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韩先生实在对不起!”一位酒店的服务员这才气喘吁吁地追过来,躬身道歉着解释,“我正打算把它带过来还给您,它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给撒腿跑了。我一时没追上。原来是跑来主人这儿来了,真是灵气。”
韩烈瞥了一眼佟羌羌,对服务员最后一句的奉承不予置评,一声不吭地带着五花肉举步往电梯的方向去。
“五花肉长这么大了……”佟羌羌盯着不停回头看它的狗,讷讷地问麦修泽:“五花肉怎么会在这里?”
麦修泽一嗤:“你不晓得吧?这狗现在都成他儿子了,每天带着它一起上班。如果不是不能带宠物上飞机,他怕是连出差都要带着它。”
佟羌羌:“……”
“行了,回头有空再聊!”麦修泽匆匆和他们夫妻俩打完招呼,追去电梯和韩烈汇合。
晏西揽了揽佟羌羌的肩:“那狗是你之前养的?”
佟羌羌略一顿:“你看出来了?”
晏西轻笑:“那狗对你那么热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它以前对我根本不亲近。”佟羌羌还记着仇呢,不免抱怨。旋即咕哝,“没想到居然还认得我……”
小插曲过后,佟羌羌和晏西回了两人的房间,分别洗漱完毕后,差不多已经7点了。
这个季节来郊区避暑的人很多,而且碰上周末。幸亏早上出门前,两人已预先在酒店的餐厅订好座位,倒也不至于没有座位。
佟羌羌和晏西的位置视野很好,在二楼,露天的,正处在围栏的旁边,下面是餐厅的一楼,是个喷泉小广场,比二楼吵闹一些。
一方水土的食物有一方独特的味道。佟羌羌不知道外人是否吃得出来,但她感觉是这样的,比澳洲的东西合她的胃口。加之下午晃荡了许久。她的肚子着实饿了,不禁胃口大开。
晏西笑着揶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好几天不让你吃饭。”
佟羌羌啜了一口酒,将嘴里的东西一起咽下去,才咧开嘴嘴嘿嘿地笑。
晏西拿着餐布伸手过来给她擦了擦沾在唇边的酱汁,体贴地提醒:“小心晚上积食。”
“没关系,吃完之后咱们散会儿步。”说完,佟羌羌又舀了一勺的焗饭送进嘴里。
晏西紧接着道:“小心吃不下后面的甜点。”
这话佟羌羌觉得有道理,才放慢了速度。
少顷,晏西离席去洗手间。
佟羌羌刚吃完大半盘的焗饭,放下勺子,又喝了一大杯的酒,打算先歇一会儿再继续吃。
突然,餐厅里的灯光暗了好几分,小舞台上演奏的乐曲忽然变成了生日快乐歌。一个人推着辆餐车,餐车上放着点着蜡烛的精致的蛋糕,慢慢地穿行过一张张的桌子。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佟羌羌凝睛一瞅,发现竟然是晏西。
他一路来到佟羌羌面前才停下,先小心翼翼地将蛋糕端到他们的餐桌上来,然后捧起同样放在餐车上的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递给佟羌羌。
佟羌羌不明所以地呆站着。
“傻啦?”晏西勾了勾她的默尖:“又把自己的生日忘记了?”
佟羌羌这才吐了吐舌头,连忙接过花。
作为佟羌羌的时候,她没怎么过生日。变回梁音后,佟羌羌的生日自然就不是她的生日了。但三年了,她都没记住,每回都是庄以柔他们主动盘算着给她过。
而这一回恰恰碰上她和晏西来荣城,满脑子都是奔丧的事,哪里会记起生日不生日的?
晏西微微躬身,笑意浓浓地对她伸出手:“赏脸跳支舞?”
他们夫妻俩闹出的动静有点大,餐厅里的其他人一直在注意着他们。佟羌羌环视了一圈,有点羞涩,却是并没有拒绝。
她的手放到晏西手心的瞬间,餐厅里的人自发地默掌和起哄。
佟羌羌红着脸,在大家的注视下和晏西走进了小舞台前留出的一小块舞池。演奏的乐曲顿时又从生日快乐歌换成悠扬的舞曲,两人悠悠地迈起小舞步。
晏西一眼不眨地凝视着佟羌羌微微迷离的醉眼:“我以为今晚你有一大堆的问题等着拷问我。”
但显然她对食物好像更有兴趣。
佟羌羌亦一眼不眨地凝注着晏西眸底的柔光似水,气吐幽兰:“我们来日方长,不是吗?”
晏西的心底被佟羌羌触动,伸出手指,轻轻地摩挲佟羌羌的脸颊。
佟羌羌始终翘着唇角,面庞氤氲着酡红。
晏西微微凑近,在佟羌羌的额上落下吻,轻触之后离开。
佟羌羌深深地看他两秒,双手从他的肩膀,环上他的脖颈,主动将自己的温香软玉送上。
晏西原本虚搭在她腰上的手随之搂紧,回应起她的吻。
两人旁若无人的拥吻,瞬间成为餐厅里的一道风景,再度掀起其他客人的惊呼,还有好几个甚至拿出或拍照或录影。
韩烈和麦修泽走进餐厅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幅伉俪情深的香艳画面。
080、为了成为你的合格的妻子,我准备了三年
麦修泽觉得连他都深深受到了伤害,下意识地去瞄韩烈的表情。
韩烈已然扭头就走。
给他们带路的服务员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
“不好意思,我们不吃了,把我们的座位让出来给其他客人吧。”
麦修泽和服务员交代完,匆匆赶去追韩烈,心里苦巴巴的——他的本意明明是带老光棍来郊区散心的,怎么就成了带他来虐心的?
***
佟羌羌在结束这个吻后,才想起来羞赧。
公众场合之下秀恩爱,换作以前的她,是绝对不可能的。
埋首在晏西的肩头,她感觉脸烫烫的,心思也尚未完全从晏西舌尖的温柔缱绻中晃回来,大概也是因为之前贪杯,现在有点晕乎乎的。
晏西揽着她,脸颊在她的头发蹭了蹭,低声问:“吃饱了吗?”
他的嗓音俨然不若平日朗润,依稀蕴着些许暗沉。
佟羌羌瓮声瓮气地说:“吃饱了。”
“需要去散步吗?”晏西继续贴在她的耳畔问。
佟羌羌哪里听不出他的委婉,有点想笑,主动结束他的迂回,抬头看着他,道:“晏西,我们回房间吧。”
彼此都明白其中的涵义。
晏西应了句“好”。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出舞池,走出餐厅,走回大堂,走进电梯。
透过轿厢的镜子,佟羌羌看到她和晏西十指紧紧交握着并肩而站,相互不看彼此,反而在镜子里胶着目光。
她的心跳得很快,手心不受控制的冒汗,同时察觉出晏西的手心也在冒汗。两人沉默着,随着电梯的缓缓上升,轿厢里的温度似乎随之一度度地上窜,于他们的沉默中酝酿着越来越浓厚的燥热。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一打开,两人立即走出去,默契地加快脚步,像是迫不及待地赶赴一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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