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和那个朝代的渊源深一些。”许墨阳扶着我起来,让我稍作休息,自己则在这正堂四周全都布下一些阴术上的东西,又转身回头,让大家把身上所戴的红色东西全都扔了。三姑脸一黑,只站在这不说话。
“三姑?”我感觉有些不对,看着三姑叫了一声。三姑也看着我,眼泪都快掉下来:“我,我这怎么脱,我穿着红色的三角裤衩!”
“哈哈……”众人忍不住笑了几声,三姑就更生气,扬起手就要打。许墨阳上前一步,握住三姑的胳膊,严肃的说:“必须拖下去,等下我把黄纸烧好,再把纸灰抹在大家的眉心,鬼就看不到我们。这样去后院才安全。但是红色的东西黄纸灰是遮不住的……你若是不脱,等下除了问题可别找我!”
三姑也怕了,哆哆嗦嗦的说:“那,那我去哪里脱啊!总不能在这里吧!”
“那边有一个偏屋,你去哪里换。”许墨阳四下看了一眼,指着正堂旁边的门说道,三姑下意识的咽了一口气,只晃头:“我可不敢去,这万一里面有鬼怎么办?”
“我陪你去。”许墨阳拽着三姑就走,三姑磨磨唧唧的嚷着不许看她换衣服,在门口等着就好。众人又是一阵笑,可我却觉的这笑声中有一个声音特别奇怪……
第一百五十一章 这尸水里有毒
身后,这笑声分明夹杂着一个尖尖细细的女人的声音。
凄凄凉凉,若有若无。
我只感觉头皮发凉,心跳也砰砰砰的加快,我想回头,但是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啊!”一声尖叫只吓得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可那笑声却依然在。这下子不是我一个人紧张害怕了,连我爸的脸色都苍白如纸。
偏房里,三姑仓皇失措的从里面跑出来,一下子给我妈死死的抱住。
“怎么了?”我妈还算淡定,也顾不上那诡异的笑声到底是谁,只拍打三姑的后背,她好歹说出一个字:“她……”
许墨阳看三姑从偏房出来,就立刻进去查看,可转眼就又出来,一脸困惑的说:“什么都没有,你叫什么?你看见什么了?”
“她……她……”
三姑直勾勾的盯着我爸和我妈,那长大的嘴巴耷拉着红红的舌头,连牙床子都能看见。我爸只觉的恐怖,让她别紧张,稳下来再说话,三姑却死也不肯撒手,只把我妈拽的紧紧地。
许墨阳看三姑那样子,晓得她定然是收到了剧烈的惊吓。其实,这个世界上自己吓唬自己的人也不少,可今天应该不会。
毕竟从进老北门就没太平过,大家多少都有一些心理准备,三姑能吓成这个样子,必定事出有因。
“先去后院吧,趁着还没到九点。”许墨阳也是知道晚上九点阴气最终这回事,于是招呼众人抓紧时间。我默默的跟上,心中却莫名的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牵着你的心,不让你走。我下意识的再次回头,却看偏房的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可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她是谁,那身影一闪而过,再次躲进偏房里。
我爸感觉我不对劲,低声说别在看了,我知道此刻人心惶惶,便也不再多说,低着头跟着众人一起去了老北门的后院。
好在大家很顺利的找到当初大爷发现坛子的位置,三姑也好像暂时忘记了在偏房里面看见的恐怖的事,跟着大家回忆起那天抢坛子的经过。
“许先生,你说那个坛子是葬着人,这个我们能理解,可那人,是谁啊?”
我爸是学医的,思维缜密理性。
许墨阳没有回答,我下意识的说了句:“会不会那个头牌……无仇?”
“不是女的。按照古代阴阳术的规矩,这女人下葬是断然不可用水坛葬法。因为女人本就是阴性,若是水葬在坛子里,势必会找来水性杨花只说,而这样的下葬方式在千年前也算隆重,这样一个被皇后厌烦灭口的女人,断然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原来如此,那这个坛子里的尸水,是谁的呢?”我爸疑惑不已,眼下人多,他胆子也大一些。再加上学医多年他有些强迫症,眼看着这坛子竟然走了过去,蹲下来闻了闻。我妈害怕,喊他别乱动。
“没事的,我们今天是来给他送东西,怎么会怪罪。”许墨阳摆了一下手,示意我不要紧张。我怎么会不紧张,若是父母危险还不如自己顶在前面,这可能是为人子女都会有的想法吧。想到这里,我走上前去,一把拉住我爸爸的胳膊,低声说:“我来闻闻……”
我爸看了看我,微微笑了笑:“你懂什么?”
“我怕你……”
“怕我送命?”
“……”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之在这一刻我真的就希望我父母平平安安的一起离开老北门。恐怖,惊悚,这些我真的受够了,没有择昏在身边,我的心始终是慌张的。我甚至后悔一时冲动为了个狗屁工作中了那个瑶瑶的激将法!
我爸表现的尤为镇定,他安抚我的情绪,告诉我学医的人都不怕尸体。许墨阳佩服的望着我爸,只说这种邪不压正的感觉,弥足珍贵。
眼看着我爸被职业习惯操控,我也不好多说,只能站在一边,握着我妈妈的手。
“这坛子周围封闭的很严实,但是还是有点味道渗出来……”我爸围着坛子观察良久,站起身看着许墨阳说。
“叔叔,您觉说的是尸体的味道吗?”许墨阳紧张起来,皱着眉头看着我爸。
“不……我说的不是尸水的味道。”我爸晃了晃头,俯下身子又闻了闻:“我说的,是毒药的味道。”
顿时,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毒药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说说啊!千古的尸体,封闭在坛子里,谁能把毒药再藏进去呢!
我爸也不含糊,直接给大家解释起来。
“这坛子封口应该用的是松树油和一种动物尸体提炼的胶,不是很结实,但是绝对密不透风。只可惜上次被你们大家打开过,所以我才闻到毒药的味道。”
“您怎么知道是毒药?这样闻一闻就晓得了?”别说许墨阳不信,我也不信,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我爸又这两下子,不过我妈倒是不吃惊。
“你爸大学毕业,其实第一份工作不是主刀医生……他是法医!但是那时候我怀孕了,有了你。所以我坚决不同意他继续做那个,你爸也是听我的,就半路出家,又深造了两年。这才去医院给人家做手术的。”我妈妈解释之后,我方才知道这段历史。众人也叹服起来,深信不疑。
我爸憨厚的笑了笑:“这没什么,法医天天接触尸体,对于气味也特敏感。这毒药我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刺鼻,刺激咽喉,应该是烈性毒药。想来,这放毒药之人和这坛子里的人必定是仇深似海,不然也不会在人家的水棺材里放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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