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问:“你是来开会的吧?怎么不在山上住呢?”
“山上满了,”项臻道,“正好家里人过来,所以自己找个地方住,比较省心。”
老板哈哈一笑,又打量他片刻,这才说:“小两口在宾馆是不太方便的,那接待宾馆原来也不错,规格还挺高的,接待过外宾,后来重建了一次,反倒不如以前了,隔音不行,床也不舒服。”说完给项臻倒了杯新泡的茶水,递过来调侃道,“小伙子这么俊,女朋友肯定很漂亮吧。”
项臻微微一笑,正要跟人说话,就见一辆江城牌照的车子缓缓停在了门口。
梁鸿在车里就看到项臻在凉亭里坐着跟人聊天了,这会儿对方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他忍不住下车先朝凉亭那看了看,这才故意挑刺道:“细节见人品啊,也不出来接我,还在那喝茶呢,喝得挺美的吼!”
项臻打刚刚看见他就忍不住地笑,这会儿从后备箱取了行李,边带着人往里走边抗议:“我哪里是在喝茶,明明是在听别人夸你呢。”
梁鸿斜眼瞟他:“夸我什么?”
“夸你有福啊,”项臻一本正经,“能找到我这么盘儿靓条儿顺的老公,这可不是一般人的福气。刚刚老板说山上有个玉皇庙,建议你去拜一拜,好好感谢一下老人家给你的姻缘,怎么样,要不要去?”
梁鸿过来的路上也看见这边风景不错了,有心想上去逛逛,却又觉得天色有些晚,朝山顶望了会,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明天吧,反正我多请了两天假。”
俩人沿着小路往前,一直到一处独立的小房前面停下。项臻拿着房卡开门,梁鸿这才问道:“你怎么搬到山下来住了?”
项臻说:“山上没空房,再说这里住着清闲点。宾馆的地毯都脏得不成样了。”
梁鸿点点头,左右看着周围老板种植的不少花草,又看临近几处房子,等到跟着项臻推门进去,他才真的感到惊讶——这小房子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是正规的一室一厅,外间配了个大电脑,一旁有个迷你厨房,有电磁炉和微波炉,旁边竖一小牌提示可以做饭。
等进到卧室,又是四扇大开的窗户,光线明亮,窗外缓缓流过一条无名小河,时不时还能看到拳头大的野鸭子一脑袋扎水里去。对岸就是景区的一座小山,河边安置了两排木制座椅,此时荒废着无人问津。
梁鸿趴着窗户上看的起劲,又深吸一口,闻着河边泥土的土腥味和花草的香气。
项臻在他后面放好行李,又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好。这才走过来,轻轻从后面揽着他的腰,一块往外看。
周围很安静,耳周只有风声水声,偶尔还有远处的鸡鸣狗吠。梁鸿侧耳听了会儿,轻声慨叹:“要是在这有套小房就好了,就要这种靠河的,真安静,空气也好。天天在市里带着感觉都燥死了。”
项臻侧脸看他一眼,忍不住笑道:“你买房上瘾啊?看哪儿好都想买一套。”
梁鸿眨巴着眼:“我说真的,这里应该不贵吧?”
项臻想了想刚才和老板的谈话,点了点头:“不贵。但是偶尔住住还行,长久待着还是不方便。冬天没暖气,室温只靠空调带不起来,到时候估计冷得跟冰箱似的。而且这里人烟少,生活物资也不好买,老板他们冬天都不在这边住,如果只有你自己在,还不安全。”
梁鸿一听也是,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又拿手肘捅了捅项臻:“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啊,再说前面的问题是问题,安全应该不是吧。”
项臻低头看他。
梁鸿说:“你这么多肌肉,总不能是白长的吧。话说你一个人能打几个?以一敌二行不行?到时候你管着拖住他们,我去打个电话报警就行。”
项臻抿嘴笑了笑,随后却摇了摇头:“这得看什么人,要是一般的……三五个应该近不了身。”
梁鸿虽然知道他体格好有些功夫,但是一听这话也觉得有些夸大了,忍不住笑他:“你那‘一般的’是指的是哪种?沉迷酒色被掏空身子的小麻杆儿吗?”
他说完看着项臻的反应,想着今天说不定可以让他耍耍功夫,让自己也开开眼界。
谁知道项臻却垂眼看他片刻,随后嘴角含笑,摇了摇头道:“你说的对,或许那之前我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也不一定。”
梁鸿一愣,看他的笑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项臻揽着他腰的手往中间一探,捏住了他的腰带扣。
梁鸿大惊,瞪大眼压低声喊:“别别别,白天呢!”
他撑着胳膊想从窗户旁逃开,无奈项臻力气大,在他身后不动如山的继续动作。
咔哒一声,梁鸿的腰带被解开,随后被人一拉一褪,跟着裤子滑到了地上。
项臻微微低头,在梁鸿耳边笑着逗他:“白天怎么了,左右又没人。再说了这样比较刺激,你不天天都想着来点花样吗?”
梁鸿心跳如鼓,他来的时候为了显得腿长好看,单裤里面什么都没套。这会儿裤子一脱,长腿暴露在外面,冷风一吹嗖嗖发凉的。偏生项臻的掌心温热干燥,在他下面不安分的游走,让人忍不住贴上去。
“我只喜欢床上刺激啊,”梁鸿转过脸推他,又忍不住想要捂住腿,窘迫地小声说道,“要不拉上窗帘行不行?这里四通八达的,对面山头上有人看怎么办?”
项臻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去,那边杂草丛生,坡路陡峻,低声笑了笑:“那边没有人。就是真有人看也没事,你上身穿着衣服呢,我们俩只是在看风景。”
说罢果然保持着正经姿势,跟梁鸿一块往外看,然而手下却娴熟的把自己也给解放了出来。
梁鸿心里又期待又害怕,知道拗不过他,便站那一动不敢动,跟做贼偷情似的,警惕地看着周围。
春风轻微吹过,空气里似乎都多了点荤腥湿热。他感觉到自己的腿被另一双更结实有力的挨住磨蹭,身体渐渐回暖,又察觉自己的内裤边缘被人勾住,随后有湿凉的东西轻轻涂抹在了后面……
项臻全程一声不吭,动作却愈发放肆。梁鸿忍不住闭上眼,可俩人压抑着的喘息声却又在黑暗里放大数倍,让人忍不住心鼓擂动,连身体也燥热起来。
这次的准备工作格外的漫长且煎熬,梁鸿身上由冷装热,总感觉自己是在舞台上,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摸着。那花,那草,那流水,那鸭子……可都是观众……
他越脑补脸色越红,心里害臊,却又不敢发出声,只能勉强舔着嘴唇缓解紧张。
直到后面的人搂着他的腰推着他俯身,梁鸿一时没有防备,碰到了一旁的窗棱,就见河边上的原本聚在一块的几只灰头灰脑的小鸭子,警醒地往这瞅了一眼,随后一个个扑通扑通,猛地扎进了水里不见了。
最后一只扎了个猛子进水之后,身后的人也猛然入港,开始缓慢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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