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是我生的女儿,我会认,但是秦牧森我想问你一句,她是无辜的,那我呢?我是无辜的吗?”
秦牧森因为我的话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看我。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再提也没有任何意义,我说过会对你尽量补偿!”
“补偿?谁tmd稀罕你的补偿,伤害已经造成永远都补偿不回来。”
对着秦牧森的大声的吼道已经忘记了,这里是医院,不可大声喧哗。
秦牧森离开了医院,我暴躁的情绪一直难以平复,陈非从病房里出来,他抬手拍拍我的肩膀。
“你和他之间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木木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我没有去问你的故事,因为觉得那些事情可能对于你来说是一件伤心的事,我希望你快乐,而不是让你一直活在痛苦之中,但是我现在很想知道你的故事,你愿意跟我说吗?”
对于陈非的要求,我现在还不能答应。过去与我来说岂止是那么不堪,他就是一个漫长的噩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就像他所说的,我不想再活在过去之中,我更不想活在痛苦之中。
“陈非,你回去吧,真的,你快点回去吧,你在这只会让我的心情更加烦躁,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但它只是我的事情你懂吗?只是我的事情!”
你知道我现在讲这个话很伤人心。
“你不想说,那就不说罢了,我不过就是想陪你几天而已,你何苦这样赶我呢!”陈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陈非对不起!”我很惭愧。
陈非抬手摸摸我的头,宠溺的说:“我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也不需要说对不起,我们是朋友,其实一直以来你在我心里远远不仅仅只是朋友这么简单而已,我一直都希望能将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进一步的升华,但是我知道你不愿意,你不愿意再与我有进一步的发展,我一直在给你时间,我在等你,但是木木等一个人真的很辛苦,我希望我不会等太久,有的时候感情就是这样,错过这个村可能就没有这个店了,你比我还大三岁,我想你应该理解这其中的道理,我就在这陪你几天,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你不想让我插手,我就不插手,我给你足够的时间与空间,我会在德国等你的答案。”
我的心开始砰砰的跳个不停,如同小鹿乱撞一般。这个小我三岁的男孩,他现在在跟我表白吗?一直以来,我对他都有一种懵懂的感情,我一直以为我在他眼里,只是他其中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罢了,从来没有想过他对我会有特殊的感情存在,现在他突然这样跟我表白,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他现在表白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我也没有办法给他回答。
“我母亲的事情处理完你就回德国吧,我把我的这边事情处理好yesorno我都会给你一个答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我最后跟他强调一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经历这么多事情,我多少有些成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拖yesorno必须要给别人一个确切的答案。
感情债欠不起,也伤不起。
陈非点点头:“我在这陪你几天,你母亲的事情一完我就立马回德国,不会给你造成困扰,但是我希望你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能将我放在你心里,哪怕一个很小的位置上,至少这一年我的感情没有白付。”
陈非是一个目的性很明确的人,他不管做任何事情他都要想就付出了,他不是那种单单的一味的付出不要回报的人,也不是那种只索求回报不付出的人,这一点我一直都很明白。
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以来都不纯粹,我和他其实都心照不宣。
在我和林白交往,他与我之间越来越生疏,我就能感觉出我们之间的情感天平早已经发生了变化。
我们从来都没有主动去说过这个问题。
我和林白交往,我想陈非心里对我是有怨言的。
秦牧森要在秦家大宅办什么葬礼,被我拒绝了。我只想将这件事情简单的快速的处理完,我母亲活着的时候也没有见秦家对他有多好,人死了,搞这些虚无的排场都是做给活人看的,在我看来虚伪至极。
当我手捧着母亲的骨灰打算送回老家安葬的事,秦木森说可以葬在秦家主坟,他在我母亲生前的时候,答应了我母亲这种无理的要求,我觉得很奇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在所有人眼里,我母亲是一个不堪的存在,破坏他幸福家庭的小三,狐狸精,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也是间接害死他母亲的人。
这天,我抱着母亲的骨灰盒,陈非站在我的旁边,面目表情的对秦牧森说:“不管你打什么主意,我母亲必须要葬在老家,这是我答应我父亲的,希望你不要干涉。”
我突然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又补充道:“我母亲不是个好女人,对不起我父亲,我并不是我父亲的亲生血脉,但是他有多好,只有我知道,希望我母亲能够还我父亲这份恩情,毕竟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很好很好。”
其实记忆里的父亲我已经很模糊了,模糊的就像一张旧报纸斑驳不堪。
“大哥就让木子将她母亲的骨灰带回她老家安葬吧!”秦牧扬开口说。
秦牧森最后点点头:“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你做决定,我开车送你回去!”
我摇摇头:“不用了,你放心,办好之后我会回来找你的!”
陈非这时候说:“我陪你去吧,可以吗?”
陈非永远都是这样温柔,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习惯征求我的意见,我同意了,他才会这样做,他让我觉得有一种平等尊重的感觉,这是我在秦家,在秦牧扬秦牧森身上感受不到的东西,在秦家我永远都是那个卑微低贱如尘埃的人。
秦牧森双手握成拳头,我都能听见他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
“你母亲怎么说也在秦家待了20年,跟我父亲虽然没有那一纸证书,但也做了20年的实在夫妻,我作为秦家的一家之主理应送她一程。”秦牧森执意要跟过去。
这个时候我已经很烦躁了。我不知道秦牧森到底想干什么,还有这个必要吗?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母亲的身份。人死了,讲这些漂亮的排场话,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
从我回来处理母亲这件事就没有见秦元东露脸一次,现在他的儿子说出这种话,我只觉得很可笑,做老子的都没承认,做儿子到是替老子承认了一个女人的身份。
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早就是一个撕破脸的关系没必要再跟他好言好话的说了。
“我父亲的坟前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后一片净土,我不希望你踏足!”
我说完这话,注意到秦牧森双眼一闪而过的痛苦神色,我不知道他到底痛苦个什么劲儿。
我和陈非租了一辆车,陈非开车,我抱着骨灰盒,坐在看着越来越近的家乡,不知道父亲的母亲还健在吗?
陈非问我老家还有什么人,我说我父亲的母亲应该还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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