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说完班菲尔就反应过来,三步并两步跑上楼很快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给发呆的艾克做了一下急救包扎, 班菲尔犹豫了一下说,“要不要给他打一针抗生素?”万一真是狼之类的抓伤的呢?
“是你按下的警报?”姜颜问艾克。
艾克木然点头,脸色还是煞白煞白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吓的。
班菲尔同情地看着他,不一会儿,惊叫声四处响了起来,警报器响起后几分钟之内,研究所的安保人员就赶到了,这画面实在是够吓人的,也难怪到处都在惊呼。
作为一家研究所,这里的医务室水平相当高,一般的医院都很难达到这么高的水准。他们给艾克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他除了手臂上那道伤之外,并没有任何问题。
警察赶来之后,要给他录笔录,却发现艾克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是哑巴吗?”
“当然不是。”
于是,不说话的原因心理医生很快有了解释,过度惊吓,得了失语症。
“那他总能写字吧。”警察无奈地说。
然而,让他写,他也只是摇头。
心理医生那里说,过度惊吓,暂时失忆也有可能。
警方只好来给沈隽三人录笔录。
今天是休息日,本来研究所的人就不多,班菲尔如果不是连续几天废寝忘食地研究姜颜寄来的海下巨兽的样本,也不一定会留在这里。六层七层今天都没有人,九楼也就班菲尔一个,再加上来找他的姜颜和沈隽,所以,只有他们三个人最快到达了现场。
“什么都没发现,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这说的是实话,而且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三个人的口径都很一致,监控录像也说明他们在警报器响起的前几分钟,才到达研究所,一路上了九层,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很快他们就被排除了嫌疑——事实上,根本不会有人信单薄的姜颜、清稚的沈隽和瘦削的班菲尔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因为暂时不能离开,他们在研究所里吃了一顿简餐,但因为之前所见,几乎没人吃得下任何东西。还是沈隽提醒,姜颜才想起打电话回家让姜致远和杨语他们放心。
“据说他们查了监控录像。”班菲尔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
姜颜皱眉,“如果能快点抓到凶手大家也能安心。”
“哪有这么简单!”班菲尔说,“监控录像里是有一个陌生人来过,但是不是从门卫进来的!”
姜颜怔住,“你开玩笑吧?”他们的研究所安保算是相当森严了,因为时常有价值高到无法估量的文物和最新的科研结果在,除了必须要插卡进的门岗之外,各层也是步步需要刷卡,至于围墙?那可足足有三米高,光滑的墙面和上方的雷线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也不是不可能。”沈隽在旁边说。
姜颜立刻意识到,啊,沈隽就可以啊,“这世上还有和你一样的人?”
沈隽摇摇头,“应该没有我这样强的,但是能做到的人并不少。”比如国内秦城里头,一抓一把可以轻易越过三米围墙的人。
姜颜并不介意沈隽的“自吹自擂”,既然沈隽说了,她就很严肃地觉得这是真的。
班菲尔立刻十分感兴趣,“沈小姐是说,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很多?都是会中国功夫的人吗?”
沈隽还没回答,姜颜就直接堵住他,“监控录像上还拍到了什么?”
“拍到了……至少不是沈小姐这样的‘正常人’。”班菲尔没有再卖关子。
“什么意思?”
班菲尔神色也严肃起来,“是一个身高接近三米,强壮到一人比得上两个的男人。”
沈隽一下子愣住了。
这世上并不是没有接近三米的人,世界上最高的人似乎就有两米七几,但是……不仅高,还生得十分健壮?这样的人,似乎在哪儿都得十分显眼吧,反正,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水平。
“我们都是做科研的人,需要讲一下科学。”姜颜冷静地说。
班菲尔也很一本正经,“我打听的消息绝对准确,监控上拍得十分清楚。”
“不可能,也许是有黑客篡改了监控,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
“你以为我没有怀疑吗?”班菲尔叹气,“这件案子现在已经移交给FBI了,FBI这方面的专家确定监控没有被做手脚。”
沈隽不确定地说:“狼人?”
姜颜和班菲尔猛然间齐刷刷地看向她,然后班菲尔一下子跳起来,“是啊,贝朗格是研究狼的,我怎么没想到!听那个描述,就是狼人!”
两位十分讲究科学事实的科学家,直到现在才想到狼人身上,之前完全没有产生这种联想。姜颜还在怀疑,班菲尔却半点没有犹豫地接受了这种说法。
沈隽:“……”
本来这种案件的调查,在他们排除嫌疑之后,就同他们没有多少关系了,根本没可能让他们参与进来的,沈隽也在想,自己再怎么主角光环,也不可能让FBI在她面前甘拜下风吧?
这金手指怎么想都有点过分了。
在被通知可以离开之后,姜颜带上沈隽,顺路送班菲尔回家。班菲尔就住在距离姜颜家不远的地方,也是差不多的独门独院,美国中产阶级比较倾向于这种房子,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比较安静。
因为本来就在纽约郊区,这一带的人并不多,他住的这个社区的房子百分之八十还没卖出去,只零零星星住了几户人家。
“就在前面吧?”姜颜问。
班菲尔指着路,“就在那里拐个弯。”
这会儿天色将暗,暮色将整个社区笼罩在一片祥和的宁静中,哪怕是在严寒的冬季,绿化看起来仍然维持得不错。
“反正都晚了,不如一块儿去我家吧,我给你们煎最拿手的芝士饼。”
“不了,”姜颜拒绝他,“我父母还在家等我们回去吃饭。”再加上,可不仅仅是中午没胃口,到现在她也没胃口。
在中国的话,现在还是正月期间,本该是走亲访友亲人团聚的时候,之前出了那样的事就够扫兴的了,现在还是多陪陪姜致远夫妇吧,姜颜和沈隽都这么想。
“好吧。”班菲尔耸耸肩,“好了好了,就要到——”他的话说了一半,就像是被卡在了脖子里。
不用他再说什么,沈隽和姜颜都看到了,哪怕这会儿的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也不妨碍她们看到前方某一栋房子院中那醒目的暗红色。
汽车急刹车轮胎磨过地面的声音在这宁静的社区中显得格外刺耳。
沈隽跳下车,先是看向院门上挂着的那颗脑袋。
还很“新鲜”,字面意义上的新鲜,非常明显杀了还没多久,头上没有多少腐化的痕迹。往院子里看去,和研究所里残忍的血腥画面一样,都很像是徒手被撕裂的断肢,鲜血已经浸透了班菲尔家的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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