看到你的动态。怎么回事,心情不好?”
“……也没有。”秦抒这下不好意思了,“就是遇到点事情而已……没什么的。”
“那就是有事。这个周末,有空吗?一起出来爬山?”好啊。秦抒回答道。
秦抒对于她不假思索答应元深爬山这件事,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相处好几个月以来,当她和元深待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感觉到的是轻松和愉悦。也许是这七年来她封闭自己,根本没有交往过几个朋友,一旦她拥有了新的友情,就显得弥足珍贵。
这座山不高也不矮,就坐落在市东南,还是这附近难得的风景区。为了方便游客游览,上上下下的台阶修建得九曲十八弯,爬山不累,爬楼梯累。
“还行吗?”元深站的台阶比秦抒高两级,他侧转身子,笑着伸出手来:“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不不不不用,我又不是耄耋之年折腾不动了。唉,这几年儿活动少了,关节都要锈了……”她偷偷给自己的体力不支找借口。
“还有力气说话。”元深不容拒绝,一把捞过秦抒纤细的胳膊,把她拉了上去。
秦抒哇呀呀抗议:“你这是暴力,暴力!”
……
山顶的小石亭子建得很精致可爱。两个人爬到山顶的时候才刚刚十点多,一大部分都市人还沉浸在梦乡,亭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抒有一点儿累,叉着腰倚上亭子的石柱,望着南城区高高矮矮的楼房。她知道元深就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位置。此刻的静谧是一种难得的安稳,至少是她认为。
“你闲着没事还会出来爬山?我总觉得你这个工作又清闲又大赚啊,要是真这样的话你可就是我偶像了。”
元深声音低沉:“我不常爬山。这个小亭子,我也是第一次来。”
“……啊?那你……”
“是因为你心情不好,想带你出来散散心。”他说得很认真,很诚恳。秦抒哑然。一股莫名的情绪从胸腔里膨胀膨胀想要溢出来,可她到底是忍住了。
第二十三章 耳光
元深转身对着她,语气平静而沉稳地说:“以后如果你有任何时候心里难受了,都可以找我。”
秦抒忍下喉咙间的酸意,点点头:“好。”
秦抒的微信提示音响起来。她低头一看,居然是阿淮。
秦抒,我打算今天下午去趟医院,你能陪我吗?
秦抒一惊。她的神态落入元深眼中,他问:“怎么了?”
“一个朋友。我去打个电话。”她走到一边。元深目光锁住她的背影,瞳色加深。他听到她的语气很着急,很迫切。
“喂,阿淮。你想清楚了没有,这种事真的不能匆忙就下决定……”
“我知道,我知道你受过的苦,可是你的感情和你的身体,你都考虑清楚了吗?”
“……你……”
“好。既然这样,我陪你去。钱不够找我借,别再难为自己。”
电话挂了,秦抒头疼地揉揉眉头。最近管的事情有点多,细细罗列起来,也够焦头烂额的。
“是你遇到的那件事情?”一回头,元深站在原地,抄着口袋,嘴上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秦抒没说话。
“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的忙,随时告诉我。”
秦抒还是没接他话茬。她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元深,你觉得,如果被人欺负了,是不是一定得欺负回去?”
“如果是我,我会加倍。”
“那如果那个人势力非同小可,而你只是无名小卒,你会想着让他遭到报应吗?”
“报应都是平等的,报复也是平等的。”
秦抒不语。
“报复谁?”他接着问。没说主语,可是秦抒就是敏感的认为,他一定已经猜出了大概。她耸耸肩,“前途未明。不过与我不相干的事,我不会掺和。圣母不是谁都能做的。”
“好了,你就送到这吧。我去找我朋友,谢谢了。”秦抒从元深车上下来,看一眼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匆匆忙忙和他说再见。
“不用跟我说谢谢。”元深看着她。
这时路对面驶来一辆宾利。秦抒看着很是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车在她眼前停下来,走下一个年轻男子。浓眉大眼,皮肤白皙,身材挺拔。看起来很精神的一个人,身上的西装剪裁得宜,衬得他更加有几分公子气质。可是这么一个人走过来开口一个字是:
“渊”
第二个字还未出口就被打断。元深的眼神陡然锐利,彭瀚生浑身一颤,立马住嘴。
“嗯?你的属下?”秦抒听出一个“元”字,很疑惑怎么不把人称呼喊全就闭嘴,难道是因为觉得他上司和一个女性朋友在一起很奇怪吗?
“是,我的助手,姓彭。”元深的眼神恢复柔和。
“彭先生你好。”
彭瀚生此时看向秦抒的眼神有点诡异:“……啊,小姐你好,你好!”
秦抒这时候想起来,上回元深接自己的时候,用的好像就是这辆宾利。看来这应该是他出公务的时候常用的吧,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她跟元深告别,同样向彭瀚生点点头,转身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中。
她身后,两个男人同时目送她,一个眸光幽深如渊,一个眼神灼灼发亮。
“渊,渊哥!我怎么看她那么眼熟,是不是是不是”
“是。”沈渊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是她。你和徐宴花了两年的功夫都没有查出来的人。”
彭瀚生合不拢嘴了:“缘分呐,缘分呐!哈哈哈哈……”
沈渊忽视身边突发性精神失常的“助手”,自己打开车门坐进去。他想了一阵,开口吩咐还在望着远处出神的人:“瀚生,查一个叫阿淮的人。今晚之前,把资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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