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缘孽爱:深度相逢_净禾【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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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深蹲下来,目光直视韩因朔的眼睛。

  “你动了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你这辈子都不该动的东西。既然你坏了规矩,就应当承担后果。”

  纨绔成性的韩因朔一听这话,登时魂魄入体,顽劣的性子又回来了:“你他妈又是什么人,你让我承担后果?边上那女人的姘头啊!”元深的皮鞋跟碾着他的手指,前者若无其事,面无表情,嘴边划过一道蔑视的弧度。

  “真不听话。好,韩因朔,是么。”他松开脚上的动作,韩因朔捂着手指在地上打滚。元深没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到秦抒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正对着元深的阿淮看得很清楚,那一刻冰雪融化,温柔复苏,元深的语调柔软得惊人:“走吧,我们回家。”

  秦抒一直没和此时的元深在同一个频道上。她望着他的眼神是惊愕的,阿淮察觉到的事情,秦抒同样也发现了。她心里的徘徊担忧再次突破土壤葳蕤冒起了芽儿。曾经,她见过元深冷声与人打电话的样子,只不过是一瞬间,他就恢复常态。可是今天,她完完整整的看到了元深眸色冰寒的样子,在那个时候,她作为被他保护的人,心里居然升腾起了抑制不住的恐惧。

  “你……”

  元深的动作不容拒绝,他右手扣住秦抒的肩膀,带着她往外走。秦抒醒过神来,挣扎:“不行,阿淮还在里面……”

  元深皱皱眉,侧身对诊室里说了一句:“自己把自己的事处理好。不要经常麻烦别人。”话音落地,他已经揽着秦抒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元深把秦抒塞进车里,自己绕到另一侧的驾驶室。秦抒认得这辆车,宾利,外形很稳重低调的一辆。她总觉得这辆车一定不止这两次见过,可是再之前,她和元深也并没有交集。正想着,元深坐进驾驶室。秦抒偏头看他:“今天,谢谢你了。”

  “第二次。”元深语气无波无澜,“不要跟我说谢谢。”

  “……”秦抒沉默了几秒,“回我家吧。我家有敷面的伤药,可以消肿。”

  “好。”

  车停在公寓小区门口。秦抒下车,拦住元深:“你不用跟来了,我自己可以的。”

  元深轻柔地拉开她,走下车,锁好车门。他一言不发地往公寓楼的方向走,秦抒无奈,只好跟上。

  成了秦抒跟着元深走到自己家门前。

  轻车熟路,元深之前的确来过一次,这第二回 已经跟到自己家一样,似乎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她家门口。秦抒莫名有一点不适感。她感觉得出来,自从在医院出事,这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元深身上的气息有了一丝变化。他不再是以往那个看起来相当有距离感时刻彬彬有礼的元深了。

  秦抒很理智的意识到,刚刚在医院,他搂住自己肩膀的一刹,他浑身上下甚至他的呼吸,透露出的都是一种侵略感。

  这让她的心一寸寸提了起来。

  可是这么长时间的交往,他为自己排忧解难,听她的倾诉,为她奔波,照顾她关心她,她实在想不出来他究竟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她一无钱财,二没后台,难道他能图她这个人吗……

  又是一桩想不通的事情。在这方面秦抒从来不会为难自己。想不通,那就不想好了。放在一边,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么一想开,顿时感觉眼前明亮了。秦抒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元深对自己的好,她一日日的看在眼里。或许是自己的确想多了吧,人都难免有多面性,不是吗?

  “你的药在哪?”

  “……啊!”秦抒回魂,尴尬地笑了一下,赶紧跑到卧室里翻出来家庭用的医护箱。

  “刚刚在想什么?”男人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双臂交叠,秦抒盯着他那双修长的腿……这好腿啊,怎么着也得两米吧……客观来讲,他的外形的确够小姑娘把他奉为男神的了。不过可惜,秦抒没有这样的兴致。

  “没啥。”

  秦抒翻出来伤药,坐在镜子前面刚刚拨开零散的头发,手里的药瓶就被男人拿去。秦抒叫了一声:“唉不用……”元深不理,灵活的十指摆弄了一阵,手里的医用棉球蘸取了药水,俯下身给秦抒的脸颊上药。

  秦抒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好。元深的手势很轻柔,在秦抒的角度能看到他认真的侧颜,线条分明,眉宇间皆是浑然天成的贵气。他真的很好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元深已经停下动作,笑着调侃:“怎么,还能看呆了?”

  “没,没有。”秦抒的脸爆红。

  “一会儿一块吃饭吧。这附近有一家日料新开店,不如去尝试一下。”

  秦抒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似乎和元深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无法拒绝。

  市中心某商务酒店顶层。

  “渊哥。”

  “渊哥!”

  徐宴和彭瀚生看到沈渊,齐齐出声唤道。

  “嗯。”男人此时的眸子里哪里能看见半点柔和的神色。他缓缓坐进沙发里,声线凛冽:“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彭瀚生的语气像是在邀功:“放心吧渊哥,都处理好了!保证连渣都不给他留下。”

  “好。”沈渊语气平淡,“另外,方家的那位大公子,依然坚持给他的朽木弟弟洗白么?”

  徐宴:“……是,他看样子还是想把方以承的烂摊子接管下来。而且,联姻的江家也有这种意向。”

  “……”

  徐宴低眉垂目,屏气凝神,等待着沈渊的吩咐。彭瀚生同样,大气不敢出一口,只觉得房间里气压骤然降低,本来就憋着不敢喘气,这下是喘不过气来了。

  沈渊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方以均和秦抒,是同学关系?”

  “是。”提到秦抒,徐宴立刻应答。那女孩的资料,他几乎整个从头到尾全背过了。

  又是一阵难熬的沉默。

  “继续。不识好歹。”

  “是!”徐宴彭瀚生两个人对视一眼。这下,方家真的要正面面对沈氏的攻势了。

  “徐宴。调查清楚韩家旁系的韩因朔,以及他任职的韩家的产业。”

  两个小时后。

  沈渊立在落地窗前,一手端着堪堪覆过杯底的红酒,一手捏着一张薄薄的纸。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白:

  韩因朔,市韩家旁系。据传,其父亲是韩家老爷子的私生子,直到老爷子去世之前才被勉强承认。因此不入族谱,在韩家地位极低,但是因为老爷子的缘故,掌握韩家的两间星级酒店,和一家子公司。

  沈渊玩味地晃着酒杯,半晌,唇角一勾。可是他的眼瞳里没有半分笑意。

  “喂,渊哥。”

  “徐宴,告诉周鹏越,给他三天的时间,我要他整垮韩因朔的‘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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