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对于沈冀和苏湘湘这两个,一个喜欢跑一个喜欢追,并且乐此不疲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纪遇白转身和他们调侃了几句,又转过来继续问慕北辰。
“四哥啊,说说呗,你跟小嫂子到底怎么啦?”
慕北辰‘啪’一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
声音略响,就连那边几个打牌的都震住了,纷纷扭头看过来,一个个的都看见了慕家四哥面容扭曲。
纪遇白点了根烟递过去给他,听见这满脸阴沉的男人开口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纪遇白:“…今天周五啊,咋了?”
慕北辰声音更愤怒,“今天是顾一航的生日!”
众人:“……”
顾一航是谁?哦…想起来了,是四嫂的前夫。
纪遇白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脸上的八卦,“生日…怎么了吗?”谁还没有个生日咋的了。
“南箫今天去探监了。”
众人:“……”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纪遇白吞了一下口水,“所以…四嫂她…嗯……”
慕北辰:“她去给顾一航过生日,挺着个大肚子去的,妈-的回来还敢骗我说是因为在外面逛街了!”
众人:“……”
还是纪遇白摸着鼻子继续问,“然、然后呢?”
“没然后了。”
慕北辰又灌了一杯酒,酒气上涌,火气就更甚,怄气的要死。
上回南箫给他补过生日,自己去订了蛋糕,还给他煮了长寿面吃,两个人在家里甜甜蜜蜜过了一天。
转眼这个女人就背着他去给前夫探监了。
实在是可恶!
……
纪遇白听他说完了,脸颊抽搐,“这就是你今晚离家出走的理由?”
慕北辰纠正:“是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老子叫她知道知道,什么叫老虎发威。”
纪遇白刚要嘲笑,瞥见慕北辰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老婆’两个大字在跳跃。
“……”
慕北辰习惯性的伸手去拿手机,手指头在划开接听键之前的半秒钟就顿住了,转而又把手机放下。
面无表情的继续喝酒。
纪遇白:“…真不接啊?”
“不接,让她急。”
……
碧园里。
南箫挺着个大肚子,在客厅走来走去的。
慕希宇小尾巴一样跟着她,“爸爸还是不接吗?要不然我给爸爸打吧!”
小家伙还是觉得微微有点心虚的,因为今天帮助妈妈出去给那个在监狱里的叔叔送东西了。
慕希宇和司机叔叔说他要去商场买东西,实则车子出门之后七弯八拐的,去了监狱。
说起来南箫也是愁眉苦脸的。
这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总是梦见顾局长,梦见小时候在顾家。
零零碎碎的画面,醒来之后梦里顾局长和她说了什么已经记的不太清了。
唯一只记得梦里好几次都出现了顾家的老宅,那是南箫从小长大的地方。
后来前几天出门时倒是路过顾家老宅一次,大门外面落了锁,听说是顾氏破产之后没多久,房子就被卖出去了。
南箫只觉得一阵唏嘘。
顾雨瑶下落不明,顾家…只剩下了一个顾一航了。
南箫唏嘘了几天,早上起床时无意中瞟见日历上的日子,才恍然记起来今天是顾一航的生日。
并非是刻意惦记着。
只是这个日子她几乎是从小记到大的,小时候顾一航过生日,都会把最好吃的一块蛋糕给她。
顾一航其实不喜欢吃蛋糕,但后来的每一年,他过生日时南箫都会送他一个。
今年…也不例外。
但南箫发誓,她去监狱探望顾一航,真的不是什么旧情未了之类的,就单纯是……
她甚至都没有去见顾一航,蛋糕和东西是请狱警代为转交的。
然后回来的路上前面的路段有人酒驾出了车祸,堵车堵了小半天。
带着慕希宇在外面吃东西时接到了慕北辰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南箫当然不敢实话实说,就说今天带着慕希宇出门买东西了,然后就是…没有然后了。
回家后才知道,慕北辰为了她的安全,出门时都有人跟着的。
所以她到底是去了商场买东西还是去了哪里,慕北辰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南箫后悔不已,在家里等来等去等不到慕北辰回来,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电话一连拨了几次,终于接通了。
南箫差点喜极而泣,“老公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
对方却不是慕北辰,“嫂子,呵呵呵…是我啊。”
“……”
这个声音南箫听出来了,是纪遇白。
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垮,“那个…你四哥呢?”
“四哥啊?他……”
南箫听见了那边传过来的娇滴滴的声音,纪遇白用手盖着手机都盖不住那几道声音。
那是进来推销酒的,一个个穿的清清凉凉的姑娘,声音娇滴滴,正在卖力推销自己的酒。
旁边有人调笑,“这是在推销酒呢还是在推销人呢?”
那娇笑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
纪遇白拿着手机离的远了一些。
“那个,小嫂子啊,四哥他喝醉了,哈哈哈哈哈哈……”
“是么。”
南箫的声音特别配合,“是醉在姑娘的怀里了吧?”
“……”
纪遇白刚想着解释,那端已经挂断了,‘嘟嘟嘟’的声音让他茫然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推门回去的时候包厢里推销酒的女郎们已经离开了。
慕北辰染了几分醉意,瞥见纪遇白拿着他的手机进来,“那娘们儿说什么了?”
“……”
纪遇白唇角抽了抽,“挂了,嫂子刚刚可听见女人的声音了,四哥,你还是赶紧回去解释解释吧。”
慕北辰冷哼,“不回,老子今晚就不回去,我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总感觉四哥是在作死。
……
慕希宇已经被哄着睡着了。
南箫从晚餐的时候肚子就一直隐隐的觉得不舒服。
这会儿已经不是‘不舒服’那么简单了。
疼!
毕竟是生过一个孩子了,南箫很快反应过来那疼是怎么回事了。
要生了!
肚子里的小东西竟然提前一个多星期发作了,迫不及待要出来了吗!
王婶从厨房端了水果出来,一看见南箫疼的脸色都扭曲起来了,手里的托盘‘铛’一下摔到地上,连忙过去,“太太,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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