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下扑空,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爬起来见韩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而周围人都因为动静而张望过来,隐隐在嘲笑她,女人登时又羞又恼。
侯伶一进门恰好便将这一幕看进眼里,快步走上前来:“小姑娘啊,对不住,我们酒吧的椅子不稳,是该好好换新的了。姐姐我做主,你今天在这儿的消费全部免单了。下次带上朋友一起来,姐姐再请你一次。”
女人不傻,自然顺着侯伶给的台阶下,表情纷纷地走了人。
解决完,侯伶双手抱臂,挑着眉尾精致的眼线,望向韩烈,勾唇风情万种地笑:“我说韩先生,什么事儿啊?居然一个人跑来这里?你不是不喜欢我们这些地方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找女人撒气儿?本来生意就不太好,你想让我关门大吉吗?”
韩烈没吭气儿,坐回高脚椅上,继续喝酒。
侯伶轻挑眉稍,也不再追问,坐到韩烈身边。他沉?地喝酒,她便安静地给他一杯杯地倒酒。
这么不停歇地喝,再能喝的人都难免有了醉意。
韩烈终于推开酒杯起身不打算继续了,身体却是有些摇摇晃晃。
侯伶连忙上前一步,将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
韩烈倒也没推开她。
“你要不缓一缓酒劲再回去?”侯伶尝试性地询问。
韩烈没有说话。
侯伶当做他是同意了,扶着他朝酒吧楼上的房间去,走之前不忘交代酒保:“任何人都不要上来打扰。”
楼上的房间原本是给酒吧的员工偶尔留夜用的。不过这个酒吧的生意不好,通常早早打烊。很少有机会用到。
床上的被子和枕套都不太干净,侯伶没让韩烈躺上去,先把他安放在沙发上。
扶他上来的过程中,侯伶就发现韩烈身上很烫,也不知是酒给喝的,还是天气给热的。
“我给你拧把毛巾擦脸。”
“嗯。”
侯伶拧了毛巾出来,坐到韩烈身边,略一犹豫,试探性地主动帮他擦脸。
韩烈没有说什么
侯伶的动作便放心起来了。
大概是觉得热,他衬衣的扣子多解掉了两颗。露出一抹结实的胸膛。
侯伶用毛巾擦到他的下巴时,视线落在他的胸膛,又往下滑,落在他的裤裆上。
即便这种平静的时候,那里也是饱满的形状。
侯伶重新瞥回一眼韩烈的脸。
他往后靠着,微微仰面,闭着眼睛,脸上的线条分明,薄唇一如既往抿直成一条线。
六年前她去了钟文昊身边后,就再没有这样和韩烈单独处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近距离地看过他了。
侯伶站起身,在韩烈的腿边蹲下,手指伸向他的裤裆处,轻轻抓住裤子的拉链。
韩烈抓住了她欲图动作的手。
侯伶心头一紧,抬眸,正见韩烈已经睁开了眼,表情平静无波,令她探不清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难得有机会,我伺候你。”侯伶的凤目里眸光流转,唇边挑着妩媚的笑,“我的技巧比以前好更多。”
说话间,她的指尖隔着裤子的布料,轻轻地挠了挠他。
韩烈皱了皱眉,甩开了她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侯伶蹲在地上?了两秒才起身,撩了撩自己的波浪卷,依旧妩媚地笑:“怎么?不需要吗?你明明需要纾解。”随即她又兀自自嘲道,“不过也对,我跟了钟文昊太多年,你怎么会碰他碰过的东西。”
韩烈抿抿唇。对她的话不予置评,淡淡道:“钟文昊的事情告一段落,你完全脱身,可以过回自己的生活了。有想过干什么吗?这家酒吧的底子其实还不错,花点心思,会很有特色。你可以找?修泽,他在这方面能帮你很多。”
“谢谢韩先生。”侯伶勾唇,“不过我已经打算卖了这里,回老家。”
韩烈略微有点意外。
“我母亲已经多活了好几年。她的愿望是能在老家入土为安。从小到大我都没能完整地呆一天在她身边,现在只想尽孝道。”
韩烈颔首。随即道:“我会再给你打一笔——”
“不用了。我们早就钱货两讫,你别多让我欠你的。”侯伶笑,“而且这些年我在钟文昊身边不是白呆的。”
韩烈尊重她的意思,只是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依旧可以找我。”
“有。现在就有。”侯伶很快接口。
韩烈用眼神询问她。
侯伶骤然上前,给了韩烈一个拥抱。
韩烈愣了愣。
“临别的同志式拥抱,别推开我。”侯伶有点戏谑地说。
韩烈站着没动,紧接着听侯伶低低地说:“虽然你一开始就是为了和我交换利益才找的我。但我还是很感激,那时遇到的是你。”
说完,她放开了韩烈,双手抱臂着挑眉,恢复以往的口吻揶揄道:“佟小姐如果满足不了你,我这里永远欢迎你。”
??
大概有了晏西那一通电话,佟羌羌晚上早早地就安心入眠了。睡到一半,却是突然听到卧室外面传来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动静,她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静静地侧耳凝听,又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坐了片刻,佟羌羌还是决定掀被下床去确认一下安全。
因为夜盲症的缘故,她习惯了留灯。打开卧室的门,顺着过道往外瞅,没看见什么古怪的东西,也没听见什么古怪的声音,她才稍稍放了心,继续走出起居厅,朝会客厅走,东张西望了几下,冷不丁看见了玄关处倒着个人。
即便只是个轮廓,她也认出来了。是韩烈。
087、死讯
她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又烧起。
她以为在理疗馆里她那一耳光和那句话之后,以韩烈的自尊心肯定是不会再来找她了,结果这才几个小时,他又随意闯进她的房间里来。
佟羌羌一点都不想搭理他,扭头就走回卧室里锁上门,下定决心明天就从这里搬出去。
回到床上要躺下继续睡时,她突然又反应过来异常。
他是倒在玄关的?
略一顿,佟羌羌还是选择躺回床上。管他是站着还是倒着,都不关她的事。
几秒后,佟羌羌睁眼,再度从床上坐起,咬咬唇。还是选择下床去了。
韩烈还倒在玄关处,似乎连位置都没挪过。
佟羌羌远远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走过去。
但见韩烈四平八稳地仰面躺着,浑身散着酒气。面色潮红,一对眉头紧蹙,怎么看都是不太好的样子。
佟羌羌琢磨不透他是喝醉了还是怎么着,着蹲下身,伸手去探他饱满的额头,这一摸,将她吓了一跳,滚烫滚烫的,仿佛此刻敲个蛋在上面都能摊熟了。
“韩烈?喂,韩烈?”佟羌羌推了推他。
韩烈的眉头蹙得愈发紧,人却是没怎么动,好像已经神智不清了。
佟羌羌气咻咻地起身。去用座机给前台打电话:“你好,我这里是1234号房,你们韩总喝醉了,现在倒在我的房间里,麻烦你们找两个男服务员来把他抬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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