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_温昶【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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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毅目光深邃,只是看着她,并不回答。

  宋一媛再亲亲他:“说话呀。”

  禹毅冷淡“嗯”了一声。

  禹毅走后没多久,宋一媛收到沈风柏微信:孟妮大后天提前回来,通知了一些人聚一次,你那天有没有空?这边消息才看完,孟妮的窗口跳出来——

  宋,我打算提前回来,就这周四。

  我们周四一起吃饭吧!

  周五约珍珠一起逛街吧!好久没见你们了,好想你们!沈说晚上一起唱歌,我答应了。

  我给珍珠说了,珍珠还没回我。

  宋一媛点开曹珍珠的微信,愣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孟妮既然通知到了,她就不用再说一次了吧?

  也不知道孟妮说清楚没有。

  沈风柏应该……

  算了。通知到,没通知到,她要是想来,会来的。宋一媛给孟妮回了消息,表示收到。

  转眼到了聚会当天,孟妮比她自己想象的忙,白天的逛街活动取消,只能约晚上一起唱歌,宋一媛给禹毅打了招呼,晚了一阵到达KTV门口。到了门口宋一媛并不进去,立在门口的树下不知道在干什么。

  大概率珍珠是不会来的。

  如果来了呢?

  宋一媛想:怎么打招呼?

  没必要打招呼,互相笑笑就行了。

  但她大概不会来。

  如果孟妮表达清楚了的话。

  知道她会来,珍珠来的几率就会小到小数点。

  身后一双手围住她肩膀,气息陌生又熟悉,挺拔的少年沉稳许多。他不由分说带她往里走,“在外面想再多都没有用,来了就来了,笑一笑;没来就算了,和孟妮合唱一首歌,就当她来过,OK?”

  宋一媛不说话。

  沈风柏看看她,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别怕,我在。”

  两个人推门进去,陶知行、诸葛豪、曹珍珠、孟妮都在。诸葛豪gay里gay气,正在唱《贵妃醉酒》,门一开,四双眼睛望过来。

  陶知行朝两个人努嘴:“瓜田李下。”

  沈风柏踢他:“莫造口业。”

  诸葛豪:“爱恨就在一瞬间~”

  宋一媛的目光一进来就放在曹珍珠身上,两个人互相看了两秒,曹珍珠笑:“心宽体胖。”

  宋一媛笑:“坐吃等死。”

  孟妮笑:“想你们。”

  三个人抱在一起:“想你们。”三个人分开,孟妮坐中间,宋一媛和曹珍珠分别坐两边。沈风柏挨着宋一媛坐,陶知行坐在点歌机旁点歌。

  孟妮讲了许多分开后的事,宋一媛听得很认真。她几次和曹珍珠目光对上,两个人相视而笑。

  孟妮留学回国,做了半年销售工作,思前想后,辞了工作,考了研究生,因为汉语还没有达到专业地步,没法报考中国的大学,硕士就在美国读了,之后一边读书一边更努力的学中文,最后终于考到Y大来,研究中国当代先锋文学。

  陶知行现在在一所著名律师事务所当王牌律师,日子过得不错。

  诸葛豪公务员一枚,生活轻松。闲暇时候写写诗,发表发表,好像还小有名气。

  沈风柏和曹珍珠自然不必说。沈风柏创办曙光文化,身价上亿;曹珍珠是著名的金牌编剧,每年懒懒散散一个本子,生活悠闲富裕。

  麦霸诸葛豪终于被人从台上拽下来,孟妮过去唱《理想三旬》。

  宋一媛和曹珍珠坐在各自位置上,静静听孟妮唱歌。

  “你过得好吗?”宋一媛问。

  “挺好的。”曹珍珠笑,“就是之前我想过的生活。”

  宋一媛点点头。

  “你呢?”

  “嗯。”宋一媛说,“不是我之前想象的生活,但过起来也不错。”

  “那也很好。”

  “……

  时光匆匆独白

  将颠沛磨成卡带

  已枯卷的情怀

  踏碎成年代

  ……

  而风声吹到这

  已不需要释怀

  就老去吧

  孤独别醒来

  梦倒塌的地方

  今已爬满青苔

  ……”

  回家,禹毅来接她。宋一媛靠着车窗沉默。

  大概这就是相忘于江湖以后最好的见面,彼此都很好,不在意曾经的爱,不在意曾经的怨,承认我们好过,但止步于此,过去和现在割裂开,客气,熟稔,真心祝福你好。

  这是最好的。至少不会多一个人在KTV外面为见面设想许多种重新开始的方式。

  回到家,宋一媛爬上床,默默无语。

  禹毅躺在她旁边,说:“今晚我能抱着你睡吗?”

  宋一媛滚进他怀里,闭眼。

  为什么你这么温柔。

  第十八章 办公室隔音好吗?

  梦里。

  “答辩开始。”

  “各位老师好,我是2008级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宋一媛,我今天答辩的题目是……”

  “宋一媛?”

  “是。”

  “一辩为什么没有来?”

  “当时杜重老师有一个研究课题,是关于阮籍的,河南开封新出土了一批文稿,有一些和阮籍有关系,我就留下来和老师一起获取资料了。”

  “杜老师也建议你这样做吗?”

  “杜老师建议我回来先参加一辩,参加完后再过去。”宋一媛顿了顿,“但是当时杜老师身体不好,无法高负荷工作,我就申请直接二辩了。”

  “你在论文里反复提及的《知宗手稿》就是此次出土的新文稿吗?”

  “是的。杜重老师在这次原始稿中发现著名的阮籍研究专家钱知宗有一个胞弟,两兄弟都对阮籍颇有研究。其弟钱之宗写的《之宗手稿》,大部分都是对阮籍的研讨,其中有些观点……”

  “等一下。”

  宋一媛停下来。

  答辩组组长汪博儒看着她:“你说钱知宗有一个胞弟叫‘钱之宗’?哪个‘zhi’?”

  “之乎者也的‘之’。钱父平生最喜孔老夫子的‘知之为知之’,将其立为治学座右铭,生二子后,长子取名‘知宗’,次子取名‘之宗’,同音不同字。”

  “所以《之宗手稿》是次子写的,不是我们耳熟能详的钱老的手稿?”

  “是的。”

  汪组长眉头皱起来,问:“你确定?”

  宋一媛点点头,“我确定。”

  旁边曾老师严肃地看着她:“可是同学,你在你的论文里写的是《知宗手稿》,我们还以为你得到了新的史料。”

  “不可能。”

  宋一媛翻开自己的稿子——是钱之宗啊!

  “你不要用你的稿子来看。”曾老师把她手上的论文指给她看,“我刚刚和其他三位老师手里的比对了一下,我们四个人是一样的。全文十多处提及钱之宗,你写的都是钱知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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