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跑步了。”
薛泽西也不拦着,随她怎么高兴怎么来。
“我陪你去。”
两个人出了门,还没等跑呢,薛泽西的电话就响了。
陆清浅说:“我自己去吧,你有事就去忙吧。”
薛泽西怎么放心让陆清浅一个人出门,自从出了婚礼那天的绑架事件后,他几乎对陆清浅就是寸步不离,生怕她不在自己眼皮底下又会出什么事。
摸了摸陆清浅的头,薛泽西宠溺道:“乖乖回家等我,好不好?”
虽然觉得在别墅里应该不至于在发生上次的恶性事件,但是为了让薛泽西不担心,陆清浅还是点了点头,“那我等你回来。”
薛泽西看着陆清浅进了别墅,这才接通了电话,“喂。”
沈冠霖说:“人抓到了,要不要让清浅也过来?”
薛泽西上了车,把钥匙插进去,“不用,我去就够了。”
陆清浅好不容易才绑架事件中走出来,他不想再刺激到她。
……
地下室。
大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昏暗阴沉的空间里有一缕光从门口透了进来,被五花大绑扔在墙角的三个人猛地抬起头看过去。
嗒嗒嗒。
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男人高大的身影被光线拉成一个长长的剪影,落在地面上无端的添了一份肃杀之气。
国字脸第一个问出声,“你是谁?抓我们三个过来干什么?!”
薛泽西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对面三个男人一眼,眼神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是你们三个做的?”
三个人对视一眼,虽然薛泽西没说是什么事,但是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说的应该是绑架陆清浅的事情。
光头男说:“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快把我们放了……”
话音未落,光头男就看到十个保镖走了进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目露凶光的盯着他们三个人看。
沈冠霖也走进地下室,桃花眼笑眯眯的,“不知道没关系,他们会让你们想起来是什么事情的。”
薛泽西在地下室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浑身被倨傲的贵气包裹着,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放进嘴里,细小的火星在地下室亮起,他缓缓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烟雾,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在空荡的地下室森然的响起。
“动手。”
语毕,那十个保镖就狞笑着上前,指骨关节被他们握的咔咔作响,落在三人耳里就像是地狱催命的声音。
“别过来……别过来……啊!”
凶悍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那三个人身上,拳拳带风,砸在身上每一下都会留下钝重的声音。
一时间,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四起,响彻整个地下室。
薛泽西长眉微皱,心里被惨叫声扰的心烦意乱,他冷声道:“把嘴给我堵上。”
闻言,保镖们随便拿了旁边的破布就塞进了三个人嘴里,三个人呜呜着却说不出话,更加猛烈钝重的拳脚狠狠落了下来。
沈冠霖坐在薛泽西旁边,十分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先是看了一眼被打的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三人,然后转头看向薛泽西,“依我看这三个人只是帮凶,不是主谋。”
薛泽西吸了一口烟,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打了好一会儿,薛泽西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抬起手说:“停下。”
保镖们立即停下动作,恭敬地站在两边。
角落里那三个人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进气多出气少,奄奄一息的样子无力地倒在地上。
沈冠霖看了一眼,要不是刚才他确定自己没抓错人,此刻他铁定认不出来这三个鼻青脸肿如猪头的货是谁。
薛泽西把烟头扔在脚边,鞋尖碾了碾,淡淡道:“是谁指使你们的?”
国字脸呜呜了一声,沈冠霖对保镖说:“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保镖依言走上前,把三个人嘴里塞的破布都扯了出来,每个破布上都沾满了斑斑血迹,甚至光头男嘴里还有两颗被打碎的牙也跟着掉了出来。
国字脸半点也不敢耽误,马上把自己知道全都说了出来。
“是兴哥!是兴哥叫我们三个过去的!”
薛泽西眉峰微挑,掀了掀眼皮,“兴哥?”
国字脸点头,“兴哥本名叫陈兴,他在道上很有名的,你一查就能查到。”
薛泽西把陈兴这两个字记在心里,面无表情地说:“继续。”
“我们三个没有参与绑架,是兴哥自己一个人跟着那个女的把她绑回来的。”国字脸脸上疼得厉害,一说话就牵扯地全身的肌肉都跟着疼,但是在薛泽西冰冷骇人的目光下,只能忍着疼继续说:“她脸上的伤也是兴哥划得,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薛泽西冷笑一声,十指交握放在身前,目光如炬,“你的意思是你们什么都没做,从头到尾全程也没有参与,那陈兴叫你们三个过去干什么?”
国字脸愣了愣,想到什么后,顿时冷汗直流,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沈冠霖双手抱胸,笑笑说:“难道这个陈兴有一个怪癖好,就喜欢自己折磨别人的时候让人围观?”
国字脸忙不迭的点头,“对呀,兴哥这个人就是……”
砰的一声,薛泽西猛地踹了身前的椅子一下,椅子狠狠撞在墙壁上,应声直接碎掉,散落的木屑和一地残骸看的三个人脑门上的血管直突突。
“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薛泽西阴沉可怖的声音吓得三个人打了一个寒颤,深深的恐惧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全身。
光头男连忙说:“陈兴给那个的女的下了药!他叫我们过去是要强奸那个女的……”
听到这里,薛泽西本就清寒泛着冷意的面容更加阴沉,深黑的眸子暗潮汹涌,地下室的空气似乎都要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给生生冻住。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把陆清浅从化工厂抱出来的那一刻,怀中的陆清浅很轻很轻,轻到他都怀疑那是不是真的,可是低头一看,就能看到她身上斑驳的伤痕和血迹,这些痕迹明晃晃地直直刺入薛泽西的眼睛里。
那一瞬间,薛泽西的世界轰然崩塌,巨大的悔恨和自责几乎要把他吞没。
每当看到陆清浅,薛泽西都会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她是自己的女人,是他说过会好好保护不让她受到分毫伤害的人,可是他却没能保护好她,让她遭受了这样的事情。
薛泽西倏地握紧拳头,凛冽的气息愈来愈盛。
光头男看到薛泽西的神色陡然间变了,害怕的上牙和下牙都哆嗦着磕在一起,他赶紧解释说:“我们没碰那个女的!后来警察来了,我们就都跑了,我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没碰那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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