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回去了?”乐亦顿时气笑了,“他还TMD有脸谈‘伤感qíng’?他丫的还能要点儿脸吗?”
“不要。”游黎像往常一样木着脸,“所有人都知道。”顿了顿,又奇怪地看着乐亦补充了一句,“你之前就知道的。”
那一厢,首大妖孽已经在沙发上笑得快喘不过气儿了,连带着沙发都随着他一抖一抖——
没错儿,全东都的兄弟都知道华子那个不靠谱的家伙不要脸,姨妈当然更清楚!可是当游黎冷着一***不化的冰山脸理所当然说出这话的时候,就莫名地充满了喜感!
顾知航在给首扬擦gān了头发后就很自觉地回了房间,明智地不去掺和TOP的丢人事儿。
留下沙发上的首扬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忍不住坏心眼儿地想:邵文那厮不知道这会儿已经笑成什么样了?会不会丢人地从平淑身上跌了下来?
“你……丫的、……”那一头,索欠条不成的乐亦气得胸膛都在狠狠起伏,感觉自己已经快被自己男人气升天了。
游黎倒是没发现乐亦有想升天的迹象,见这么好一会儿,乐亦都不接他的钱包,游黎想了想,又很自觉得把钱包装回口袋,认真地回到原题,“亦,你究竟在气什么?”
“你说我TMD在气什么?”乐亦觉得自己的血压都在噌噌往上飙升,“你说,你前几天都见谁了?”
见谁了?自己见谁乐亦不是从来不管么?为什么这次会生气?而且会气得又哭又跳脚?
游黎很是奇怪,困惑地看着乐亦。
而且,他见的人这么多,乐亦问的到底是哪个?
乐亦咬牙切齿,“一、个、女、人!”
游黎依然奇怪,他每天都会见很多女人,乐亦究竟问的是哪个?
不过这话,游黎这次难得聪明地没问出口,不然的话,只怕不是乐亦吐血而亡,就是自己被掐死!
乐亦的牙齿都磨得“咯吱”作响了,“游——黎——!你TMD还给那个女人买花!还TM是玫瑰花!……我们结婚都两年了你TMD给我买过玫瑰花么?”
磨着牙的乐亦眼圈又委屈地红了,虽然的确是他死缠烂打追的游黎,可是……好歹自己才是那厮的男人,那家伙怎么能给其他人买花?
游黎想了好半晌,总算想起来了,“亦,你是吃醋了,对不对?”
乐亦再一次施展的哭功再次被自家不解风qíng的家伙打断。红着眼噙着泪的风qíng“人妖”就这么半张着嘴,似乎想哭,却又硬生生卡在那儿,有些僵硬地看着自己男人,脸色红一阵青一阵。
游黎皱了皱眉,“你生气,说我见女人,说我给那个女人买花,难道不是吃醋了?”
乐亦的唇抖了又抖,好一会儿,才红着脸大吼了一嗓子,“老子就是他娘的吃醋了!你TMD敢不乐意!”
游黎点点头,似乎放下心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
还在面红耳赤的乐亦一听更是瞠目结舌——这家伙什么意思?自己吃醋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乐亦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游黎突然上前,手一动,轻车熟路地一把提起乐亦扔在肩上,就往客房走。
见游黎扛着硕大的乐亦径直往罗抿良的那间房走去,沙发上已经笑得肚子疼的首扬忍不住好心提醒:“右边、右边的那间。”
“嗯。”游黎也不废话,直接进门。
“游黎!TMD!你个混蛋!放老子下来!”乐亦屁股朝天地使劲儿挣,又吼又叫。
然后,一声毫不拖泥带水的锁门声响起,好,客厅安静了,顾家清净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地下之主罗会长(上)
把这出好戏从头看到尾的首扬已经笑得没劲儿了,瘫在沙发上直揉肚子。又继续笑了好半天之后,首扬忍不住抬着眼皮儿想——游黎那家伙,究竟去见哪个女人了?一根儿不解风qíng的木头桩子居然还会làng漫地买玫瑰花儿?这可是奇闻!也不外乎姨妈吃醋。
首扬眨巴眨巴眼睛,前几天——他就只听说聂绍仪那个火爆的家伙去了趟总部,结果东都几个“扛把子”的家伙包括乐亦在内全都作鸟shòu散,最后悲催的游黎一个人尽职尽责地跟着绍仪去了东南亚。按照时间上来说,游黎跟女人约会、是在东南亚?
想了想,首扬拨通聂绍仪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边的女人才不qíng不愿地接通,“老大,我说你大半夜不睡觉gān嘛哪?你家姓顾的满足不了你了?”
首扬听了聂绍仪的话直翻白眼儿,立刻yīn测测地回敬,“一听这话就知道你家男人肯定jīng力过剩把你折腾疲软了!”
睡意让聂绍仪没工夫和首扬斗嘴,哼哼了两声,就直奔主题,“老大怎么了?找我什么事儿?”
首扬也不废话,“前几天黎在你那边儿见哪个女人了?还买了玫瑰花?”
“玫瑰花?”聂绍仪打了个呵欠,奇怪地问:“给我啊,怎么啦?”
首扬一愣,“你?”
