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他想都不想,一把将支票甩在苏若云脸上,“别让我再看见你!”
苏若云捏住支票,头而已不回的离开包厢。
一直到走出包厢的门,她的眼泪才终于落下来,打在支票上。
她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到底有多贱。
可是,为了妈妈……她只能那么做。
她深呼吸一口,迅速的擦去眼眶里的泪水,匆忙的换了衣服,然后打电话联系医院。
-
另一边。
苏若云离开包厢后,包厢里一片死寂。
苏馨儿看着严以白愤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以白,你生气了么?”
以白不是应该早就对苏若云死心了么?为什么现在看上去还会那么生气?
严以白深呼吸一口,压下心里的怒火,抱住苏馨儿,微笑,“我没有生气,只是那种女人恶心的要命,我看一眼都觉得想吐,所以才让她不要脱了。”
苏馨儿心里不露声色地松了口气,但面上还是假惺惺的说:“以白你也别怪姐姐了,姐姐肯定是太需要钱了。”
“她需要什么钱?”严以白冷笑,“她就是虚荣,想要钱买包包之类的吧,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见严以白完全不知道苏若云筹钱是为了给她的母亲治病,苏馨儿不由又松了口气。
就让严以白那么误会着吧,反正,她才不会为苏若云解释。
不仅不会为苏若云解释,她恨不得落井下石,好让严以白更讨厌苏若云呢。
是的,今天苏馨儿就是故意让苏若云来这里打工的。也是她收买了总经理,让苏若云来他们包厢服务。
苏馨儿其实也就是这几个月才和严以白谈恋爱的,她一直觉得欢喜,毕竟她虽然漂亮,但严以白可是严家大少,能看上她,那可真的是她的福气。
可在一起没多久,她就无意间听说了严以白和苏若云当年的事,这让苏馨儿气得发狂。
原来,严以白是和苏若云那个贱人在一起过的!
苏馨儿生怕严以白对苏若云还有旧情,所以才弄出那么一出,来试探严以白。
如今看来,严以白对苏若云是真的没感情了。
不仅是苏馨儿那么想,在场别的人也是那么想的。
班里几个家里比较有钱又放纵的男生,此时都敢开起玩笑来:“可不是么,苏若云这种女人,花点钱就能睡一晚,我们严少怎么会看得上?”
“没错没错。不过说起来,苏若云这姿色也的确值钱啊。”另一个男的,回想起刚才苏若云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眼睛都亮了,“嘿嘿,既然她那么缺钱,不如我也去花钱睡一晚?好歹是校花啊,玩起来一定很带感,哈哈……啊啊啊!”
这男人猥琐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间就便沉了一声惨叫,大家反应过来时,就看见严以白直接将一个酒瓶,砸在了那个人脑袋上。
那人脑袋上全都是血,疼得脸色苍白,可看着眼前的严以白,他也不敢发作,只是哆哆嗦嗦道:“严、严少……你这是……”
“你太吵了,想让你安静点。”严以白冷冷丢下这一句,根本不理在场都吓得脸色苍白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厢。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坐在座位上的苏馨儿,气得双手紧紧握拳。
第八章
苏若云到了医院后,立刻找到欧阳肃。
“欧阳医生,这是钱,我已经凑够120万了。”她匆忙的开口,“求求你救救我母亲……”
可欧阳肃却不知为何,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若云,我对不起你……”
“怎么了?”苏若云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你的钱一直没来,刚好院长有个老朋友急诊送过来,也需要动手术。”欧阳肃悔恨的低着头,“院长就将给你母亲匹配的肾脏,给那位动手术了。我反抗了,可是……因为你交费的确是太晚了,所以……”
苏若云脑子里轰的一声,踉跄倒退一步。
肾脏的匹配很难,妈妈的这个肾脏,是排了好几个月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可现在竟然被人夺走了。
妈妈现在危在旦夕,怎么能等到下一个肾脏?
苏若云脸色苍白,仿佛终于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欧阳医生,这不怪你。”她努力让自己平静的开口,“那个肾脏没了就算了,用我的吧。”
欧阳肃一愣,但很快摇头,“不可以!若云,你脑瘤还没好,如果捐肾,你八成会死!”
“医生,你自己也说了,我脑瘤是不会好了。”苏若云勉强扯起嘴角,“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还不如让我的肾救救妈妈。医生,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让妈妈这样死去。”
欧阳肃看着眼前女孩坚定的目光,拒绝的话终归是说不出来了。
“好。”他终于点头,情不自禁的一把抱住苏若云,“若云,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救活你和你母亲两个人的。”
苏若云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露出一丝微笑。
“嗯,医生,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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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云很快开始做肾脏的匹配检查,检查结果不出所料,匹配。
“再过几个小时,等你母亲的炎症下去,就可以进行手术。”欧阳肃看着病床上的苏若云,心疼地开口,“你……还有什么想见的人么?”
苏若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一次手术,她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了,如果还有什么想见的人,想做的事,这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拿出手机,最终还是滑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严以白。
她拨通了那个号码,几声绵长的嘟嘟,电话被接通。
“喂。”严以白冰冷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
“是我。”苏若云轻声开口,“严以白,我今天能见你一面么?”
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要见严以白,可情感上她还是忍不住。
或许是最后一面了。
就让我任性一次,看看你。
这样,或许我死的时候,脑海里还能都是你的模样和味道。
电话里沉默片刻,但很快,严以白的冷笑声响起——
“见我?凭什么?”
简短的五个字,残忍的不带一丝温度。
苏若云忍住想哭的冲动,好声好气的乞求:“因为我想见见你……就这一次,好么?算我求你了。”
无论是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分手后,她都没有求过严以白,这是她第一次求他,只是想在死前,见他一面。
可严以白的回答,却依旧残忍——
“可真不好意思,我不想见你。”
第九章
我不想见你。
简单的五个字,却透出浓浓的嫌恶,在刹那间将苏若云的心绞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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