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下)_酒否【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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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故作镇定:“主子要睡了,你想练自己练。”

  来这里一日,周围都是白家人,邱灵赋聪明地未提起那荒唐的胁迫契定,现在大家都睡了,倒是忽然涨起胆子来。

  这邱灵赋就是偷懒,还一副装腔作势,要气走人,这样便无人发现他的小心思。

  “那好,那阿魄伺候小少爷睡下。”

  邱灵赋差点没用目光把阿魄杀了,可阿魄那唇上一抹笑意却是清冽着,看不到半分调戏的意思。

  “那不必,有你在我睡着都会做噩梦。”他赶紧抽身要走。

  可他哪知道,这毫无防备的背影竟惹得阿魄生了恶胆,又鬼使神差伸出手来。

  把这想着不动声色逃离的猫儿逮住,往自己身上靠:“那便把剑练好了,做噩梦也能把鬼挡住······醒来时也能把我这卑劣心思挡住。”

  胸前被好足的力道击开,邱灵赋抽身而出,杀意十足,终于是舍得拔出了剑。

  阿魄踉跄了一下,把匕首在手中轻松玩转了一圈,嘴边挂着无奈的笑——也只有此方法能让他毫不犹豫竖起满身战意,要与自己好好比试比试了。

  刀剑相撞的声音实在吵闹,阿魄让邱灵赋跟着,去那通往外边的曲折洞道里。

  “这地方伸手便是石壁,你的匕首倒是开心,我的软剑却要难过了。”邱灵赋道。

  “你娘用软剑,可是在何处都能施展开,这剑的灵活可不只在身法上。”阿魄说着却是将邱灵赋引带稍微宽敞的一处,“狭窄之处,力道可运着好了,别伤了本身。”

  软兵器用不好,杀敌一千自损三百。

  邱灵赋看着这洞道,双手张开软剑都无法伸直。

  听阿魄小瞧,倒是鼓足了士气:“那便一试。”

  与近身优势的匕首相搏,面对着又是阿魄,却也不至于吃力,阿魄也是藏着几分实力,有心好好引导邱灵赋的。

  岂料这地方施展所受限制却大,邱灵赋使剑又阴狠霸道,不说能让阿魄伤一丝半毫,连干扰到阿魄也一点也不曾有过。

  那不断敲击在石壁上,脱落了石屑就罢了,软剑触及石墙,力道与软兵的走势却受到干扰。

  还真如阿魄那般,易伤本身。

  没过几招,身上便好几处衣服破了口子。

  邱灵赋从未知道自己的剑刃如此锋利!

  好歹也是得到了邱心素的身传,何至于如此狼狈。这厢不服气,邱灵赋的招式便愈发急躁。

  一道剑痕又划开了自己上袖,这次狠的,还露出了白花花的胳膊。

  阿魄的目光扫了过来,竟然像是有实质一般,邱灵赋下意识收了剑捂住自己的胳膊。可捂住后又气自己这般作态,阿魄恐怕心中更要好好笑自己。

  “不练了。”邱灵赋把剑一收。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细节我得往回翻一翻,好多细节搞混了,因为这文曾经起笔写过三次,每次写了个几万字,都不太满意回炉重造。

  算了下,第一次写了十二万字,第二次快十万,第三次也有四五万。

  这说明一开始一定要好好构思清楚,不然不仅做太多无用功,还容易混淆自己的思路······

  第一个版本的画风,其实和《千钧一发》的画风很接近,是简单的无厘头风格。

  但是后来决定把逗人开心的任务交给温文好了,邱灵赋还是负责惹人生气吧,这样才能让阿魄有借口好好惩罚→。→

  第12章 煽风(一)

  “那便歇一歇。”阿魄把匕首收了起来。

  “以后也不练了,要是真遇上了成千上百的敌人,我打不过也说不过,死了就死了。”对上别人倒是可心平气和说上几句气人的,对上阿魄,那便怎么爽快怎么说。又狼狈又痛快。

  从阿魄身边走过的那一刻,阿魄有力的胳膊便一把揪住邱灵赋,便把邱灵赋压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纵使已经有所警惕,可依旧没来得及反抗,只好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

  一动不动凝视着邱灵赋眼中嚣张,阿魄嘴角的笑容早就荡然无存。

  久了才道:“别再说什么死不死的。”

  语气是温和的,便得以助长了邱灵赋的气焰。

  “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句话曾经也是对娘说过的,练武累,一路坎坷,除了战胜别人的成就感,邱灵赋一向不喜欢。

  倔强的眼神全然是无理取闹,阿魄不屑一笑:“如果你娘在你面前,你的剑只要再快一点便能将她从刀刃前救下,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么?”

  阿魄近距离地,看到邱灵赋的眼神闪烁了两下,像是细小的雨水滴近了眼睛里。

  可嘴角却越抿越紧,不肯妥协。

  阿魄把邱灵赋温暖的身体从自己的手中松开,匕首敲了敲他的软剑:“狭窄之处对角度更刁钻,空有力道没有用,继续。”

  即使不愿意承认,但跟着阿魄所说的去做,一个时辰后,在这洞里便是越来越顺——至少在这样狭窄的地方不必再伤到自己。

  可每当自己开始觉得得心应手,阿魄便提了速度,手里的匕首像是飞快穿梭的箭一般,使得邱灵赋不得不又全神贯注、吃力应付起来。

  这洞中练武之声持续到了子时才停下。

  此时邱灵赋已经是大汗涔涔,阿魄却衣服却只是渗出点点汗水,这般认真的比练起来,邱灵赋才瞧见两人真正的差距。

  “我去打个水,你洗一洗再睡。”两人走在洞道中,阿魄看着他馒满头汗水,像是浸透在了水里。

  “唔。”浑身的汗蒸腾得人难受,邱灵赋在淮安也未必有这般辛苦,邱心素只一招一式都会教,却不会对邱灵赋的练习多加管教。

  还是听邱小石唠叨听得厌烦,才愿意潦草练上一练。

  软兵易伤身,衣服上早就挂着好几个口子,无暇理会,此时大刺刺敞开,手上腿上,那里衣或是皮肤在一路昏黄烛光之下若隐若现。

  不是没有注意到练剑时阿魄走神的目光,可练到如此程度,邱灵赋身心俱疲,哪有心思再理会他。

  也不知这阿魄走着神,怎么还能对自己的攻势应付自如。

  “你这身衣服······”阿魄嗤笑,“难道得每次练了都得丢一套不成?”

  邱灵赋的奢侈浪费,自己可是见识过的。

  “不扔也罢。”邱灵赋话里平静,“要不还得继续穿上,让你与我过招时继续心不在焉,没准哪一天便能把你杀了。”

  “我心不在焉可不止方才一次。”阿魄眼底流转着色泽,邱灵赋可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又多么香艳,让阿魄想到了别处,“上一次你便能杀了我。”

  想起两人之间唯一一次半是强迫的鱼水之欢,邱灵赋心中羞怒,低声道:“闭嘴。”

  若提起此事真让邱灵赋万般羞辱,他又为何真要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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