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看他:“陈非谢谢你。”
陈非伸出手点着我的脑袋:“我们之间不说谢谢。”
我和陈非之间没有什么浓烈的情感,我和他刚相处时,就觉得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丝毫的距离感别扭感都没有,很随意很自在。
“你母亲的事情处理完,你需要在这边守孝吗,我有个亲戚是这里的人,知道你们这里有守孝一个月的习俗。”
陈非问我。
我本来是没有这个打算的,想处理完就立马走,但是现在有了那个孩子,我必须留在这。
“对,要守孝一个月,你陪我这几天,完了你就回去吧,学业重要。”我说。
陈非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的身体往他的怀里紧了紧:“这学期课也不多,我在这陪你吧,你一个小姑娘在我不放心。”
小姑娘?原来我在陈非眼里还是个小姑娘?可是我比他大三岁啊!
“不用,一个月呢,时间很长的,你不用陪我。”我怎么可能让陈非继续留在这里,我不想让她我和秦牧森之间的关系,其实我是怕他知道我的过去是有多肮脏多不堪,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真的很珍惜,我怕他知道了我的过去,会嫌弃我,远离我。
陈非坚持:“我爱在哪儿就在哪儿,我是想在这里玩一个月,你还真以为我是为了你过来的。”
跟陈非也认识了一年了,他是什么脾气的人我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别人是改变不了的,我的脑袋都疼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丑陋早晚有一天他都会知道的,我藏都藏不住。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陈非突然大叫:“小心。”
我被他抱着紧紧的按在怀里,陈非是脑袋磕在了路边的花坛上,很快就流出了血,我看见血,吓得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陈非没有昏过去,他的眼睛看着已经开远的黑色轿车,痛苦的对我说:“木木报警。”
这里是限速的,刚才那辆黑色的轿车速度这么快,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陈非就是一个普通学生,他生在国外长在国外,很明显那个要撞我们的人,是冲着我来的,但是陈非抱着我及时闪开了。
在火葬场门口撞我,到底是谁,我脑子一闪而过秦牧森,因为只有他知道我会急着到这边来,确定时间。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没认孩子,恼羞成怒了,还是就是简单的想让我死在火葬场的门口。
我的手按着陈非脑袋上的伤口我不敢多想,赶紧打了120。120没有过来,我已经拦了一辆车将陈非赶紧送往医院。
在车上我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磕到要害。
陈非惨白着脸还安慰我:“没事死不了。”在关键的时刻他将我紧紧的护在怀里,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对我过。
我想着刚才那一幕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流,陈非总是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拯救我。
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说没有伤到要害,不过就差那么一点就磕中了太阳穴,我听着都惊出了一声冷汗。
陈非的脑袋缝了八针,他在病房里打点滴,我借口出去给他倒杯水,出了病房,我试着拨打秦牧森过去的号码,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我的手机里早就没有了秦牧森的号码,可是我的脑子里却永远存着,删不掉。
那边很快的接起,我控制不住的低声吼道:“秦牧森你这个王八蛋,你特么的竟然找人开车撞我,你这么想我死吗,嗯!你个贱人你早晚会不得好死的。”
我像个没有素质的泼妇一样破口大骂。
那边的秦牧森估计被我突如其来的破口大骂,给惊住了,好半响没有开口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说:“你现在在哪儿,有没有伤着,我立马过来。”
“呵……托你的福,我还没死,我好的很,你来看到我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我怕你会失望而死。”
我讽刺道。
“你胡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害你,这事儿我会调查,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秦牧森在电话那端急急的说。
“是没有害我,还是没有少害我,秦牧森我不知道你到底心里憋着什么坏呢,但是如果胆敢伤害我在乎的人,我李木子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了,哪怕是死,我也要杀了你!”我说完就将电话挂断。
气得我心口起伏不定,我进了病房,陈非问我:“你不是给我倒水去了吗?水呢?”
我看着空空的两手,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忘了,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陈非对我勾勾手指:“不用了我也不渴,你过来,我跟你说说话。”
我坐在陈非的面前,任由他拉着我的手,他说:“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点头:“嗯,你这个样子真是吓到我了,以后你不要这样为我,我不值得你这样。”
“为什么不值得,我觉得值得”
我摇摇头:“不值得的,你有父母,有一大帮朋友,你要出事了,他们该多难过,不像我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就死了,了无牵挂的。”
陈非单手将我搂在怀里:“你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你还有我啊,你要是死了,我会伤心的,很伤心的。”
我忍不住在陈非的怀里哭出声来:“陈非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陈非紧紧的抱着我:“因为我在不对你好,就没有人对你好了,”他这话说的是大实话,他不对我好,就真的没有人对我好了,可是我们就只是朋友啊,这样会不会愈距了,可是我想自私的不去管这些。
他抱着我,我伸手搂着他的腰,我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要脸,明明知道不能这样做,可是还是不愿意拒绝这个小我三岁的男孩给我的温暖,我可能真的是太缺爱了。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我和陈非转头一看,就见一个护士领着一个男人进来了,那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秦牧森。
秦牧森在看我和陈非时,脸上的表情冰冷中感觉还夹杂着狠。
这更让我确信找人撞我的人就是秦牧森了。
“要换药了。”小护士解释她不敲门进来的原因,我和陈非没有为难小护士。
秦牧森走到病床前:“你和你的朋友还好吧!”
陈非看着我,我怕他认出了秦牧森,秦牧森是知名企业家,在国内外都有一定的知名度,很多人认识他也不奇怪。
我从床上起身对陈非说:“回头我跟你说,我现在有些事要处理,我尽快回来,你就在这里等我。”
我说着不看秦牧森一眼,就往病房外走去,秦牧森对陈非点点头,跟着我出了滨病房门。
“你同时跟几个男人谈恋爱,这么玩的开!”
我还没来得及发问,他到是先一步讽刺了,他和那个小护士推门进来时,我还抱着陈非的腰,我们之间更像是我很主动,的确我是放任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在发展,我们之间的行为已经不是朋友的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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