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请稍微等一下,我这就去叫我们老板。”小若热情的招呼着陆锦城和方言坐下,又端了茶过来,然后便跑去找人去了。
方言坐下以后便暗暗打量起这间酒吧来,他刚刚还在奇怪这酒吧为什么白天还开门营业,现在才发现神奇之处。
白天的时候酒吧就作为一家茶馆营业,到了晚上才又恢复到酒吧营业,不得不说,他都有点佩服这家酒吧的老板了,果然是奇女子啊。
两人喝茶的功夫,那边小若已经叫了阮安离过来了。
阮安离的脸上依旧挂着她那标志性的浅笑,来到两人面前微微点头示意:“陆先生,方先生。”
她是昨晚从方言的话中才知道陆锦城的名字的。
“老板好,怎么称呼?”方言也礼貌的回了一个笑容。
“姓阮,全名阮安离。”阮安离在方言和陆锦城的对面坐下,眨着浅雾色的眸子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脸上的笑意未曾变过。
方言心想,果然是“软”小姐啊,这举手投足流露的风情和脸上如沐春风的笑意,真的很容易吸引人。
这不,身边的男人不就从阮安离一出现就被吸引住了,半天都没说话了吗?
方言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陆锦城一脚,心里又想骂人了,堂堂陆氏集团总裁什么女人没见过,居然会对着一个只是与秦七七有几分相像的女人发愣。
说好的没兴趣呢!我草!
陆锦城被方言一脚踹的也回过神来,微微点头向阮安离示意,礼貌却又稍显疏离:“阮小姐,我们是特意过来向你道歉和道谢的。”
为自己醉后给人家带来的麻烦道歉,也为人家照顾自己而道谢。
阮安离一听却忽然笑了,不是那种她脸上一贯挂着的浅笑,这次是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点点笑意,很有风情。
第140章 一个故事
阮安离自顾自的笑完以后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才问道:“陆先生是为什么而道歉,又是为什么而道谢呢?”
陆锦城却有些发愣了,原先阮安离刚一出现的时候,他仔细观察了一番,眉眼与五官结合在一起的确有几分与秦七七相似,但这人的眸子太过深邃,叫人捉摸不透,不及秦七七的眸子清澈,单纯。
虽是五官相似,但在他认为阮安离远没有秦七七有灵气。
可刚刚阮安离突然弯起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他居然在她身上看到了几分秦七七的影子……
没得到陆锦城的回答,阮安离又开了口,刚才突然的笑意如昙花一现般消失不见,又恢复了她标志的笑容:“如果陆先生是为昨晚喝醉之时不小心把我当成别人的事道歉的话,那就没有必要了,因为我并没有生气。”
旁边的方言一听差点就要拍桌子了,这个陆锦城该不会是酒后失态,做了什么对不起七七嫂子的事了吧!
那……虽然现在七七嫂子离开了,但她毕竟还是陆锦城的妻子啊!
陆锦城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说话。
阮安离浅笑着解释:“陆先生虽然酒醉,但并没有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所以没必要道歉。”
“还有就是,我觉得能够与陆先生心中之人有几分相似,那大概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阮安离将秦七七定义成了陆锦城的“心中之人”,从他将那人的照片设为他的手机屏保,是他通讯录的第一个人,他酒醉时呼喊她名字时的饱含的思念与痛苦,她就知道陆锦城对那人的深情。
因为爱一个人,是掩饰不住的。
方言听完以后默默把自己攥紧的拳头松开了,哼,幸亏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要不然他一定要替七七嫂子讨回公道。
陆锦城听到那句“心中之人”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眸光瞬间黯淡了下来:“她的确是我心中之人,只是我和她……只能是有缘无分了。”
陆锦城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阮安离这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他反而有想要倾诉的欲望了。
方言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只知道秦七七突然就离开了,陆锦城发了疯一样的四处找她,却不知七七嫂子突然离开的原因。
如今听陆锦城这样说,方言隐隐觉得七七嫂子离开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反正在他看来,七七嫂子也是爱陆锦城的,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选择跟陆庭离开。
桌子上的茶水已经不冒热气了,阮安离提起茶壶又分别给陆锦城和方言重新倒了一杯,然后放下茶壶做出静静倾听的姿态。
陆锦城的目光随着茶杯里氤氲的热气渐渐飘远……
“你愿意听一个故事吗?”陆锦城突然开口,不知不觉的竟有了讲故事的欲望。
阮安离轻轻的点头,雾色眸子认真的看着陆锦城,而方言也是下意识的凑近了一点,想听听陆大总裁能讲出什么故事来。
陆锦城重新将目光投放在氤氲的热气上,声音不轻不缓的娓娓道来:“我生长在一个比较严肃的家庭,父亲为了培养我因而从小便对我要求十分严格,若是做错了什么事,就必然会受到严厉的惩罚……”陆锦城陷入了回忆中,缓缓道来。
方言也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陆伯父的严厉他是见识过的,小的时候他曾亲眼见过陆伯父处罚陆锦城,以至于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因为害怕陆伯父都不敢去陆家找陆锦城玩。
“我记得有一年冬天,那时我刚刚十几岁正处于叛逆的年纪,在父亲训斥我的时候我贸然顶撞了几句,然后便在冰天雪地里被父亲罚跪在老宅门口。”
“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父亲把我拽了出来罚我跪在雪地里反省,认错后才能进屋,那时少年满腔倔强的不甘不服,即使已经冻的嘴唇发紫,也不肯开口认一句错。”
随着陆锦城的描述,方言和阮安离好像都看到了那个在茫茫一片雪白中冻的瑟瑟发抖的单薄少年。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跪了多久,就在我觉得自己冻的快要僵掉的时候,却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直接拉起了我冰冷的手塞进她的围巾里替我暖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怯怯的望着我。”
“我与半昏半沉之时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同她说话,院子里却忽然传来动静,小女孩一听到动静立马跑开了。然后我便看到母亲便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抱着我心疼的不停掉眼泪。”
“而我当时被母亲抱着,身上虽然还僵着但却好像一点都不冷了,偏过头时看到那个小女孩还怯怯的躲在一颗大树后面向我这边望着,她还没有走……”
“母亲哭过以后抹干眼泪便拉着我站起来往屋里面走,我回过头,对上了小女孩的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她笑了笑。”
“我回去以后便发了高烧,迷迷糊糊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醒来以后问母亲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显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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