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他有、有事……”
容鱼攥着拳头,磕磕绊绊道。
郑明池追问了一句:“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容鱼抬起头看着他,现在郑明池脸上的表情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凝固而有些低沉。
他从来没有见过郑明池这样的神情。
可是容鱼现在自己都没办法确定到底这次见面有没有必要,他纠结了好半天,踮起脚凑到郑明池耳边,轻声道:“见过之后我再告诉你,可以吗?”
郑明池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容鱼,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容鱼在郑明池的视线下越来越紧张,就在他快要打退堂鼓的时候,郑明池终于开口了。
“这周六唐应过生日。”
郑明池将视线收了回去,不再看容鱼,而是落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他微微停顿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郑邵她妈不可能会错过这种拉关系的机会。到时候一定会让他从j市过来给唐应庆生。”
容鱼点了点头,本来还想再问一句时间地点,但下意识看了看郑明池危险的神色,摸了摸鼻子没敢开口。
郑明池似乎也没有再继续跟他说下去的意思,他推开了卫生间隔间的门,转过来看了容鱼一眼:“时间地点你自己问唐应吧,要是找不到地方,我到时候去接你。”
“上课了,回教室吧。”
第一节课是老罗的课,容鱼偷偷摸摸看了郑明池好几眼,发现郑明池也没在听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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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鱼摸出手机,暗搓搓的给郑明池发短信。
#鱼#:大池,你生气了吗?
#鱼#: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想问你弟弟的……池边看鲤鱼:那你是有意的?
池边看鲤鱼:放弃吧我弟弟长得没我帅。
#鱼#:……
#鱼#:我真的不是要关注他帅不帅……
池边看鲤鱼:那我帅吗?
容鱼还没来得及回答,老罗一个粉笔头就扔到了他的脑门上,“嘣”的一声,稳稳当当的在容鱼额头上留下一个白色的粉笔印。
可以说是非常快准狠了。
老罗板着脸:“容鱼!”
容鱼一个蹦子扎起来:“到到到!”
老罗将试卷拍在了容鱼的桌子上,怒道:“考成这样上课还不专心!给我到走廊上罚站去!”
容鱼伸着脑袋瞅了瞅分数,蔫头耷脑的对老罗说:“老师,我错了。”
老罗气的吹胡子瞪眼:“晚了!站在走廊上给我反省去,下课到办公室来给我做检讨!”
“哦……”容鱼趿拉着脚步委委屈屈的出教室去了。
容鱼在教室门口站了一会儿,隔着教室门还能听到门内老罗的怒吼咆哮声。
容鱼暗搓搓的趴在门缝上看了两眼,吸了吸鼻子,偷偷摸摸的把手机从宽大的校服袖子里摸了出来。
#鱼#:走廊上好空旷tat
郑明池没理他,容鱼自己站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
#鱼#:我数学才考了六十七分……
发完之后,容鱼可怜兮兮的看着手机屏幕,过了一会儿,郑明池那边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
池边看鲤鱼:没事,郑邵比你更差。
#鱼#:……
池边看鲤鱼:唐应生日下周五,你到时候可以从郑邵他身上找找信心和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鱼:……我对你弟弟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大池:那对我有吗?
容小鱼:所以我也不关心你弟弟的数学成绩……
大池:我知道,我就是想通过告诉你他多差以此来衬托我多优秀,方便你擦亮眼睛选择我。
容小鱼:= =是不是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还要为你转身?为你打call?
——
☆、第四十六章
容鱼一直没从郑明池那里问来具体的地点,只好给唐应打电话,可是唐应电话一直没通。
直到周五下午两节课后,容鱼在篮球场边和其他同学一起等着一班和四班的最后一场决胜赛,无所事事间又给唐应拨了个电话,这回倒是通了。
唐应那边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虚弱得像是刚刚走了八千里路,有气无力的道:“喂,你还想的起来给我打电话啊?”
容鱼被唐应的恶人先告状给惊呆了,好半天才道:“我打了你一周电话了,一直没打通。”
唐应听完容鱼这话顿时一声哀嚎,接着电话那头传来几声闷响声,然后好半天没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唐应才缓了口气,幽幽道:“刚刚从沙发上翻下去了。”
容鱼:“……”真是辛苦您了。
唐应换了个姿势,将腿翘在沙发扶手上:“说吧,找我有啥事?”
容鱼摸了摸鼻子,看了看篮球场上还没有人影,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开始不了,于是偷偷拽了拽旁边的苗佳佳,轻声道:“要是开始了你喊我一声啊,我去接个电话。”
苗佳佳瞪了他一眼:“你刚刚不是给郑明池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站在前排围观他吗!”
容鱼:“……我很快就回来!真的!”
今天是总决赛,其他班的学生也一起来看了,整个场地挤得满满当当,容鱼好不容易才在苗佳佳的怒视之下从汹涌的人潮中挤了出来。
唐应幸灾乐祸道:“你答应了我小侄子要看他比赛的?啧啧,那我岂不是从他那儿把你夺走了。”
容鱼找了个偏僻点的地方站住,开门见山道:“下周五是不是你过生日?要办party?”
唐应乐了,噼里啪啦的在电话那头道:“哎哟,你要来吗?早说啊,哥哥让厨师给你多做几道你爱吃的!”
容鱼已经无比习惯了唐应这种一惊一乍的神经动作,等对面说完了话后道:“地方在哪儿啊?我想过去看看。”
唐应很快道:“星港酒店吧,我一般都在那儿办。”
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唐应又接了一句:“说起来,你师父那时候也挺喜欢吃星港酒店的饭的……”
容鱼的眉目慢慢的敛了起来,他略微思考了片刻,试探性道:“说起来,你过生日的话,你师父过来吗?”
唐应的声音里疲倦很浓,但还是带着爽朗的笑意,他啐了一声,似乎很无语道:“拜托,我过生日都是请些年轻人好不好?你放心吧,我师父不来,师父的朋友也不来。”
容鱼正要松一口气,便又听到唐应那边说:“不过说起来,有几个人倒真有可能来……你上次也见过,还记得吗?”
容鱼皱了一下眉,他来滨城后和唐应交集不多,既然他见过,那么应该就是上次——他喝醉酒的那次?
容鱼仔细回想了一下,只能想起来一个印象比较深刻的名字:“林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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