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径自迈开步伐,上楼。
回到了房间后,他吩咐周亭关门。
周亭见他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默默地合上了房门。
“什么事,阿铭?”
问完这个问题后,她端详着司徒铭的脸色。
他醒来后,情绪一直处于一个比较良好的状态,但是今天却有点反常。
司徒铭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那天收到的短信内容给她看。
看完后,周亭花容失色,“这……是谁给你的?”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意,整个人都很慌张。
“阿亭,你跟我说,五年前我坠马是不是和唐悠然有关?”司徒铭的脸绷紧着,语气无比严肃。
周亭看了他一会儿,就闪躲开他的目光。
她垂下眼帘,言词闪烁道:“我不知道。”
司徒铭捧起她的脸,直直望进她的瞳孔深处,“跟我说实话!”
周亭越发地慌张,眼睛不停地闪烁着,她的呼吸也很急促。
“阿铭……”她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叫了他的名字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司徒铭心里越发地怀疑,“难道真的是唐悠然?”
周亭盯着他眼中的那簇愤怒的火苗,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瞒不住了,他终究还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半晌,又徐徐睁开。
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里没有了刚才的慌张,只有深深的悲戚。
最后她轻轻地动了动红唇,说了一个字:“是。”
对不起,阿烈,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司徒铭的心里就像被人凿开了一个大洞一样,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情绪在他的心里蔓延开来。
他放开了周亭,随后他质问道:“为什么?”
当年的事情要如何才能说出口?周亭觉得难以启齿。
最终她把这个难题扔给唐悠然:“你去问她吧!”
有些劫难,怎么躲也躲不开。
该来的终究注定会来。
司徒铭知道,周亭如果不方便说,那么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当着周亭的面,司徒铭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司徒烈。
电话接通后,他声音冷沉道:“阿烈,你现在立即和唐悠然给我回大宅来。”
司徒烈听出他声音里积压的怒火,眉头一拧。
在他的印象里,这是父亲醒来后第二次朝他发火。
第一次是父亲从俞肖华那里知道他和唐悠然瞒着他离婚的时候。
现在生气又是何故?
“爸,发生了什么事吗?”
“半个小时后,我要见到你们!”司徒铭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便挂了。
他这个人向来都是这样,说一不二,司徒烈从小到大都很听他的话,几乎从来没有违抗过他,而且司徒烈觉得,一定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离开公司的时候,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唐悠然,转达了司徒铭的意思。
唐悠然说我现在很忙,我根本抽不身,能不能等我忙完再去找他。
司徒烈说你还不了解他吗?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如果惹他生气,后果是很严重的。
唐悠然最终妥协了。
毕竟将来也打算重进司徒家的大门,对于司徒铭这个一家之主来说,必须要尊重。
唐悠然最终扔下工作,上了司徒烈的车。
系安全带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司徒烈:“究竟是什么事啊,这么急着要催我们回去?”
“不知道,”司徒烈一边回答她,一边发动了引擎,“但是他发火了。”
“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应该和我们有关。”
听他这么说,唐悠然心有戚戚然,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她吓得连忙看向了司徒烈,慌慌张张地开口:“他不会是知道五年前的事了吧?”
司徒烈本来正在专心地开车,突然听到她这么说,心房小小地颤栗了下。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他幽幽地看向了唐悠然,只见向来沉稳从容的她,一脸慌色。
“如果是这样,怎么办?”
“我会好好跟他解释的!”司徒烈比她镇定很多。
“问题是,五年前的凶手都没有揪出来,他会相信你吗?
“事在人为,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还是一副从容的样子。
可无论他怎么安慰自己,唐悠然的一颗心就是没有办法安定下来。
回到了司徒家后,司徒烈把车停下,唐悠然都不想下车。
最终还是司徒烈来到她这边,替她打开车门,把她从车里拉出来的。
他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
唐悠然还是惶恐不安。
司徒烈把她拉了进去。
进入大宅的主客厅后,他们看到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司徒铭和周亭。
许是因为他们太严肃了,整个客厅的气氛都有些阴沉压抑。
“跪下!”
唐悠然和司徒烈一进来,司徒铭就下了这样的命令。
唐悠然和司徒烈的心同时颤栗了一下。
他们面面相觑,均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安……
“我让你们跪下,没听见吗?”他们惶然的时候,司徒铭的呵斥声又在耳际响起。
第90章 摊牌
司徒铭是一家之主,他的命令,在整个司徒家里都没有人敢违抗。
周玮在里面,幸灾乐祸地看着唐悠然,嘴角泛着一丝冷笑。
唐悠然跟着司徒烈,战战兢兢地走进去,来到司徒铭和周亭面前,缓缓地跪了下来。
唐悠然吓得不敢看司徒铭。
相比起她的懦弱和不安,司徒烈倒是淡定很多,即使是跪着,他也依然从容。
“爸,我们做错了什么?”
司徒铭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还好意思问我?”说到这里,他气势汹汹地指着唐悠然,“五年前我坠马,是不是唐悠然干的?”
唐悠然心里咯噔的一声,她腾地一抬起头看司徒铭,脸色却在抬头的这个瞬间,惨白了下去。
果然,他还是知道了。
司徒烈也在这一刻惶恐不安,但他面上还是保持镇定的样子。
他清明的目光看着司徒铭,好声好气地解释道:“爸,不是她,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司徒铭疾言厉色:“还解释什么?解释她当年处心积虑地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我?解释你明明早就知道了真相,却还是包庇她?”
其实他的愤怒也能够让人理解。
这种事换做任何一个人,在不知道真相的前提下,谁都难接受,司徒烈耐心地解释道:“爸,当年悠然没有动手,凶手不是她,是有人嫁祸于她。”
“那真正的凶手呢?”
司徒烈的声音弱下去,“还在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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