“是啊,有什么事儿吗?”聂绍仪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我们请竹联的老大吃饭,路上等红灯的时候碰到一个拦车卖花的老太太,一直唠叨着推销她的玫瑰,黎烦了,就把花全买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么?”说了这么多,聂绍仪稍微清醒了一些,“是那老太有什么问题还是怎么了?她那花儿我都给扔了,全是蔫儿的,都不好!要不是看那老太婆年纪大了,我们才不会可怜她!”
“没事儿,”首扬嘴角抽了抽,“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不过是有人打破了醋坛子。好了,你睡吧!”
那边的女人愣了愣,立刻明白过来,顿时笑得yīn测测的,“打破醋坛子好啊,多吃醋,身体倍儿棒!”停顿了一下,聂绍仪忽然又火大地大吼:“TMD姨妈!居然不认得老娘?”
首扬咧了咧嘴,在聂绍仪的叫骂声中挂断电话。回头扫了一眼房门紧闭的某个客房,首扬笑得不怀好意——姨妈啊姨妈,这可不怪我了,我可是好心好意帮你问问你家男人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谁知道是你自己吃错了醋!
想到这儿,首扬摇着头直“啧啧”——乐亦这家伙吃谁的醋不好,非吃到聂绍仪的头上!这下,只怕他们东都又有好戏看喽!
正笑着满脸狡诈,主卧房间的门再次打开。
首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某个话少得可怜的家伙一把抱起来,转身就往房间走。
“我说顾混蛋,你要不要这么猴急?”首扬懒洋洋被他抱着,佯装不满地哼哼。
顾知航也不理他,关灯睡觉办正事儿,才不管其他两个房间里都是什么动向。
一片旖旎之中,首扬忽然想起刚才游黎扛着乐亦离开时的场面有些诡异的眼熟,特别是后来乐亦像只乌guī一样四爪乱扒拉的模样,真是充满了莫名的熟悉感!
只是顾大总裁霸道至极,不准许首大秘书长在chuáng上走神儿,于是首扬终究还是没能想起来那一幕为什么会那么熟悉,就沉浸在每日必做的功课之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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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这么热的天气还能有新鲜的糙莓可以摘。
J省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一片规模庞大的糙莓园正是接客的旺季,低矮的植株在温度适中、适度适宜的大棚中长得郁郁葱葱。
两个白嫩嫩的小包子有模有样拿着小篮子,走几步就要蹲下几分钟,慢吞吞摘着红丢丢的糙莓,并时不时把肥美多汁的小果子塞进嘴里。
这个大棚密闭的糙莓园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一片绿油油的葱翠之中,红艳艳的饱满小果子俏生生的若隐若现,格外喜人。
糙莓的色泽倒是并不怎么鲜艳,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的糙莓不是药物刺激成熟,而是纯天然自然长熟,所以原滋原味,当然,价格肯定也高得离谱。
整个糙莓园里几乎没几个人影。
照理说,就算是价格非常高,也不至于整个糙莓园都空dàngdàng的,更何况糙莓成熟,现在正是采摘的旺季。可事实上,诺大的园子除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就只有两个玩儿得兴致勃勃的小包子,连糙莓园的主人都被打发到外面守门谢客去了。
——把整个糙莓园包下来只供两个小孙子玩耍,估计也就财大气粗的前会长大人罗抿良能做的出来。
“思思,你吃这个。”首护把一个肥肥的糙莓送到低头认真摘糙莓的顾思扬嘴边。
顾思扬瞅了一眼,凑过去咬了一小口。
“甜不甜?”首扬眨巴着浅褐色的水润大眼睛。
顾思扬慢腾腾点着小脑袋,“甜——”
首护立刻甜甜一笑,这才放心地把剩下的半个糙莓塞进嘴里,然后去找下一个顺眼儿的糙莓。
顾思扬也不生气,对于下一个送到嘴边让自己“试味道”的糙莓来之不拒。
两个小家伙你一口我一口,边吃边摘,兴致勃勃。
偌大的糙莓园里,那几个年轻汉子有的蹲坐在糙莓地里百无聊赖地摘糙莓吃、闲着磕牙聊天,有的站得老远老远偷偷抽根烟解解烟瘾,还有的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玩儿什么。
前面一个半旧的凳子上,罗抿良悠闲地坐着,脸上挂笑地看着两个小家伙儿,满满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旁边在小小的马扎上坐着的李安维跟前摆着装满了糙莓的小篮子,有着些许qiáng迫症的李大保镖正认真地把糙莓上的“小芝麻”一个个挑出来,然后把gān净的果ròu送进嘴里。
罗抿良抬眼扫了李安维一眼,再次受不了地摇摇头,“阿维,眼一闭,就吃了。”
李安维也不抬头,只管聚jīng会神挑着“小芝麻”,打发闲得发慌的时间。
只是安静了没一会儿,前会长大人就再次“不安分”地开了口,声音似乎带着明显的纠结,“你说这俩小家伙儿,怎么、怎么把兔子给放出来了?这不会是小孩子天真地要放兔子吃糙吧?”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很是杂乱。
李安维扔下糙莓回过头。
果然,两个小家伙儿居然打开了笼子,十来只兔子撒了欢儿似的,在茂盛的糙莓园里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李安维有些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十多只兔子可是这两个小祖宗昨天才看上眼儿的“新宠”,喜欢得不得了,所以连今天跑来摘糙莓都非要带着它们。结果……居然就这么给放了?
难道……是溜兔子?还是说给兔子放生?
李安维忽然发现,他不但理解不了首扬那厮脑子里都是在想什么,他连那厮的儿子在想什么都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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