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躺在床上,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等待白朗文的出现,这三个月来他唯一的乐趣和娱乐就是来自白朗文,令他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期待。
但是今天,他竟然听到锁匙的声音,他连忙坐起来一看,看到来的却是宋安,宋安拿著锁匙开门,他走进来道:「首领要见你。」
高澄呆住了,他根本不知应该作出什麽反应。
宋安单手像抱小孩的抱起他,高澄连忙抓住他的肩膊稳住自己的身体,道:「我可以自己走。」
宋安道:「你双脚上的伤才刚好,就让我抱抱你,好吗?」
高澄淡淡一笑,不再说话。宋安带著高澄到首领的房,把他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後怜爱的摸摸他的头,才退了出去了。
高澄呆坐无聊,伸手抚著三个月没有洗的头发,这三个月以来,又长长了很多,而且很肮脏,令他很不舒服。他又摸了摸脸,虽然白朗文会拿毛巾来,但始终还是不够。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首领来,於是他忍不住走进浴室,当他在镜中看到自己的样子,真是吓了一跳。镜中的人脸色苍白,头发又长又乱,脸上又肮脏,好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高澄也觉得自己很惨。
高澄叹了口气,首先洗了洗脸,然後却又停了下来,他看著浴缸,真是很大的诱惑啊!他想了一下,还是退出浴室,但他一转身,就见到首领站在浴室门口。
首领望住他,道:「为什麽不继续?」
高澄望住首领,迟疑的道:「可以吗……」
首领没有回答,好一会儿才拉著高澄的手肘进入浴室,然後在裤袋中最出一条锁匙,扣回高澄的颈链上,然後脱掉高澄的衣服。
高澄低头一看,身上除了肮脏之後,还加上一道一道的淡红色鞭痕,不由得叹气。首领笑了一下,拉住他到浴缸上去,把他里里外外,彻彻底底的洗乾净。
首领熟练的为高澄洗头发,那强而有力的手指在高澄头上按摩著持,舒服很高澄忍不住呻吟出声,慢慢的一点点热气竟然涌向下体,高澄微红著脸的合著腿遮掩著。
但是坐在他後面的首领并没有察觉到,因为他正心痛的看著高澄身上的红痕,首领轻柔的抚摸著每一条红痕,在每一条红痕上舔著,然後都印上一个吻。
高澄感到有温热的东西在背上的伤口爬动,忽然浑身一震,已经很敏感的背上各处好像都被燃点著火,那是和皮开肉绽时的火热完全不同的感受,高澄再也掩饰不住身体的欲望。
首领双手抱住高澄的腰,把脸贴在高澄背上,闭著眼睛,深情的低喃道:「澄。」
这一声深情的低喃,深深的打进高澄的心里,刻烙在高澄的心上,高澄整个人呆住了,眼泪不知不觉地无声的滑落面颊,落在水中。
看到在水面泛开的涟漪,首领抬头一看,才发觉高澄在无声的哭泣,他扳过高澄的身子,温柔的吻去高澄的泪,吻著他被泪水沾湿的眼睛,最後吻著他的唇,轻易的潜进去舔著高澄的上颚、牙齿,最後捉住高澄的舌头,忘情的吸吮。
高澄哭著回应著首领,他被首领吻得酥软无力,被首领舔过的地方都引动著情欲,他无力的抱住首领的头颈,在他差点儿窒息时,首领才放开他。
首领看著高澄憔悴的脸庞,红肿的眼睛,首领怜惜的轻吻了高澄一下,然後把他抱到床上去。
就在高澄以为首领会抱他时,首领却拿了件白色背心和短的牛仔裤给他,为他穿好衣服後就帮他修发吹头,把他弄得漂漂亮亮。
高澄有点愕然的等他弄好,才犹豫的问道:「你不生气了?」
首领望了高澄半晌,随即吻了他一下,道:「我当时是很生气,而且也是为了要做个样子给他们看,加上你太容易信人,所以要给你一个教训。」
这个教训也太重了吧!高澄皱著眉噘著嘴正要反驳,首领又道:「相信我才没有错的。」
高澄张大口说不出话来,首领轻轻拍了拍高澄的脸,然後取出一套用来纹身的工具,高澄略为退後,首领於是捉住高澄的左手,坐在床上。
高澄很想首领打消念头,道:「很痛啊……」
首领一面把颜色弄好,一面道:「忍耐一下。」
高澄还在挣扎的道:「但是……」
首领却不让他说下去,道:「乖一点,否则我就绑住你。」
高澄叹了口气,又是这一句,即是说无论如何也要纹身吧,高澄只有作出心理准备。很快电动的刺针开动,手上一阵刺痛,那种痛不会比鞭子打在身上少。
首领刺的只是一条青绿的藤蔓,从手腕开始,在手臂上绕了三个圈到肩膊,由於这次比较复杂,所以用了很多时间。
高澄咬著牙忍著痛苦,首领完成时,已出了很多汗了。
首领亦是一身汗,他放下电动刺针,拿出药膏涂在高澄的左臂上。
高澄看了看左臂上的图案,首领刻意留了很多空位,似乎日後还会纹上新的图案。
首领握住高澄的手,道:「以後你就住在儿吧!」
高澄一呆,指著垂在自己胸前的锁匙,道:「那麽……」首领连著高澄的手和锁匙一起握住,道:「那也是你的。」高澄还是不很明白,首领又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道:「先什麽都不要问,好好睡一觉,你知道自己现在样子吗?」
高澄当然知道,可是他就是睡不著,首领轻抚著高澄变得尖削的下已,然後紧紧把他抱在怀里,把高澄的头按在他宽广的胸膛上,温柔的抚著他的背。
高澄躲在首领强而有力的臂弯里,听著首领平稳的心跳声,似乎恶梦都被首领挡回去,很快,高澄终睡了这三个月以来真正的一觉。
之後,高澄就尽量不会回到那个山洞去,而且高澄已经察觉到自己爱上了首领,所以在他的心里,理智与感情正展开交战。高澄在感情上已接受了首领,可是理智却不断的在压制感情,他不应该爱上男人,更不应该爱上掳走他的人。於是他很少待在首领的房间,很少待在首领身边,他不是走到厨房去,就是到山腰的小水潭。
不过,首领却开始限制他的行动,高澄的任何活动,都要在首领视线范围以内,所以去厨房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高澄看首领专心的在看一叠好像文件的东西,於是高澄忍著脚伤的痛,一步一步慢慢的又走向门口,因为他待在首领身边,他就会好痛苦,不知要怎样面对首领,怎样面对自己。
首领一直都有注意高澄,看到高澄又要出去,忍不住伸手按著太阳穴,紧紧皱著眉,虽然说高澄的脚已可以下床走路,但断过骨的脚,应该没有那麽快痊愈,看高澄走路的样子,他应该还在痛,为什麽他就不能静静的待在房里呢?
就在高澄的手摸到门把时,首领突然放下手中文件,冷冷的道:「不准出去。」
高澄停住了,虽然已估到首领不会轻易就让他离开,可是仍被首领冰冷的语气吓到,他有点不知所措的垂著头,呆呆的站在门前。
首领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走到高澄身後一把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道:「你的脚还在痛吧!那你就不要到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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