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陆清浅正准备给姚静打电话,询问一下那个纹身男的情况,陆轩就在这个时候来到了病房。
陆清浅放下手机,抬头看了他一眼,面容有些疲惫倦怠,“哥。”
陆轩神色有些愧疚的看着陆清浅,“抱歉,我不应该让你去解决这件事,可那个时候我真的是走不开……”
陆清浅摆摆手,“你没什么好道歉的,是我办事不力,还连累了他。”
陆轩看了看病床上双眸紧闭的薛泽西一眼,微微皱起眉,“我听说那个时候他本来是要去三亚出差的,怎么会突然跑到东城区的?”
陆清浅说:“应该是他那个时候也接到了施工队出事的消息,就赶过来看看吧。”
陆轩抿紧唇,镜片后的眼睛注视着陆清浅,目光深沉,“或许……他是为了你才去的呢?”
陆清浅怔了怔,随后摇摇头,“怎么可能,你别多想。”
陆轩还想说什么,陆清浅直接打断他的话,“我觉得去东城区闹事的那帮人不简单,很有可能是背后有人教唆的,我现在走不开,你帮我查查这件事吧。”
“嗯。”陆轩点头,“我已经让人在查了,你就不要操心了,注意身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
……
薛泽西受伤昏迷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上午陆清浅刚送走一波薛泽西的七大姑八大姨,下午就又来了一堆和华盛有合作关系的商界人士,鲜花果篮几乎都要堆满整个病房。
可是一天过去了,薛泽西还是没有醒。
他不醒,陆清浅的心就这么一直悬着。
到了后半夜,陆清浅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趴在病床边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病床上的薛泽西手指动了动,睫毛微颤,而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身体的机能也跟着慢慢恢复,一系列头晕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薛泽西皱了皱眉,过了好半晌才适应身体那种异样的不适感。
视觉有些模糊不清,薛泽西隐隐看到床前趴了一个人,但是他不确定那是谁,只伸出手摸了摸那个人。
陆清浅睡得很轻,所以当有人在摸自己的时候,她立马就醒了过来,直起身看过去,薛泽西正睁着眼睛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自己。
心里一阵激动兴奋,陆清浅一把抓住薛泽西的手,惊喜道:“你醒了?”
第三十五章 好不恩爱
薛泽西的手倏地被陆清浅紧紧握住,掌心温暖的触觉似乎顺着手臂一直蔓延到心底,尽管薛泽西看不清陆清浅此刻脸上的表情,但是他能想象得到那是怎样的喜悦与激动。
而这全都是因为自己。
薛泽西心底一片柔软,素来冷峻的面庞似乎也柔和下来,对着陆清浅轻轻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陆清浅心里的焦虑不安因为薛泽西的醒来终于散去,就像大雨过后阴沉的天空终于迎来了阳光和彩虹,她关切的问:“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吧。”
说完她就按了护士铃,不一会儿值班医生和护士就到了病房,对薛泽西检查了一番,陆清浅紧张地问:“怎么样?”
医生说:“脑部可能有血块,明天拍个脑部CT,进一步检查下。”
陆清浅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因为医生的话又紧张起来,她心思忧虑的把医生送出去,回头看到薛泽西正看着自己,眼神没有焦距,身上却散发出沉静的气质,就好像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永远都那么气定神闲镇定自若。
她坐到病床边,对薛泽西说:“对不起。”
薛泽西看着陆清浅模糊的轮廓,感受到了她的愧疚与不安,声音柔和道:“没事。”
陆清浅皱着眉,抿紧唇说:“怎么可能会没事啊,你知不知道你都快吓死我了,我……”
薛泽西忽然坐起身,握住了陆清浅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厚,掌心的温度干燥温暖,被他这样握着手,陆清浅的心奇异的渐渐平静下来。
他慢慢靠近陆清浅,低沉醇厚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说:“我渴了。”
陆清浅立马起身去给薛泽西倒水,试了一下水温后把水倒进杯子里,知道薛泽西现在眼睛有些看不清,还很细心的拿了吸管插进去,自己握着水杯让薛泽西就着吸管喝水。
薛泽西也确实是渴了,很快一杯水就见了底,陆清浅问:“还喝吗?”
他点点头。
陆清浅又倒了一杯水给薛泽西,在他喝完后还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嘴。
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让薛泽西犹如置身梦境中,不过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替她挡了那一下,她心里非常愧疚过意不去而已。
陆清浅知道自己欠薛泽西的又多了一条,她又不可能在自己脑袋上来一下偿还给薛泽西,就只能尽自己所能得好好照顾他。
薛泽西做了CT检查,有轻微的脑震荡,还需要住院点滴,陆清浅干脆把工作交给其他人,专心留在医院照顾他。
她怕医院的饭薛泽西吃不惯,就在家里做好饭菜再带去医院,薛泽西也不挑食,但凡是她做的,都是默默地吃个一干二净。
薛泽西不由得想起之前在超市顾平欢对他说的那句话,她说陆清浅做饭很好吃,保证他一吃就上瘾,现在他似乎真的有这种感觉了。
早上陆清浅做了粥,正在喂薛泽西喝粥,沈冠霖来到病房看到这伉俪情深的一幕,不由得挑眉轻笑,“啧啧啧,真是好不恩爱羡煞旁人啊。”
第三十六章 我要洗澡
陆清浅看了沈冠霖一眼,动作微顿,不过片刻后又恢复正常,继续喂薛泽西喝粥。
薛泽西看都没看沈冠霖一眼,此刻他眼里只有陆清浅,尽管视线还是有些模糊,但是两个人距离靠得如此之近,他能闻到陆清浅身上淡淡的洗发露香味,属于她的气息淡淡的拂在脸上,那种感觉让薛泽西觉得美好的不像话。
沈冠霖就这样被屋子里两个人活生生的忽视了,沈大少爷有些不乐意,眉头微蹙道:“薛老二你过分了啊,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你这也太见色忘义了吧。”
一般情况下,只有沈冠霖急了的时候才会这样叫薛泽西,薛泽西这才懒懒的睨了沈冠霖一眼,不咸不淡道:“你来干什么?”
语气中颇有一种“你来打搅了我和陆清浅的二人世界,有点眼力价就应该赶紧走”的意思,沈冠霖气得直想翻白眼,真是交友不慎啊。
陆清浅看了沈冠霖和薛泽西一眼,知道自己在场他们哥儿们兄弟间有话不好说,就放下碗说:“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陆清浅走后,沈冠霖晃悠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笑的恣意痞气,“好一出英雄救美,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对女人这么舍得下血本呢。”
薛泽西抽出纸巾擦了一下嘴,靠着枕头避开这个话题淡淡道:“事情查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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