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半个小时就到了中宸,秘书办公区没人,都吃饭去了。
她刚刚敲了几下,纪羡北就大步走过去开门。
夏沐一惊:“怎么亲自过来了,你说一声就行了。”
纪羡北关上门,弯腰将她腾空抱起。
“诶,你干嘛!”夏沐慌忙搂住他的脖子。
纪羡北把她抱去了休息室,窗帘拉上,门从里面锁好。
夏沐笑:“想我了?”
“不是想,是收拾你。”
“…”
纪羡北覆在她身上,“知道哪里错了?”
“哪里都没错。”
“再说一遍。”
“就是没错。”
她执拗的眼神跟他对望。
纪羡北说:“什么时候对任彦东那么了解?”
夏沐也没隐瞒:“关注他好几年了。”
纪羡北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他眼底的眸光汹涌。
夏沐环住他的脖子:“我关注的可不是他一个人,都是财经圈里的,一共十几个。”
她亲着他的唇:“他们只能在我的特别关注里。”
又指指自己的心脏:“你在我这里。”
纪羡北心头一颤,所有的不爽全没了。
低头堵住她的唇。
后来,夏沐被他亲的全身都颤栗。
他一处都没放过。
“纪羡北。”
“嗯?”
“我想明天就出院。”
在他进去她前,夏沐开始讲条件。
箭在弦上,纪羡北也忍着,毫不犹豫道:“不行。”
“那我也不行。”
“…你还来劲了?”
夏沐亲着他:“我好的差不多了,在医院睡着难受,还要时刻担心护士和医生过来查房,回家我静养。”
她保证:“我每天都跟着你来上班,不会到处乱跑。”
纪羡北无奈:“明天下午的。”
“好。”她贴上他。
两人紧密相拥…
她承受着他的重量,感受着他的力量。
今天这一次,又好像回到了三年前,他们刚在一起时。
所有的激情都在。
他还是那么爱她,亦或,更爱她。
第三十七章
欢愉之后,夏沐累了,冲过澡就直接倒在床上,醒来已经三点半。
刚才被纪羡北折腾的不轻,现在浑身都酸。
磨磨蹭蹭穿戴好,怕外面办公室有秘书或是别的客人,她轻轻拉开一条门缝,只有纪羡北在低头看文件。
“诶。”她喊了一声。
纪羡北抬头:“不睡了?”
“不睡了,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夏沐坐沙发上,随手从茶几上拿过一本杂志翻看。
纪羡北手头有不少工作要处理,没时间跟她你侬我侬,便让她:“你自己找事情打发时间,我还要忙一阵子。”
夏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她认真看起杂志,看到一些新颖的观念,随手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来。
一本杂志看完,纪羡北还在看文件。
夏沐收起杂志,视线落在纪羡北身上,棱角分明的下颌,性感的喉结,光是看着都想去征服他。
专心工作又吃饱餍足的男人,认真里带着几分慵懒的风流,让人挪不开眼。
纪羡北感应到了那抹侵略性的目光,抬眸:“看了三年还没看够?”
夏沐笑:“你不是说多看看你养眼么,刚才看杂志看的眼睛累。”略有停顿,她又道:“你要是介意我跟任彦东有接触,我会考虑把这个专题报道转给别的同事。”
纪羡北手中的笔一顿,这是她第二次跟他妥协。
他看着她:“用不着。”
夏沐走过去抱着他的脖子,顺势坐在他腿上:“既然都说开了,那以后也不能再为这事闹不愉快。”
纪羡北把笔丢桌上,环住她的腰,特不正经的语气:“刚才谁在床上还特别享受这样的不愉快?”
“…我踹人了啊。”夏沐剜他一眼。
纪羡北笑,抬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唇压向自己。
两人又腻歪到一起。
所以不能让她常来办公室,一来就耽误他的正经事。
两人亲了十多分钟,被手机铃声打断。
纪羡北瞄了眼手机屏,是任彦东的电话。
他眉心微蹙,若有所思几秒,伸手拿过手机。
“谁啊?”夏沐从他怀里起身。
“任彦东。”
“应该是工作上的事。”夏沐自觉回到沙发那边坐着。
纪羡北接听,两人寒暄两句,任彦东问他:“下午有时间没?”
纪羡北笑着:“换成别人的话,我肯定没时间。”
“行啊,那一会儿见面聊,我半个小时左右到。”
“好。”
通话这么三言两句就结束了。
夏沐已经猜到:“任彦东要过来?”
纪羡北点头:“嗯,天然气那个项目有些细节要谈。”
她在这里,他们两人谈事情也不方便,夏沐拿上包,说得回病房了,又给了纪羡北一个热吻才离开。
任彦东挂了纪羡北的电话后,交代秘书两句,直接下楼去了。
刚坐上车,就接到老友的电话。
字画行的老板。
“老三,忙不?”
“忙。”
“…忙也停一下。”
任彦东笑着:“停不下来怎么办?”
“哈哈。”
两人恶趣味的怼了两句话后,言归正传。
老板问他:“那天跟你一起来写字的小夏,你跟她熟悉吧?”
任彦东不答反问:“找她做什么?”
“肯定有事啊。”老板也没隐瞒:“那天小夏写的那幅字我照下来了,就觉得笔锋很眼熟,这不刚才老温来我这,我给他看了,他说有点他们家温老爷子的风范,还说有机会见见面,如果能谈得来,还想让夏沐有空时教教他孙子练书法。”
任彦东漫不经心的敲着玻璃窗:“他自己怎么不教?”
老板:“不是老温不想教,是管不了孩子,不舍得打不舍得骂的,隔代疼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老温平时公司那么多事要忙,也没那个时间。”
任彦东:“没时间还有空到你那转悠?
老板:“他也挺长时间没过来了,上次过来时还是年初,当时你不是也在么。”
任彦东也想起来了,确实挺久的了,只是不经意间时间就到了下半年。
电话那端,老板又说起老温怎么到他那里的,“老温说,去年中了你们远东地产的一个标,哪知今年建材飞涨,你们又不调价,前期的工程他们还要自己垫资,就你们这一个项目工程,他们这次要亏七八个亿,建筑这一块业务是老温儿子负责的,今早集团高层会议上,有个董事对他儿子特别不满,说目光短浅,没预测市场风险的本事,没能及时规避价格风险,虽然他们不差这点钱,可也挺糟心的,他就到我这里来转悠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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