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要来了所有郑东海的资料,决定掀开这层掩埋了二十多年的迷雾。
可是,宁一航不知道。
这个举动,挑明了两人的关系,也叫郑北陷入了痛苦与纠结之中。
一边是喜欢的人,一边是间接杀害自己家人的凶手的后人…
郑北难以抉择,甚至把自己塞进了牛尖角中,没有退路可言。
作者有话要说:
Ps.这是一个——憋了很久的小剧场…
郑北戳着手机屏幕上的游戏躺在宁一航的怀抱里,忽然抬眸,“宁一航,我问你个问题啊?”
宁一航温声点头,微微欠身,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草莓,塞进了郑北的嘴里。
“老公,你认识白起吗…”
草莓在嘴里吸吮着,他口中支支吾吾地问着,但却听得清晰,甜甜的口感叫他着迷。
“白起说,他要带我飞!”
话音刚落,宁一航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他的手机,背扣在桌上,冷声道。
“下次别玩这么女性化的游戏!”
但是,郑北清晰地看见了宁一航眼眶里的嫉妒之火,低声笑着。
近来他沉迷于《恋与制作人》,脑子里都是白起的形象,自家对象也是个警察,为什么没有白起那么好…
郑北瘪了瘪嘴,躺回了被窝里,用被子蒙住了脸,久久没有说话。
一双大手忽然拉开了他的被褥,柔软的唇朝着他肆意地贴来,汲取了所有的氧气。
郑北费力地喘息着,听见宁一航冷哼一声。
“你只能是我的,没什么白起!”
第10章 不过是爱啊
满脑子都是宁一航的郑北这一日突然停止了想打扰宁一航生活的欲望,掩埋了自己内心的渴望。
他想过死皮赖脸地赖在宁一航家里,让他在相处中同意和他在一起,却怎么想都不是他的性格,他更喜欢随遇而安。
一来,他不想打扰宁一航的生活。
二来,看完宁一航信件的那一刻,确实叫他的心里起了不小的疙瘩。
曾经能抚摸着他的发顶,唇角邪笑着,嘴上不住占着便宜的宁一航说过,想成为他的哥哥,转念之间却在经历过死生之间后成为了敌人。
这种尴尬的处境,不是郑北所擅长的。
他坐在沙发上,摩挲着手里的纸张,不知应该如何对待围困在心里的这份感情,明明是单纯的喜欢,却要背负一种心理负担。
郑北甚至觉得电视里演出来的夸张的表演都不足以描述他现在的心情。
他忽然浑身一阵激灵,眉宇紧蹙,之前被宁一航养好的胃胡乱跳动着,又胡乱地绞在一起,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在他的胃腹中搅动,不时还刮着他的胃壁,隐隐有胃痉挛的趋势。
胸口也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压抑的感觉叫他难以呼吸。
他不想压抑,但却非要压抑不可。
颤抖着手臂掏出了在茶几下的胃药,那不安的物件才缓慢地停止了作乱。
郑北觉得时空都在转变,似乎回到了一九九四年之前。
郑东海把他扛在肩膀上,在自家小院里来回兜转着。
父亲忽然把他抱到这种高度时,让年幼的他惊慌失措,紧攥着郑东海的寸头,死活不肯撒手,郑东海的头上本就没几根毛,小小的手掌攥着就更没安全感了。
父亲却哈哈笑着,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让那双满是冷汗的小手覆在他宽大厚实的掌心之中,紧紧攥住。
鬓角在日光的照耀下露出一根白发,看得异常清晰,可那双大手却是无比的厚实,安全感十足。
他放松了身体,轻靠在父亲的后脑勺,看着父亲的唇角张张合合,他找不到父亲的声线,甚至对这丝感觉陌生不已。
但是半响又重新听到,如魔音入耳,在脑海中激荡。
他说的话,短短几个字,击打在郑北的心口,他眸间的水光之中隐隐泛起波澜。
“小北,别怕…”
这一声别怕,曾经陪伴了郑北多少担惊受怕的岁月,他已经记不清了。
从被追杀的惊蛰,一路走到十几年后的今天,也从街头的小乞丐,变成了江洋大盗,甚至变成了警队的卧底精英,只是,他一样没有完成任务。
郑北走过了父亲走过的道路,担惊受怕的感觉之比曾经的漂泊无依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卧底手册中的每一个字都叫他感同身受。
字字诛心。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郑北竟没有一丝舒心,心上的压抑没有半丝移开的意味,他长吁出一口气来,打开了许久未动过的笔电,搜索着一九九四年的新闻。
‘高级督察宁致远明言间接害死警察卧底’
‘卧底档案曝光,无数卧底死于枪击案下,凶手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急速发展:警员宁致远自首,明言曾和古惑仔合作,导致卧底资料曝光’
‘非黑即白:卧底家庭惨遭迫害,家破人亡,裁决结果明日出炉’
最后一条新闻,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他的脑袋上。
新闻配了图,正是他曾经的家,那个家破人亡,鲜血成流的地方,两个尸体被打了马赛克,却明显能看到一男一女,还有额头上可怖的血洞。
小图是宁致远穿得西服革履,困在被告席之中,面露难色。
杀人犯这个名号,就此成为了宁致远的头衔。
最后,宁致远死在了狱中,他的父亲郑东海也洗脱了冤屈,凶手受到了应有的制裁,就连青面狼也在法律的制裁下被枪毙了。
看着这些消息,郑北却开心不起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也不能解决他和宁一航之间的问题。
从回来开始就撂在茶几上的手机意外地震动了几声,郑北却没有去看的欲望。
他怕是宁一航发来的问候,来问他关于父亲的问题。
在书桌旁呆坐了几分钟,郑北才缓缓站起身来,把手机握在手中,却没有打开,心里止不住地迟疑。
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宁一航,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如今的问题的症结。
在他没想清楚之前,他不会去见宁一航,也不会看他的消息,怕被扰乱心思,更怕真情被曾经的恩怨辜负。
门外悄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措手不及,是郑北现在唯一的感觉,他怕门外是宁一航,顺着猫眼看去,才舒了一口气。
是那日医院里被宁一航斥责走的小警察,踌躇地站在门外,反复地敲了几下门。
大门忽然从里面拉开,门外和房间里的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小警察看到郑北现在的状态,不禁一怔,几秒后才缓过神来,低声问询。
“郑先生,您现在的身体能做笔录了吗?”
郑北稍微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引着警察进了门。
花了半个小时时间做了一个笔录,看到警察先生合上了笔盖,他低呼了一口气,放下心绪,听到下一秒警察说出的话他紧皱起了眉头。
“现在,荣青已经被我们所拘留,控告他却少了一个重要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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