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得肺炎呢?
……
15分钟后,唐悠然把车开进了司徒烈的那栋别墅。
下车后,她直接奔向主厅。
一进门,就看到管家王妈正从楼上下来,一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
“王妈,初菱呢?”她着急地问。
王妈似乎早知道她会来一样,看到她也不觉得惊讶,只是指了指楼上,“在她的房间呢!”
唐悠然一听到她这么说,立即就奔上了楼。
平时她是挺沉稳的一个人,但是现在却风风火火,可见内心之焦急,王妈叹了一口气,但愿小姐快点好起来吧。
一进入初菱的房间,唐悠然就闻见一阵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初菱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司徒烈坐在床边陪着她,而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则静默不语地站在床边,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初菱!”唐悠然疾步奔了进去。
司徒烈见到她的时候,有点小小欣慰。
他默默地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她。
唐悠然这会儿也不跟他客气,见他站起来,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紧握着女儿的手。
初菱的小手有些发热,脸蛋也有些红,应该是发烧了,这会儿还没退。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唐悠然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初菱……”
初菱干涩的唇轻轻地动了动,“妈妈,你来了!”
“别怕,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初菱轻轻扯动唇角,笑了。
虽然笑容很苍白,但看得出来,整个人是喜悦的。
但她精神倦怠,没精力应付唐悠然,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她睡着后,唐悠然和司徒烈,还有几个医生一并退出她的房间。
关上门后,唐悠然转身就问司徒烈:“初菱怎么会突然得了肺炎?”
司徒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旁边的那几位医生,“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那几位医生默默地退下了。
司徒烈这才回答唐悠然的问题,“三天前,她感冒发烧,我让医生给她开了药,但是吃了药却不见效果,反而越来越严重,就演变成了现在的肺炎。”
唐悠然一阵唏嘘。
司徒烈顿了顿,又要求道:“你留下来好好地陪陪她,直到她好为止!”
这没问题,唐悠然本来也打算留下来的,只是……
沉默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的订婚典礼呢?”
司徒烈的眸子里突然划过一抹怒意,眼神也变得锋利起来,“我女儿都这样了,我还订婚,那我还当什么爸爸?”
看来订婚典礼要延期举行了,唐悠然默默地垂下了头。
司徒烈瞪她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他的房间门口后,唐悠然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又把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眸色渐渐转亮,嘴角情不自禁地划开了一个浅弧。
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她重新回了女儿的房间。
女儿还在睡觉,但是睡得不太安稳,脸颊发红发热,秀眉时而紧蹙。
她看着就心疼。
一个小时后,司徒烈穿着睡袍走进来了。
他的头发还挂着水滴,身上也有清新沐浴乳的香气,显然刚刚洗过澡。
他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女儿,然后问她,“她刚才醒过没有?”
唐悠然摇头。
司徒烈说:“得让她起来吃药了,你把她叫醒,我去把药拿过来。”
唐悠然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司徒烈走到桌子上,先把一包散济拆开,然后用开水冲和调匀,又用勺子搅了搅。
等他重新回床边的时候,唐悠然已经把初菱叫醒了。
初菱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十分虚弱,眼睛无神,嘴唇干涩,脸颊红扑扑的
司徒烈看着就心疼,他把碗递给唐悠然,然后走到床的另一边,对初菱说:“宝贝,我们吃药了!”
说完,他轻轻地把初菱扶了起来,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大腿。
然后接过了唐悠然手中的药碗,舀了一勺药到初菱的嘴边时,初菱皱着眉,小小声地说:“我不要吃药,好苦。”
“乖,这个是甜的,”司徒烈好声好气地哄着,“吃了它很快就好了,等你好了之后,爸爸带你去日本玩好不好?”
初菱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闭上眼睛,又想睡觉了。
唐悠然见状,握起了她的小手,诱哄道:“初菱,乖乖吃药,等你好了之后,妈妈带你香港玩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大澳的中华豚吗,我们再去看一次怎么样?好可惜啊,上次妈妈坠海,都没有拍到照,这次我们去和它们拍照好不好?”
唐悠然的话对初菱有效果,她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着唐悠然,突然就问了一句让他们两个大人都尴尬的问题:“妈妈要不要爸爸一起跟过去?”
唐悠然看到女儿眼中的渴望,不忍心拒绝,看了眼司徒烈,说:“这得看看爸爸的意思。”
初菱带着点埋怨的情绪说:“我还以为你不要爸爸了。”
说完,她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爸爸。
唐悠然:“……”
她心虚地瞟了一眼司徒烈,司徒烈的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唐悠然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那只药碗,舀了一勺药,放到嘴边吹了几下,然后才递到初菱面前。
初菱没有立即张口去接,只是幽幽地看向了司徒烈:“爸爸,后天就是你和思文阿姨的订婚典礼了,你还要举行吗?”
司徒烈握住她有些发热的小手,摇头对她说道:“现在爸爸只希望你尽快好起来,其它的事都不重要了。”
初菱听到这里,微红的脸上露出一一丝松懈的表情。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唐悠然。
唐悠然知道她这才眼神意味着什么,眸子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然后又把勺子递到了她嘴边。
初菱这才张嘴接过。
药果然不是苦的,味道还行。
女儿长这么大,唐悠然这个做妈妈的,还是第一次喂她吃药。
这种感觉既心疼又甜蜜。
司徒烈默默地看着她,她一口一口地喂着女儿。
虽然她自女儿出生后就没有照顾过女儿,但她喂药的动作一点都不显得生硬,反倒是极温柔,极有耐心。
笼罩在她身上的那种慈母的光辉,是那么灿烂,那么美。
喂完了冲剂,司徒烈接过唐悠然手中的碗,又去桌子那边配药了。
配好药后,他端到初菱面前,对初菱说:“这药是苦的,忍着点。”
初菱直皱眉头:“我不要。”
司徒烈哄着道:“这个药很有效的,吃了就能好了,你越快好起来,我们就能越快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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