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之巅_断水之思【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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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长着急了,只好说了实话:“是王覃要你去!”

  绪易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果然如自己所想,便没有再回复。那头又发来一条:王覃哥哥一直是这样,看起来不着调,他对我们粉丝都不怎么笑的,但是会请我们吃东西,还出车费送我们回家。他是真的把我们放在心里。他对我们说了,把你当成过命兄弟,如果连你也疏远他,那真的太可惜了。

  妹子们最后还是给王覃报告完成了任务。给王覃乐的,这下还不来个瓮中捉鳖?

  这是公司内部的元旦年会,也是王覃的新歌发布会。王覃站在泳池边,会场是请人按照记忆里绪易的喜好布置,到处都是白色玫瑰,绪易会喜欢吧?

  他已经好久没唱过歌。这首歌的歌词内容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渴望重归于好,可以说非常对他的胃口,是为绪易而唱的……开始时间从七点拖到八点,干脆先上菜,让来宾吃好喝好,绪易迟迟不出现,王覃就不肯让司仪上台宣布活动开始。

  忽然身后有人走向了他,牵住他的手,但是并不是他在等的人,是阿南。

  阿南不知道怎么也出现在这里。王覃掩藏不了眼中的失落,阿南想要安慰他,劝他也去吃点东西。她能感觉到王覃这段时间又开始对自己若即若离,除了这样无言地陪伴,不知道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绪易的飞机晚点了,刚从外地赶到会场。进门的地方扎满气球,他从气球组成的五颜六色的门里远远看着游泳池旁那一对儿。俊男美女,般配又耀眼,王覃把他叫来是为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再看不下去,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先离开了。

  两人的误会越结越深。

  对发布会那天并不知情的王覃又跑到山沟里堵截他心心念念的绪易老师,却被告知他已经不在这里任教。

  王覃坐在村子里仅有的那家小卖部门口,脚边的塑料袋里都是玻璃瓶啤酒,嘬一口酒,就要骂一句杀千刀的绪易。边喝边骂,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睁开眼睛,他看到绪易正站在面前,一脸的平和。

  王覃揉揉眼睛,很想知道这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伸手捞了一把,什么也没碰到,显然是个幻觉!就朝里头的老板喊了声:“麻烦再来十瓶!”

  老板马上又抱了好多啤酒出来,还帮忙开了两瓶。王覃难受地直按住胃,还是逞强要喝。绪易从他手中抢过酒,陪着他对瓶吹起来。王覃一看这是真人,连忙扔下几张一百块,慌慌张张地跑了。

  绪易跟在踉跄的王覃身后,叹了口气喊他:“你不就是来这里找我的?跑什么?”

  王覃上气不接下气,头也不回地骂道:“你丫也太小气了,不就骂了你两句,至于拿刀砍我吗?”

  绪易确实已经把老师的工作辞了,因为明天一早才离开,下午没事就帮村里人割割地里的草,手上还拎着镰刀。原来是这东西把王覃吓坏了。

  第31章 囚徒

  “别怕。这不是用来砍你的。”绪易掂着刀说。

  一不留神王覃就钻进别人家的菜园里,绪易只好跟着。没走两步,王覃把绪易推倒在地,压坏了一大片蔬菜。

  他没想到王覃进来是要拉着他“打野战”,脸都黑了下来。

  王覃喝多了耍酒疯问:“你觉得我有艾滋病,是不是这样?”

  没想到当初绪易被王覃爸妈逼得拿来赶走王覃的话,还被他记着。

  “说,”王覃随手摘了一根开黄花的菜苔,搔在绪易脸上,发着小孩子脾气问,“怎么不回答?”

  “你择它干什么?”

  王覃赌气地把花一甩,爬起来就往外跑。还把菜园子的门摔得哐当响。绪易觉得好笑。有只狗从敞着的木门里小跑进来,他的心情正好,加上认得村里这只狗,顺手揉揉它的脑袋。这两人在别人的菜园子造次,马上就遭了报应,以前很粘人的小狗,今天偏偏咬了绪易的手一口。

  村里还没有狂犬疫苗,得去镇上打。绪易一个头两个大,赶着先去追王覃,把他带到自己住的地方哄睡着,简单冲了下手,坐车去镇上打针。

  绪易还是癌症康复病人,身体抵抗力别提多差,这么咬了口,打了疫苗回去就开始发烧。家里只有一张床,绪易看到王覃一直睡得很沉,也不忍心吵醒他,默默地坐在床边。

  王覃早上在陌生的地方醒来,知道是绪易把自己捡了回来。他跳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找人,虚惊一场,绪易的行李箱什么的都在家里没有带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王覃放下心出去找东西吃。小卖部老板来这里吃早餐,看见王覃就说:“你还有心情吃油条,绪老师一大早去卫生所了,赶紧去看看吧!”

  绪易闭着眼睛坐在卫生所里打吊瓶。人一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绪易也是这样,想起了前几天的一件事。

  那天绪易上完课回家,看到手机里多了几百条未读消息。他有点奇怪,打开来看竟然是微信通讯录里几乎被他遗忘的人。

  是收了他一笔钱,承诺过要永远消失在王覃面前的孟孟。那个热衷于毁掉王覃的女孩。

  绪易消失的一年多,王覃到处花天酒地,为了气绪易,连孟孟也能睡到一起,而他跟她过了次夜后就消失了。在怎么也联络不到王覃的情况下,她只能想到来求绪易,问他王覃在哪里。翻看着她发来的事情原委,还夹杂了两张床照。

  绪易脑子里还在回想那两张照片,当他睁开眼,想看看药水还剩多少的时候,就看见了出现在眼前的王覃。

  本来平白无故被狗咬了口,耽搁了行程,就已经很倒霉了。想想自己还被王覃背的风流债找上门,这都什么事啊?

  这样的情况下忽然看见王覃,绪易不太乐意理他,把头往旁边一扭。王覃哪里知道自己干的那些破事都被人捅了出来,只是听说绪易被条狗咬了,爱心泛滥地问:“疼不疼?给我看看。”

  绪易把手揣在兜里。最后是卫生所里唯一的护士过来给绪易拔针头,王覃才看到他被咬伤那只手,破皮的伤口涂上了碘酒。

  护士又说:“绪老师的手腕也磨破了,拿回去自己涂。”

  王覃对那条咬了绪易的狗又爱又恨,一边怪它没长眼,一边要不是它,两人也没有相处的机会。他跟着绪易回到家里,从进门开始就殷勤得帮忙拿拖鞋,把绪易脱下来的大衣挂好,扶着人去沙发坐着休息,再提着壶去烧热水。

  看着王覃不把自己当个外人一通瞎忙活,绪易问:“王先生还有事吗?我要休息了。”

  一听就是在下逐客令。

  王覃问:“你的手被手铐磨破了,宁愿疼死也不肯找我打开?”

  这样突然发难,绪易一时不知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情。当王覃从裤兜里拿出手铐钥匙,准备开锁的时候。绪易抓住他的手,阻止道:“你送我的,我不想你要回去…”

  变态的思维方式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要不是亲耳听到这么说,王覃不敢相信绪易不肯来找自己的理由会是这个。在反复保证手铐取下来也不会收回后,绪易才稍微有些动摇,配合着他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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