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像大家猜测的那样,她长得很丑?
抑或是有特殊的原因?
但这里心理活动,她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淡淡朝宋思文颔首问好。
宋思文没有多作逗留,轻飘飘地走了。
司徒烈朝唐悠然走了过来,他站定在距离她三步之外的地方,叮嘱道:“初菱有情况的话给我打电话。”
他的神态中没一丝尴尬。
他也没有跟自己解释。
或者在他的内心深处,自己真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唐悠然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
但面上却若无其事地朝他点点头。
司徒烈不再多言,越过她,走了。
客厅随着他的离开而变得空荡荡的,唐悠然环顾着这空荡荡的地方,心也空落落的。
(下一章,唐悠然和宋思文碰面,正式交锋,这次是真的。)
……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初菱在唐悠然的精心照顾下,身体终于好起来了。
可这也意味着,唐悠然要离开锦绣园了。
这天帮女儿洗好澡穿好衣服后,她对女儿说:“初菱,现在你身体好了,妈妈明天就要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妈妈,另外,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晚上别踢被子了。”
初菱的心里产生了浓浓的不舍。
她眼眶有些湿热,然后抱住了唐悠然,“妈妈,你不走好不好?每天都陪在我身边。”
唐悠然心中百感交集。
曾经她上了周亭的当,把司徒烈推向了宋思文,却忽略了自己和女儿的感受。
如今再后悔,也是不能改变司徒烈要和宋思文在一起的事实了。
只是可怜了女儿……
唐悠然推开了女儿,看着她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初菱乖,妈妈和你住的地方不远,你有什么事,一个电话妈妈就到了。”
初菱先是伤心,而后是生气。
她退后一步,恼怒地说道:“爸爸有什么不好的?你为什么不要爸爸啊?”
唐悠然:“……”
在初菱生病之前,她就曾对自己生过气。
但那时是冷落自己,现在却是明明白白地发火。
唐悠然心又疼又不知所措。
“初菱……”她想去抱初菱,但是在她抱住初菱之前,初菱急急后退,硬是躲开了她的怀抱。
初菱生气地说道:“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根本就不想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不是的初菱,妈妈……妈妈……”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初菱瞪了她一眼,然后跑了出去。
留下一室的空虚和落寞,唐悠然愁容满面。
……
初菱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王妈看着她蹙眉,心想,怎么病刚好就发脾气了?
她忍不住走过去,问候她:“小姐,你怎么了?”
初菱回了回神,看着王妈一会儿,才忧伤地说道:“王妈,我爸爸和我妈妈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王妈这下明白初菱为何生气了。
她面露不忍之色,小心翼翼地劝慰道:“小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无奈,等你长大后你就能理解了,但是无论他们在不在一起,他们都是爱你的。”
“真的吗?可如果爱我,为什么就不能陪在我身边?”初菱伤心地问。
“刚才王妈已经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无奈,我们要学会去尊重对方的选择。”
眼泪涌上来,初菱哭着说:“我不理解什么苦衷,我只是希望能像别的小朋友那样,有爸爸妈妈每天都陪着,他们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他们有爸爸妈妈陪着我有多羡慕他们,为什么我就不能像他们一样呢?”
说完,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似乎整个客厅都是眼泪咸咸的味道。
初菱看似活泼开朗,实则内心是个敏感的孩子,这是因为生长在单亲家庭中无法避免的,王妈也替她心疼,她也希望她的愿望能够实现。
可主动权不在她和小姐身上啊……
唐悠然在楼梯上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心如刀绞,不禁泪如雨下……
……
司徒烈半夜睡醒,感到口渴,忍不住下楼来找水喝。
却没想到,会在客厅里看到唐悠然。
现在已经夜半了,她好端端的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她看起来很孤独很落寞的样子,他看着她,俊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心疼,情不自禁地迈开步伐,朝她走去。
正低头喝着牛奶的唐悠然,余光突然瞥到司徒烈的靠近。
下意识地放开了牛奶杯,幽幽地看向了他。
司徒烈来到她面前后,站定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在这儿做什么?”
唐悠然轻抿了抿唇,“睡不着。”
司徒烈早已看出她有心事,蹙眉问:“怎么了?”
唐悠然默默地看着他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杯,从沙发上站起来,仰头对上他的视线。
“初菱好了,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司徒烈能够明显地感觉到,随着她话的说出口,客厅里的空气都变得忧伤起来。
他的心微微地揪着。
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她。
他虽然对她即将要离开的事实感到难过,但他不会开口挽留她。
或者是因为深夜的原因,唐悠然此刻变得特别感性。
她看着司徒烈的眼睛说:“我一直对五年前所受的伤害耿耿于怀,一直怨你恨你,直到我现在看到了你对女儿的付出以及身为一个单亲爸爸的不易,司徒烈,我没有那么恨你了,谢谢你对女儿这些年的付出。”
司徒烈听着这一番感慨的话,心中百感交集。
顿了顿,他冷声道:“唐悠然,如果你是五年前的我,你也会做出当年我对你同样的选择,我母亲当年让你引产,并且让我送你警察局,但是我都没有听她的话,不是吗?”
他不是没有对她慈悲过,只是当年的恨太深,盖过了那些慈悲和柔软。
唐悠然心中愁肠百结,忽而笑了笑,“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造物弄人啊。
司徒烈声音凉薄,没有一丝温热的情绪,“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结束了。”
唐悠然的心猛地一疼,就像生生被剖开了两半,鲜血淋漓。
但她心里有个想法,那就是她必须要做最后一次争取,不光是为了初菱,也是为了她自己。
是的,她现在终于能够去正视自己对他真正的感情了。
心境也是在初菱生病的这段期间悄然变化的。
她提了一口气,鼓气勇气说道:“司徒烈,你可不可以为了女儿,重新再考虑一下你和宋小姐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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