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箫躺在床上,一翻身,留一个冷漠的背影给他。
慕北辰叹气,一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一边晃悠走过去,单膝跪在床边上,手指头轻轻落在南箫的肩膀上。
“咳…是不是不舒服?”
南箫声音有点闷,顿了会儿,还是扭头看过来,正好对上慕北辰湛黑的眸子里。
“你是不是把那个帮你接电话的女秘书给开除掉啦?”
“你怎么知道?”
慕北辰皱眉,他把关贝辞掉是因为她心思不正,那晚不过是让她接了个电话,结果她就以为自己是对她有别的什么意思了。
第二天又是送早餐又是在他办公室里穿的清凉搔-首弄姿的。
对于这种目的不纯的女人,他向来不会留在身边。
况且也怕南箫知道了会多想,所以便把她辞掉了。
但,南箫是怎么知道的?
南箫撇了撇唇,干脆抱着被子坐起来,看着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呵。”
慕北辰被她的语气逗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南箫:“还不是你自己拈花惹草的,没事弄一堆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在办公室,人家想不对你动心都难。”
“我又不是万人迷。”
南箫鼻子哼声,“是不是万人迷我不知道,但是拈花惹草的功力倒是一流的。”
“那你当初怎么就没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什、什么?
南箫眼睛下意识地往他裤子上看了一眼,然后想起什么,脸色一下子就烫了起来。
“嗯…问你呢。”
慕北辰提了提被子,俯身凑过去,呼吸一下子喷在了南箫的脸颊上,露了那么一两分的坏笑出来。
“……”
南箫咕哝,“不是在巴黎那晚就拜了吗?”
她还记得他当时蒙她的话,说什么用嘴…最后还骗她写了欠条,把她工资卡给骗走了。
想到这个,南箫顿时就理直气壮了。
“还有啊,慕北辰你这个人,你真的是太坏了,我那时都喝的那么醉了,你还那么欺负我。”
“你要是不喝醉,我怎么欺负你?嗯?……”
说着说着,手就钻进了被子里,沿着南箫美好的曲线往下,轻轻柔柔握住了她的绵软。
“……”
南箫被他突然的这一下,嘤咛了一声,然后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唇被他含住,很快,南箫就被吻的模模糊糊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关于那个女秘书的问题,早已不知道抛到了哪里去。
……
入夜。
公寓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但这里是高级住宅区,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全然都听不见。
客厅就亮了一盏光线昏暗的暖灯。
林玉薇跌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不过是一个多星期,她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都是针孔,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
向来妆容精致的女人,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一个劲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尖叫声,声音像破碎掉的抹布一样,尖锐,嘶哑。
毒-瘾发作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那种蚂蚁吞噬全身的感觉真的太难受。
那天,南震霆离开之后就没有再来过。
林玉薇尝试过要逃跑,要通知姐姐救自己。
可是都没有用,公寓所有窗户都封死了,一切的通讯设备都拆掉了,楼上楼下都有人守着。
别说是人了,连一只虫子都出不去。
但更绝望的还在后面。
当天晚上就有两个保镖进来,给她注射了毒-品。
林玉薇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现在的再也闹不动,毒-瘾发作的时候,只能不停地虐待自己,用头撞墙,撞桌子,用身体上的疼痛来缓解毒-瘾的痛苦。
几分钟之后。
公寓的门打开,那两个保镖进来,面无表情的给她注射了品。
林玉薇慢慢停了下来,脸色苍白的像白纸,整个人瘦骨嶙峋,颤抖地抬了一下手,去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门口有响动声,林玉薇抬起空洞的眼睛看过去。
看见了一身唐装的南震霆。
他的身边陪着的不是沈冀,而是南家的管家。
“啊!”
林玉薇像见鬼了一般,眼睛动了动,整个人瞬间抖的像筛子一样,往墙角不断地缩过去…缩过去,一直到再也后退不了。
她踢蹬着自己的腿,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南震霆在沙发上坐下,悠闲地往后一靠,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林玉薇。
那眼神在林玉薇看来,就好像勾人魂魄的恶魔一样,她怕,怕极了。
这个男人,他的手段毒辣成这个样子,竟然让人给她注射毒-品……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林玉薇呼呼地喘着粗气,她明白,到了这个时候,姐姐恐怕已经救不了自己了。
她只能自救。
“姐夫…不不不,南爷,求求你,您放过我吧,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出来…都告诉您…求求您,放我一次吧,放过我……”
林玉薇连滚带爬的,从墙角里挪出来。
但她不敢靠近南震霆,保持在一米多的距离之外,哭的满脸的眼泪鼻涕。
手哆哆嗦嗦的,抬起来又放下,最后撑在自己的膝盖上。
南震霆就这么看着她,看着这张和林玉兰有三四分像的脸。
缓缓的,冷冷的开口,“玉薇,我最后一次问你,箫心当年的遗言,到底是什么?”
“……”
林玉薇嘴唇哆嗦了好几次,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是、是…箫心姐当年的遗言,是、是拜托我姐去保利孤儿院把南箫接出来,带回你的身边去,让你们父女相认。”
南震霆的手垂在自己的腿侧,连管家都没有看到,他的手指头在轻微的颤抖。
闭了闭眼睛,他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
林玉薇喘着气,“还有一封信,是箫心姐给您写的,在我姐手里,信的内容我们看过,她在信里说、说……”
“说什么?!”
南震霆手忽然往桌子上用力一拍,那声音几乎吓得林玉薇魂飞魄散。
“说、说…她当年之所以骗你说孩子夭折了,是为了瞒天过海,…当时你的处境,…腹背受敌,她是为了不让你分心,所以才自己带着孩子离开的,她带着南箫在乡下躲了五年…后来回来之后,您已经有了未婚妻……”
话说到这里,南震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当年只是一个小混混,从泥沼里打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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