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芯怡的心,他又不是不知道,可是,这种这么剧烈的视觉刺激,他真要担心裴芯怡的心,是否能够承受,毕竟,她看似独立,可心却十分柔软。
更重点的是,她将糖糖带走了。
“伦少,不是我说,这就是你的工作,而且,这也不单纯是你的工作,你和阮宥甜的关系,我觉得告诉芯怡,可能还能让她知难而退,不会动各种小心思。”
有句话叫,长痛不如短痛,没有经历疼痛,怎么会有破茧而出,化蛹成蝶的美丽呢!
张力的话,未免没有道理,他和糖糖的关系,他也没打算要隐瞒谁,只是,毕竟是床戏,这视觉上的刺激,太激烈了些。
他是在担心,裴芯怡的接受能力。
“没事的,伦少,毕竟她也是裴氏未来的接班人,要是连这点小风小浪都接不住,那以后那些,那才叫打击。”
话虽如此,可是他还是发了一条微信给阮宥甜,让她有什么事情,记得告诉他,别委屈了自己。
……
咖啡厅内,一贯平和,大厅那弹奏着钢琴的声音,悠扬响起,在这种场合里,在一定程度上,能让人的心情,变得缓和。
裴芯怡点了一杯黑咖啡,侧过头问阮宥甜:“你呢?也来一杯尝尝?黑咖啡,能减肥。”
“嗯,那就来一杯吧。”
阮宥甜喝咖啡,向来也爱喝黑咖啡,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那种苦涩,能让你觉得,其它的苦,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了。
“裴小姐,你叫我出来,是想聊依伦吧?”
阮宥甜开门见山的说着,同样作为女人,她是知道的,与其相互猜测,还不如简单点,裴芯怡笑了笑,点头,眼角上的棕色眼影,恰到好处的落在眼睑上,增添了一份成熟。
裴芯怡的五官,虽然称不上精致,可却恰当好处,看着让人舒服,加上精致的妆容,看起来也叫个赏心悦目。
“嗯,是的,刚刚你们的床戏,我看到了,依伦哥哥在对待你的时候,真的很不一样,我想,他是喜欢上你了吧。”
出乎意料的,裴芯怡居然是说这话,说出口后,又笑了笑,继续说:“小甜,我喜欢依伦哥哥已经好多好多年了,就是那种很单纯的喜欢,喜欢他喜欢的东西,喜欢他在乎的东西,喜欢他的一切,可是我却很清楚的知道,依伦哥哥,不喜欢我。”
哪怕是像许多言情小说里说到的,男主角一直以来只当女二是妹妹这样的说法,也从未在依伦哥哥口中说过,她了解他的处事风格,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绝对不会模棱两可的推到其他事情上,不喜欢,他也就更加不留余地的拒绝。
他是宁愿被人记恨着,也不愿意让人留有一丝幻想的余地。
“依伦哥哥,是一个很长情的人,在高中时期,他曾经喜欢过他们班的一个女生,他们约会的时候,我在一旁偷偷的看着,依伦哥哥的眼神,真的格外的明亮,就像,全世界,就只有眼前那个人一样,那种眼神,是很独特的,很独特的。”
裴芯怡回忆的述说着,那种眼神,是她期盼了许多年,可偏偏从来未曾见过的,可在阮宥甜身上,她又重新看到了那种眼神,所以从上一次的吻戏开始,她就知道,依伦哥哥,喜欢上她了。
而且,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阮宥甜静静的听着,更像是在听一个小妹妹在讲述她这一路来的情感经历,和千千万万少女一样的,平淡而难忘。
通过裴芯怡,阮宥甜才惊讶的知道,许多关于邓依伦的往事,包括他和家里面的人的事情,她也提及一二,可没有涉及太多,邓家的家事,太复杂,就连她的爸爸也不知道,她这种做后辈的,也只能是猜测。
“小甜,谢谢你愿意倾听我这一切,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将心里面所有的不快都吐完了,浑身心都舒服多了,谢谢你。”
末了,裴芯怡将手搭在阮宥甜的手上,动作,十分亲昵,就像是一个久违的好朋友,阮宥甜浅浅一笑,同样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说:“芯怡,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小甜,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放弃依伦哥哥了,虽然我们当不成情敌了,可是,我们能当朋友吗?!”
裴芯怡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水,那认真的模样,让人不忍心拒绝,阮宥甜点点头。
“嗯,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耶耶耶耶耶,太好了,小甜姐,我们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依伦哥肯定以为我要绑架你了!!!”
……
当两人手拉手回到片场时,邓依伦有些难以消化眼前这一幕,愣了愣问:“你们,这是?”
“嘿嘿,依伦哥,以后小甜姐就是我的朋友了,如果你敢欺负她,我肯定不会饶过你的。”
阮宥甜站在一旁,傻傻的笑着,邓依伦愣了两秒,自喃道:“张力说得对,女人,真是个神奇的物种…”
43、chapter 43 …
随着《绣唇》的拍摄进入了后期, 各大主演的戏份,也很少了, 邓依伦更是经常隔三岔五就不在片场, 问他什么事时,就神秘的不告诉她, 说以后就知道了,现在的片场里,大多数是在拍摄一些配角的戏份, 尤其梁雅茹等之类的戏份, 多了很多。
每天,阮宥甜只是任务式的到片场走一趟, 没自己的戏份时,压根也不用来了。
这一天,她恰好没啥事, 就坐在拍摄棚里,看着各种其他戏份,梁雅茹哭红了双眼,正扯着男二的衣服, 那眼神,简直闪出杀意, 情绪十分到位。
也是啊, 五年磨一剑,梁雅茹在圈中的演技,早就成了经典, 要不是当年的那件事情,恐怕她也不至于被舆论封杀。
怪可惜的。
“甜甜,你今天没戏,怎么还在的?”
男三麦赞可,是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可却十分勤奋,本来戏份很少,可是他几乎每天都早早就来了,拿着小本子,低头记录着,没有人知道他在记录着什么,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的那个小本子。
阮宥甜之前曾听人提及过,可是没在意,今天一看,他手上还是拿着小本子,便也十分好奇,探着头,问:“赞可,你这笔记本,其实都在记录什么啊?”
难不成,他还将每个人不同的表情不同的动作像写作文一样,记录下来了?
一看,果然…
可是,他明显高级不少,因为他写的不是字,是画图,在他笔下的人,动作表情栩栩如生,很难想象,他利用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可以画的这么好。
“赞可,你的画工,也是绝了,这也太像了吧。”
尤其阮宥甜翻阅到之前的戏份,雪白的画纸上,她的动作和神情,栩栩如生,继续翻阅着,骤然,一整面的白纸,是她的特写写生,不得不说,十分相像,麦赞可看到她翻到那页时,更是心虚的将本子拿回来,挠着头笑着说。
“没有,就像跟前辈们学习,知道哪个情景,可以怎么去表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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