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擦!裤子掉了!气得爆炸的田亮抿嘴一笑:“你这是抄袭。”本体的感觉再一次掀开了那层细纱,变得无比真切,这是……同调了吗?感觉瞬间即逝。不过田亮好像没有察觉,他还牙痒痒的盯着吴瑜。
“管用就成。”吴瑜翘起嘴角。
“你别太得意。”田亮翻身而起,两人调转了位置,“让爷爷教你做人!”裤子实在太碍眼了,以往哪里用得着他动手,更别提还有了对方的阻力。不服?
田亮抓住他作乱的手,狠狠吻上吴瑜的双唇,之前的债他哪能不讨要回来,略带惩戒性质地啃咬着对方的下唇,疯狂扫过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引着对方的舌伸进来,再状似一口吞下。来回拉锯战了半晌,没有人退缩,也无人示弱。吴瑜明显感觉到两个田亮的相似与不同,都像狗一样,眼前这条却是条疯狗,见了肉包子就要咽下去,就算因此被打也无所谓。田亮的唇上填了两道新伤,他拼着受伤也要咬上来。
“你们跟我来。”护士姐姐的鞋子声音响起来,带着凌乱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吴瑜一惊,松了力道。田亮却没就此放手,他乘机而上成功掌握了主动权,凑到吴瑜耳边轻声说道:“小点声。”继而捂住了吴瑜的双眼,再度吻上。吴瑜紧紧抓住田亮的手腕,却使不上力气把他拽开。
“有伤风化。”本体并不赞成这种流氓行为,但此刻他只能束手无策看着吴瑜在他的攻势之下一步步软化……
“那边床位有人了,你们在这里。请尽量保持安静,那床的病人撞了头,怕吵。”护士姐姐慢语轻声又说了些注意事项,给病人挂上水才匆匆离开。
空气静得出奇,视觉被剥夺,空气中浮动的温度都变得可以感知,尽管被堵着嘴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吴瑜还是忍不住喘息有些粗重。田亮清楚地感觉到身下人的紧绷,他略有留恋地放开了吴瑜的嘴,却在下一秒一个喘息之后再被追上。吴瑜已是破罐子破摔,以免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只盼着快点结束。这样的掌控权对田亮来说最是美妙。
…
不知过了多久,宁静被打破,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响起:“老公,吃水果吗?我去给你洗一个。”踢踏踢踏的高跟鞋声音从帘子前走过。
田亮没去看吴瑜控诉的眼神,转身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病号服裤子,突然被掐了一下:“哎哟。”不用看也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清醒了?”吴瑜还在气头上,说话也没好气,“头疼怎么样了?”
田亮套上裤子,盘腿坐到床上:“还有点疼。”
“活该。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衣服在那,你换好了。”
“喂,我撞那么惨,不用留院观察吗?”
“不用,我看你没事。”吴瑜撂下这句话,转身走掉了。
“至于么,小心眼。”田亮撑着头,“不管了,头好晕,我受不了了。”
本体无奈接管了身体,经田亮这么一闹,头晕感觉更甚。他忍着恶心感,换上衣服。把边上压皱的卷子重新叠好放进吴瑜带来的包里,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在心里默默说道:“你过头了。”
“你想被反攻吗?”
“吴瑜会收手的,我知道。”本体解释道。
“我不知道。”田亮辩解道,“永远不要轻易退缩,你不知道你的敌人是什么想法。”
“现在你知道了。”本体的意识再次沉下,吴瑜回来了。
“走吧。”他没再多说一个字。
田亮乐得清静,安安静静,脚踩棉花般摇摇晃晃跟在吴瑜身后。
不料脚下一个踉跄,失去了平衡,田亮下意识拽住了吴瑜的衣角。
“还是头晕?”吴瑜把他的手握在手里。
“我没事。”田亮嘴硬想把手抽出来,话里带着股酸味,“你越关心我这身体,我越糟心。所以,还是免了。”
吴瑜拽着他的手不松手:“跟紧点,一点眼色都没有吗?”
田亮恍惚了一下,不再挣扎。
…
“一点眼色都没有吗?我特么差点被当成垃圾扔出徐家!你说我在意不在意?!”一个瓷杯碎在田亮脚下,划伤了他的小腿。
还是同一个人,打着酒嗝吐露真言:“我那都是气话,你别在意。”
有些伤尽管修复了,也留下了难看的愈伤组织。随着时间推移,一旦被揭起,伤口越显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 一辆自行车emmm请勿模仿本章内容,一般医院找不到帘子hhhhhh
前面精分和多重人格没有分清,重新修改了一下。
人格对话方式有所变化,也许大概看上去不像是多个灵魂开会了?
目前的两个人格(田亮:本土长大的这辈子,本体:重生之前的上辈子)
打滚求收藏评论~
评论对于现在有点脱大纲写文的作者菌还是很重要的。
第20章 知足常乐
手是很奇妙的一个人体部件,它让很多不可能成为可能,灵巧的五指各自承担着不同的职能,其中拇指最为出挑,它只有两节,与其他四指完全对立,与任何一指协作都能拿起东西。这五指在各自的轴上远动,完成精细的手部动作,为原始人类打造工具,为近代人类掌控工厂大机械,为现代人类触摸生活。你可能惊讶于手在生活中所能带来的种种感觉,被抚摸头部所带来的依赖感,被牵住手所带来的亲近感,被五只相扣所带来的承诺感,被亲吻手部而带来的仪式感,以及分手所带来的落寞与孤独。
手是独特的,在不同时间下,每个人的手不尽相同。
曾经有一双手在他生活中占据了无比重要的位置。那双手宽厚而温热,将小孩小小肉肉的手轻轻合成拳头,再将整个手包裹而上,拉着他向前,那双手的掌纹在他光滑稚嫩的手背上摩擦,紧紧贴合着,半刻也不放松,却总是干干爽爽地将体温包绕在他的手周围,能被这样的手牵着走,很安心。
后来,小孩的手抽长,长开了,脂肪均匀分布,摸起来都是骨头,少年那点羞涩心思总是容易猜的,那双手被挣脱后,再也没轻易覆上来,更多时候只是隔着空气,与他的头顶打个招呼,然后滑落到他的后背上,推着他向前走,少年的手失去了温度的包裹,有时不自觉去寻找那双宽厚温热的手,一触即离,却被抓住反复揉搓,那双手的指间在他瘦削的第一第五掌骨上捏来捏去,数落着他没有几两肉能卖了去,待少年的手部饥渴得到缓解,羞赧地想要抽回手的时候,那双手又轻易地放开了他,不做挽留。
手一日日长大,与其他手之间的交流越发少了,总是不轻易触碰别的手,也不叫别的手随便摸了去,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手也是这个理,那双宽厚而温热的手不见了,叫他日益想念,手触及不到就以眼代替,那双手细细打量之下,也不甚宽厚,手指欣长,莹润白皙,不论拿着什么都那般显眼,有时那手的主人与他达成共识的时候会象征性地与他握手,昔日温热不在,也不知是常态化了,还是大冷天里这手也存不住热度,往往还未等他深究,一秒已经过去,他匆匆忙忙放开,从来不敢再多停留一秒,怕自己手心紧张地出汗,污了那双干爽的手。
52书库推荐浏览: 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