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争吵,以张音摔门离去而告终。
顾雨瑶摸出自己的女士香烟,轻飘飘点燃,漂亮的眸子半眯,看向余怒未消的弟弟。
半响,开口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个老女人就赶紧分了吧,别勉强自己。”
顾一航冷笑看她,没说话。
顾雨瑶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她的计划,已经在慢慢实行了,如今的确是不再需要张音了。
况且,那个女人,她早看出来,不是什么善茬。
她的目标恐怕就是顾家,将顾家并入张家,她打的一手好算盘,人财皆得。
☆、187.第187章 187南箫觉得好像自己就是他手里煮熟的虾子一样,被他剥开……
南震霆和沈冀去了临市。
据说是一位至交好友过寿,请柬一个星期前就送了来南府。
南震霆有意将南家产业交给沈冀,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对这个义子不一般,偌大家业将来都是义子继承。
外面又是糟糕的雨夹雪天气。
快晚饭的时候,南箫抱着沈冀那只叫银耳的猫咪从楼上下来。
结果还在楼梯口的时候就听见了慕希宇嘻嘻哈哈的声音。
她急忙下去,转头时就看见了高大的男人,手里拎着慕希宇的书包,正敛眉和儿子说话。
“慕希宇,谁教你在别人家里可以这么大吵大闹的?”
南箫听见他这么说儿子,一下就不乐意了,抱着猫咪走过去,“什么大吵大闹,你凶孩子做什么?”
慕希宇撅着小嘴巴乖乖走到妈妈身边去,和她说,“因为爸爸在家里被奶奶骂啦,所以他就报复我,哼!”
“……”
南箫把猫咪放下,小东西也不怕生,肉乎乎的小爪子去扒拉慕希宇的裤腿。
慕希宇想了想,虽然爸爸刚刚凶他了,但他是个心胸非常宽阔的小男子汉,所以决定不和爸爸计较。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爸爸自从看见箫箫之后眼睛就移不开了。
心里有点小吃醋。
唉,现在爸爸眼里心里,都只有箫箫了,他已经从爸爸心里第一的位置被挤到了角落里。
矮下身子,慕希宇偷偷摸摸的,抱着银耳跑到壁炉那边去了。
南箫在倒水喝。
不用看也知道某个男人在看她,那目光热的,差点烫的她扔了手里的水杯落荒而逃。
但又想,这里是她家,她逃什么?
南箫放下水杯,抬手摸了一下有点烫的耳垂。
佣人已经把饭菜都端出来了。
南箫不知道慕北辰还要待多久,也不能去赶他走。
索性自己进了厨房去,找了她比较眼熟的一个佣人阿嫂,托她去问问,客厅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走。
佣人阿嫂说“大小姐啊,现在外面是雨雪天气呢,开车不安全的,早上司机到外面去采买的时候都差点出车祸呢。”
“……”
……
吃晚饭。
偌大的餐桌。
南箫和慕希宇坐一边,慕北辰在洗手间里洗手还没出来。
她给儿子盛汤,夹菜。
一会儿之后慕北辰才过来的,无所顾忌的直接在她右边的位置坐下。
他没有拿筷子吃饭,而是拿了一个小碗,慢条斯理的,在剥虾。
“……”
南箫有点无语。
挨的这么近,她怎么好好吃饭?而且,他剥虾就剥虾,干什么每剥一只就要抬眼看她一眼?
那种感觉,南箫觉得好像自己就是他手里煮熟的虾子一样,被他剥开……
慕希宇嘴里吃着鸡腿肉,忽然诶了一声,“箫箫,在咋么脸红啦?”
“……”
然后又看看他爸爸,把饭菜咽下去,不解,“爸爸,你刚刚为什么一边剥虾一边看箫箫啊?”
他爸爸“……”
一只虾子塞过去,“吃你的。”
“……”???
慕希宇瞪大眼睛。
慕北辰剥了一小碗的虾,没吃,扔慕希宇面前了。
慕希宇两眼放光,刚要说‘谢谢爸爸’,突然感觉他爸爸看着他的表情…有点凶残。
吞了吞口水。
哦,明白了,这虾不是给他的。
慕希宇的心一下子就碎成了无数片,忍着心碎把爸爸剥好的虾给南箫,违背心意地说“箫箫,你吃吧,我最近不太喜欢吃虾啦。”
南箫“……”
……
吃完饭,外面的雨雪天气没有停,反而越发大了。
冬天天黑的快,不到六点半外面就黑了。
慕希宇和银耳玩的累了,哒哒哒跑上楼去找南箫。
南箫正心烦意乱的。
慕北辰就在楼下,她只能待在楼上的卧室里。
慕希宇上楼时她正拿着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翻着,书拿倒了也没反应过来。
“箫箫。”
慕希宇拉了拉她的袖子,仰头,软萌萌的奶音,“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南箫的心尖瞬间融化,捏他肉乎乎的小脸,“当然可以啊。”
小家伙轻轻吐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我今晚要像爸爸一样,在车里睡呢。”
“什么?”
南箫眉心一下就拧了起来,“什么在车里睡?”
小家伙挠头,“爸爸啊,爸爸说你不欢迎他,可是现在路不好走,他回不去啦,晚上只能在车里睡啊。”
南箫:“……”
在车里睡?这么冷的天气,万一冻病了怎么办!
她有点气恼,一下子站起身来要往外走去。
慕希宇巴巴跟上,“箫箫,你干嘛去啊?”
“我去楼下拿点东西,希宇,你在楼上等我。”
慕希宇乖乖‘哦’了一声,等着南箫出了卧室,立刻撇了撇嘴。
爸爸这叫什么来着?哦,电视里说叫‘苦肉计’。
不过小家伙还是有点同情爸爸的,爸爸好多天都没有抱着箫箫睡觉了,蛮可怜的,唉。
……
楼下。
南箫来来回回走了几圈。
厨房里有佣人在忙碌。
想了想,最终还是深呼吸一口,自己找了把伞,换了鞋子出去。
外面院子里一排的停了十几辆的豪车,南箫一眼就认了出来慕北辰那辆劳斯莱斯。
外面亮着路灯。
但夜色里,她根本看不见车里是个什么情况。
磨磨蹭蹭的,最终还是打着伞过去了。
下雨天,地上都是积水,没一会儿她的平底鞋就湿了。
南箫手指头缩在羽绒服厚厚的衣袖里,抬手敲了敲车窗。
敲了几下车窗才降下来的,然后就看见了驾驶座上只穿着一件单薄毛衣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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