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郑明池堵住了四面所有可逃的路线,结结实实的按在身后的寝室门上。
而郑明池用左手抓着容鱼的左手,右手倒是非常悠哉的贴在门上,还能扣出几个节奏来。
容鱼勉强露出一个笑来,身子向下缩了缩:“那个啥……郑明池,你先送送手好不好?我们坐下、坐下慢慢说。”
“坐下?”
郑明池似乎很认真的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汇,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容鱼道,“不用坐下,换个姿势就行。”
容鱼愣了愣,也没多想。
而且什么姿势都要比现在这个姿势好点吧……
容鱼摸了摸鼻子:“什么姿势?”
郑明池指了指床,对容鱼道:“上去吧。”
容鱼看了看时间,疑惑的说:“现在才九点多,还不到睡觉的点啊……”
“谁让你睡觉了?”
郑明池伸手在容鱼脑门上弹了一下,“上去跟你算账。”
容鱼偷偷摸摸的瞅了一眼自己的床。
搬回寝室住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郑明池觉得他原来那一套被褥太寒酸,又重新给容鱼买了一套,两个人换成了同样的床单被套,甚至连枕巾都是一个样式不同色的。
软绵绵暖烘烘的,躺上去可舒服了,容鱼是超级喜欢自己这套新被褥的。
可是现在……容鱼将视线从自己的床上挪回来,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郑明池。
郑明池面色很平静,但容鱼为数不多的一点点警觉却在不停的提醒他现在去床上似乎很危险……到底哪里危险呢?
郑明池见容鱼半天没有动作,催促了一句:“怎么了?”
容鱼呆呆的张了张嘴,下意识为自己争取了一点权益:“要不……要不我们就坐在椅子上说吧?”
郑明池笑了一下,低下头好整以暇的道:“好不好奇为什么会提前在外面等你?”
容鱼眨了眨眼:“……”
郑明池接着道:“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听到——你和我爸的对话?”
容鱼:“……”
郑明池温柔无比的揉了揉容鱼的脑袋:“上去趴着躺好,我就告诉你。”
容鱼可怜巴巴的瞪了一眼郑明池,老老实实的脱掉鞋子,又去浴室换好睡衣,然后光着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子“啪嗒啪嗒”爬上了床。
容鱼是个爱干净的人,衣服裤子睡衣睡裤一定区别开来,绝对不能穿着外出的衣服上自己的床。
郑明池就站在容鱼身后看着他往床上爬,背后帽子上的两个兔几耳朵一晃一晃的,软萌又乖巧。
爬上去之后容鱼翻了个身,两条腿盘着坐好,居高临下的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好啦,你说吧。”
“趴在床上等一会儿。”
郑明池又多看了容鱼两眼,转身去给狗子把猫粮碗装满了,又去浴室大概冲了冲,匆匆忙忙的换了睡衣走了出来。
容鱼正坐在床边上晃自己两只白白的脚丫子,见到郑明池出来之后表情有点不自然,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你……听到我和郑先生的话了?”
郑明池抬起眼皮看了容鱼一眼,不太满意道:“不是让你趴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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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鱼:“……”
趴着和坐着有什么区别啊?!事情这么多!
哼哧哼哧了半天,容鱼还是气呼呼的转了个身,在床上趴了下来,顺便从栏杆的位置探出个脑袋瞅着郑明池:“你好麻烦哦……现在说吧。”
郑明池三下两下就爬上了容鱼那张床,从后面拉住容鱼的两只手,然后骑在了容鱼身上。
容鱼:???
容鱼一下子慌了,立刻左右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道:“郑明池你干什么!?走开走开!”
郑明池却一边抓着容鱼的两只手,也顺着容鱼趴着的姿势趴了下来。
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虚虚扶着床板,整个人都半压在容鱼身上。
“你不是让我说吗?”
郑明池呵了口气在容鱼耳边,“我现在就来告诉你了啊。”
容鱼虽然从小长大的地方远离城市,但容康城无论在哪儿都备受尊敬,他作为容康城唯一的土地,自然也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现在不仅动不了,耳边还有人形发声机不停的一吸一呼。
最关键的是,股沟处被顶着的感觉又来了……
经过两次,容鱼再也不会不知道那是啥了。
容鱼的表情怪异极了,他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气,商量似的道:“你,你起来……”
郑明池低低的笑了一下,笑声随着容鱼的耳郭传入,像是连带着心脏都震动起来。
接着郑明池开口道:“我就不起来,不爽的话,你咬我啊。”
容鱼:“……”
容鱼欲哭无泪的想动一下自己的腰,可怜兮兮的道:“那你至少别用哪个东西顶我了啊……”
郑明池笑意丝毫未减按,却假装成一副无辜的样子,闻言道:“什么东西?你描述一下?”
容鱼终于发现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越说越错,索性闭了嘴,开始一言不发的装死。
郑明池又撩了几句都没有得到回应,终于大发善心放过了容鱼。
他沉默了一下,看了眼被自己严严实实压在下面的容鱼,接着低下头,在容鱼的耳朵上亲了一小口。
那只被亲了的耳朵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郑明池伸手捏了一下容鱼的鼻头:“就会装睡。”
容鱼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装睡的事实?那当然是不能承认的,他保持着躺尸状态,继续装死。
好在郑明池也不在意,他伸手捋了捋容鱼翘起来的几根头发:“我妈和我爸二十多年了,两个人都互相了如指掌,要不然这次离婚,法律判下来我妈也不可能拿到这么多东西,让我爸差不多净身出户。”
郑明池笑了笑,伸手用手指在容鱼红润润的嘴唇上碰了一下:“我妈是绝对不会新任我爸的,更别说单独聊天的机会。”
容鱼惊得连眼睛都忘了闭,装死行动立刻宣告失败:“难道你妈,在你把身上装了窃听器?”
郑明池笑而不语,他将重量重新压回了容鱼身上,一边压着人,一边不紧不慢道:“宝贝,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和我爸说话的内容是……”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五岁马上六岁的时候,我父母找来了你的师父?然后把你的命和我绑在了一起?”
“但你,又或者你的师父算出来了我十八岁之前有一劫,于是将你派了出来?”
郑明池抓住容鱼的手紧紧握紧,整个人趴在容鱼肩头,与他呼吸想闻:“你接近我,是为了帮我挡劫,不是因为——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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