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着浴袍,该不会是昨晚已经和司徒烈过夜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唐悠然,五年了,你为什么还是阴魂不散?
周玮的话,让唐悠然的心里咯噔的一声沉了下去。
想起刚才一家三口的快乐,她的心里忽然有些泛酸。
第35章 宴会风波(1)
司徒烈没看周玮递过来的东西,只是看了一眼唐悠然,然后对周玮说:“你回去跟夫人说,就说思文小姐不愿意订婚了,这东西暂时用不上了!”
周玮登时瞪大眼睛:“啊?”
她没听错吧?
宋思文不是一直都想嫁给司徒烈的吗?
而且订婚的事情都准备得七七八八了,就差公布了,她怎么会做这么草率的决定啊?
“拿回去!”司徒烈冷淡道。
周玮盯着司徒烈,司徒烈脸上的表情极淡,淡得几乎没有,可语气却是坚决的。
她又看了看唐悠然,唐悠然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她淡淡地喝着牛奶,似乎对这件事漠不关心。
这是什么反应?周玮皱眉,难道她不应该开心吗?
但周玮没敢吭声,只是默默地拿起了那份名单。
“那大少爷,我回去了?”
司徒烈淡淡地“嗯”了一声,头都没有抬,继续吃他的早餐。
周玮在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唐悠然,然后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在她出了客厅后,身后突然传来唐悠然的声音:“周玮,等一等!”
周玮心里咯噔的一声,下意识地转身,目光沉沉地看着身后朝她走来的唐悠然。
唐悠然来到她面前时,讥讽地笑了:“五年了,周玮,你好吗?”
周玮除了面相显老,胖了一点之外,其它的倒是没怎么变化,眼神还是像五年前一样小家子气又有点小阴狠,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充满了忌妒。
周玮瞪着唐悠然,脸孔有轻微的扭曲:“唐悠然,没想到五年后你还有脸回来!”
唐悠然淡然一笑,“我也没想到,你还有脸待在司徒家!”
“我为什么没脸待在司徒家?五年前陷害老爷害他变成植物人的人是你!”周玮一字一句,冷冷地提醒她事实。
唐悠然眼神突然阴沉下去,语气也转冷:“周玮,五年前你欠我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一点没忘。”
周玮脸色微变,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唐悠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皮笑肉不笑道:“我才刚刚回来,日子还长着呢,周玮,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她不再多言,转身走了进去。
周玮盯着她的背影,面上露出一丝恐慌。
唐悠然她到底要干什么?
“麻烦让让!”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周玮下意识地回头,只见身后的人是司徒烈的秘书。
她和她碰过几次面,所以有些印象。
秘书手里拿着两个袋子,袋子上的标志分别是她曾跟着周亭去逛街,见过无数次的香奈儿和维多利亚的秘密,后者专卖内衣和文胸。
司徒烈竟然连内衣都给唐悠然准备。
周玮的脸孔突然微微扭曲。
唐悠然看到秘书送过来的衣服后,颇为满意。
她笑着对秘书道谢,然后就上楼换衣服。
换衣服的房间是司徒烈的房间,其实她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就进来了,就好像进自己的房间一样。
刚把新内衣的包装拆开,架在了肩胛骨上,内衣的腰带突然一紧。
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背上的皮肤,她呼吸一紧,倏地回头,果然是司徒烈。
脸红得像红苹果,气息也变得不稳起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司徒烈盯着她的眼睛,一脸严肃地:“你刚才出去和周玮说了什么?”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意味不明的东西,想起五年前他宁愿相信周玮都不宁愿相信自己,唐悠然的心倏地凉了下去。
脸颊上的嫣红也没了,眼神里更是一片萧瑟,她同时忘了害羞,不紧不慢地系上了内衣的扣子,然后套上香奈儿的裙子。
在这个过程里,司徒烈的眼睛一直未离开过她。
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神变化,由一开始的娇羞到现在的清冷,清冷中又夹杂着一丝仇恨。
穿好衣服后,唐悠然把胸前的头发甩到身后,然后脸色清凉地看着司徒烈:“我跟她说,五年前的事情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我回来了,我们之间的账慢慢算,怎么,你心疼了吗?”
司徒烈的眸子里闪烁里一抹暗芒:“唐悠然,一直以来你口口声声说是被人陷害的,但是难道当年我看到你写下的日记是假的吗?我在监控里看到你去了马厩,摸过碰过我父亲的马都是假的吗?”
他的语气特别激动,忆起当年的往事,唐悠然的情绪也受到了波动。
她的胸口起伏了下,“你看到的日记的确是事实,我是恨你父亲,当年的赛马也确实是我提议的,但是你还记得我们到了户外之后,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司徒烈目光灼热得就像一把烈火,死死地盯着她,似乎能把她焚烧一样。
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跳了出来,看得出来,他开始愤怒了。
唐悠然淡淡地对上他的眸子:“你说过的,只要我平安地生下女儿,你就会给我5%的司徒集团的股份,就当作是对我的奖励,我真的是很感动,所以我最终没有动手。”
“那我父亲为什么会从马上摔下来?我当年检查马的时候,为什么会看到藏在马鞍里的银针?”
银针藏在马鞍里,人一坐上去就会压到马儿,马儿受惊,所以就把司徒铭给甩了下来。
这一甩,就把他变成了植物人,至今未醒。
司徒烈这一句话是吼出来的。
唐悠然觉得整个房间都震了震,她心儿颤了下,微微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语气冰冷地对司徒烈说:“司徒烈,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是你宁愿相信偷了我日记,对你有不实幻想的周玮,都不宁愿相信我。五年前我跪着向你解释,但是你的眼里只有仇恨,只看到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纯。”
司徒烈的胸口突然剧烈地起伏着,眼神像是凝聚着风暴一样,仿佛能把周围的一切都摧毁怠尽。
他的话重重地落下:“是,就凭这一点,你就该死!”
这是他最不能释怀的地方。
从小到大,他司徒烈都是异性追逐和讨好的对象。
他何尝被人利用过,玩弄过?
他痛恨被她玩弄感情的这个事实。
五年来,每每想起这点,他就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唐悠然听着这句话,心就像被刀尖掠过一样,清晰的痛意从心里传来,很快就蔓延到四肢百骸里。
但她的目光始终平静冰凉:“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她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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