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如斯/愿你今生无长情_刘淡淡【完结】(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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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这老太太身边是有个阿姨贴身伺候的,这个阿姨年前家里出了事儿,就回家了。过年家里佣人不够,秦老夫人身边就没有人贴身伺候。

  我上了几个楼梯走到秦老夫人的跟前,站在她的身后,本想扶着她的胳膊,慢慢的下楼,谁知道,我刚碰着她的胳膊,她的一脚就踩空了,我的身体最近一直都很虚弱早餐又没吃,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这老太太又很胖,老太太摔倒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拉住,老太太跟个胖皮球似得在楼梯上往下滚,滚到一楼。

  我吓得没了知觉被定在楼梯上,眼睛瞪的大大的。

  “啊!”林清幽的一声儿尖叫,响彻整个别墅。

  在会客厅的秦牧森秦牧扬还有客人们,全部过来了。

  秦牧森和秦牧扬赶紧将秦老夫人扶起来,秦老夫人人已经昏厥过去了,秦元东看着我站在二楼楼梯口,怒火冲天的质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怕的腿都软了,哆嗦着唇,想要解释,只是被吓的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来。

  秦元东又问林清幽:“清幽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你如实跟叔叔说。”

  林清幽看着我,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我听见她的声音如魔音穿耳,她说:“我看见木子站在奶奶的身后,然后奶奶就摔倒了。”

  秦元东腾腾的上楼。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孽障白眼狼,报警。”

  这一巴掌打的真狠啊,这一巴掌下去,我立马眼冒金星,头脑跟豆腐渣似得,昏昏沉沉的,支撑不住我跪在楼梯上。

  “秦叔叔,你不要误会我的话了,万一木子只是想拉奶奶呢,一时没拉住,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林清幽这哪里是为我辩解,这是分明就是故意的在越描越黑啊!

  我知道自己此时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了。

  我跪在地上害怕的看着秦牧扬,我希望他能帮我说上几句话,可是秦牧扬的脸上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是不是他也觉得是我推的老夫人。

  我知道他是喜欢我,可是他更爱他的家人,他是不会相信我的,我的心都凉了,秦牧扬都不相信我,秦牧森就更别说了。

  秦牧森冷冷的看着我,说:“先送奶奶去医院。”

  当家人发话了众人开始行动起来,秦元东和秦牧扬秦牧森还有林清幽都去了医院,秦家来的客人也陆续的都走了,我妈上来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脸上,大骂道:“你这个孽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们母女在秦家肯定待不下去了,你干嘛要推老夫人啊,你是不是疯了。”

  我妈还想再打我,我人已经体力不支的昏倒了。

  等我再醒来,秦家来了警察,警察进了我的房间,我看着心里一个不好的念头产生。

  警察说:“李木子小姐,你涉嫌伤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知道这一趟走了,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我下床扑到秦牧森的跟前,抓着他的胳膊不安的解释:“我没有推,我没有推老夫人,我只是想扶她。等老夫人醒来了,你可以问她,是她叫我去扶她下楼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秦牧森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就差没给他跪下来了,我抽噎着说:“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求你了信我好不好。”

  秦牧森甩开我的手,很冷漠的说:“奶奶已经醒了,她说是你推的,二楼走廊的监控也看的出是你站在奶奶的身后,你还想强辩什么。”

  我颓丧的坐在地上,人证物证聚在我想解释也难。

  我被警察带走后,我对秦牧森说:“你信与不信,人都不是我推的。”

  我没有看到秦牧扬,他是不是也信那该死的监控以及他奶奶说的话,警察审问了我几个小时,我拒不认罪,警察说我不认罪也没关系,可以零口供定我的罪。

  我看着手里的这副镣铐,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再戴一次,上一次是在12岁那年,警察制服不了我,就给我戴上了手铐。

  我是个有前科的人,所以,大家理所应当的信了监控信了那个该死的老太太的话。

  明明早上,秦牧森还亲吻我的唇,下午他就让警察把我带走。

  我这算是伤人未遂,秦老夫人又没有什么大碍,如果真是判下来大概在一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我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一年就一年吧,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不差这一年。

  我对警察说,能不能让我见一下秦牧扬,我知道这很不可能,秦牧扬应该也恨透了我吧!

  我被拘留的第七天,我见到了秦牧扬。

  我此时毫无美感可言,虚弱苍白颓废,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想这样的我,他再也不会喜欢了吧!

  秦牧扬拿起电话,我们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他语气不乏质问,他说:“木子你为什么这样做,我知道奶奶对你不好,可是你也不能存了这样歹毒的心思,害人终害己,十年前那个教训你还没尝够吗?”

  这一刻,我看着他,只有失望,浓浓的失望,我想解释,想想还是算了吧,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他不是也没相信吗?

  我吸了吸鼻子,仰着头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倒回眼睛里,难看的面容笑起来有些狰狞吓人:“谢谢你能来看我,谢谢。”

  说完我就挂上了电话,再多的话再多的解释,再多的悲伤与难过都可以就此烂在肚子里了,没有必要再说了。

  我从椅子上起身跟着看守进去,我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故意伤人罪一年。

  秦家还算有那么点人性,没有做什么手脚,我相信以秦家的能力就是让我坐个十年八年的牢都很容易。

  我从拘留所转送去了监狱,十年前,我待过少改所,十年后我进了女子监狱,看来我不仅跟医院有着不解之缘,跟监狱也有着不解之缘。

  漂亮的女人坐牢,这绝对不会受什么优待,只会比别的犯人更倒霉。我刚到监狱的第一晚,就被其他的女犯人侮辱,那一刻我只想死,活着,哪来的希望。

  她们用那削尖的牙刷柄戳我的后背,划伤一道道血印子,在监狱的半个月时间,我的体重从本来九十五斤掉到了只有八十斤。

  我想我根本就坚持不到一年出狱,我会被人整死在监狱里,我甚至觉得这些女犯人就是秦家派来故意折磨我的。

  那晚当所有人都睡下了后,我终于鼓足勇气拿着削尖的牙刷柄划了自己的手腕。

  一次划不开,我下了狠劲儿,使劲的划,疼的我四肢都在颤抖,我咬牙最后一下,鲜血像是小溪流一般往外涌出。

  就这样吧!什么仇啊恨啊,死了就都解脱了。

  我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面我的父亲将我扛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走在田埂上,给我唱着儿歌,虽然他唱的很不好听,可是对我来说确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歌声儿。

  梦里还出现了秦牧扬,他对我笑的很好看,慢慢的他不笑了,他的脸不再好看,而是变成了一个魔鬼,他还伸出了手,要掐我的脖子,他质问我,为什么想要害死他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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