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十点才醒来。
秦漠依旧穿着昨晚的衣服坐在我病房的沙发上。
我脑袋不太清醒,好半晌才问了一句——
“今天几号?”
“你不用问了,今天是我的婚礼。”
“……那……现在早就迟到了吧。”
“我走了,谁管你?”接着,秦漠起身出去,和医务人员借了个电话,那边都快疯了,所有宾客都被晾在那里。
夏鸢成了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婚礼前夕,新郎居然消失了,带着自己亲生妹妹,而且妹妹还有怀有九个月的身孕。
这要传出去,秦家可以成为本年度最大的新闻。
尽管如此,顾家在暗中寻找宁玥的消息,还是被传了出去,夏鸢的脸可丢大了。
哗啦——
碰!
一阵一阵的碎裂声从夏鸢的房间里传来,拿起旁边的凳子,对着液晶电视就砸了过去,屏幕瞬间碎裂。
今天,在她这辈子最期待的一天,新郎居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还没留下任何消息,她一个人站在众人面前,穿着婚纱整整站了一个小时!
夏倾和秦岭禾在外面探口气,然后接了电话。
“妈……”
“秦漠!你去哪了,宁玥呢,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呢!你是一个男人,就算不想结婚,也要提前说清楚,而不是把一个女孩单独仍在婚礼上等你!
“宁玥昨天险些要生了,我送她来医院了,忘记拿手机了,折腾到刚才。”
秦漠的话言简意赅,堵住了夏夏倾所有想要批评的话。
夏倾一停,忙开车来医院了。
夏鸢打开门,站在门口,看着秦岭禾,脸上的表情分外阴郁,“秦漠在医院陪宁玥对吗。”
“夏鸢,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让秦漠给你个交代,但……宁玥到底快要生了。”
“你们都向着她对吗!即便她在婚礼前夜勾,引走别人的未婚夫,你们到底还是向着她对吗!那我呢!我呢!我丢尽了所有的脸,你们最后却还向着她,我就是活该吗!好歹我和你们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十年啊!”
夏鸢气得浑身直颤抖。
“夏鸢,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昨天是意外,没有谁勾,引谁,你们的婚礼还是会继续的……”
“我一定不会让宁玥好过!”
夏鸢传了大衣就跑了出去。
“秦漠,夏鸢情绪很对,刚才跑出去说不会让宁玥好过,你快去找到她,别让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秦岭禾低沉的声音道,“还有,别让她接近宁玥。”
秦漠回家的路上,脸色巨变,忙播了一个号码,“顾宁,你在哪呢?”
“我回来给宁玥拿一些东西,刚到家,怎么了?还有,昨天……谢谢你。”
“夏鸢去找宁玥了!她肯定要把那件事说出来了。”
顾宁手里的保温杯碰的掉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忙给宁玥播了个电话,结果根本没人接。
然后二话不说冲出去开车。
秦漠也在接到秦岭禾电话的时候,就立刻返回了。
我正睡着,突然被一股大力给掐醒。
夏鸢双眼充血的看着我,脸上宛如修罗附身。
第184章 罪孽的根源
“夏鸢,即便你掐死我,秦漠也不会爱你的。”我憋红着脸,但嘴角依旧勾起一丝微笑。
夏鸢手猛地再次用力,直到我脸色变青才松开我。
“宁玥,我早就说过,你别再自己以为是了,你以为爱你的人就一直爱你?顾宁之所以对你这么好,是因为他在赎罪!”
“……就算他赎罪,关你什么事情?就因为顾家曾经帮你隐瞒过身份?”
“你……知道?”夏鸢不敢置信。
我镇定的看着夏鸢,“所以你还想用什么来威胁我?”
夏倾握紧拳头,半晌,诡异的抬起头,“不,宁玥你根本不知道真相,否则你才不会这么和我说话,因为如果你知道真相,你有多恨我,就会有多恨顾宁。”
夏鸢很有可能是在和我打心理战,挑拨离间,我嗤之以鼻。
“夏鸢,你不用挑拨我,就算顾宁一定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只相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说出来……哈哈哈,宁玥,你别做梦了,顾宁一辈子都不可能亲口对你承认他做过什么的,如果他不爱你,他可能会有那个勇气;可惜了,这辈子因为爱上你,他注定活在噩梦里!”
我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
“宁玥,别让夏鸢靠近你,无论她说什么,都别听!也别信!”秦漠的略带不稳的声音传来。
我挂了电话,深深的看着夏鸢。
“怎么?他们一定说不要相信我说了,离我远一点吧!哈哈哈,他们都害怕,害怕我说出这事之后一尸两命啊……”
夏鸢仰头笑起来,和疯了一样。
早在今天在婚礼上一个人站了一个小时的时候,夏鸢就恨不得立刻弄死宁玥了,可惜,她还有别的计划,只能先忍着了……不过,如果宁玥自己气死了,那就怪不得她了……
反正她说或者不说,真相都在那里。
“夏鸢,直接说出来吧,因为说完你一定会失望……”
“宁玥,你难道就没怀疑过,顾家帮我隐藏身份的的同时,顺便掩盖了你的存在吗……”
夏鸢眼神偏执。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并未太过惊奇,这一点,不难想象。
“你看着顾家的人都很和善,其实他们都是不折不扣自私的混蛋!顾宁有先天性的肾衰竭,顾家为了顾宁,找遍了人脉,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顾宁的病必须要从完全健康的生命里取两颗肾才能治疗!直到有一天我去医院化验,被顾年和千涵看到了我化验的结果……”
“可你是秦家的女儿,即便他们想又能把你怎么样。”
“是啊,当时是这样,可直到我出车祸,他们发现我不是秦岭禾的女儿,于是想告诉秦岭禾这个真相,想要我的两颗肾,也就时我的生命,结果被我听到了……”
说到这里,夏鸢眼底充满恨意和一种压抑感,我当时哭着求他们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秦岭禾,我不想失去爸爸妈妈,也不想变成没人要的孤儿,那时候我才七岁,我给他们下跪,大哭,虽然他们难过同情,可他们居然狠心的为了自己的儿子执意如此!他们一家都是自私自利狠毒心肠的人!”
“然后你做了什么,让他们同意了这个做法?”
“最后,我绝望了,但是我无意中知道顾宁的肾靠着顾年的研究,能维持到二十五岁左右,我扮可怜,求他们,不要戳破我的身份,让我多活几年再把肾脏给顾宁,他们考虑年幼的我肾脏发育还不完整,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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