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把每个饺子都包得几乎一样,却见了她包的饺子:“言羲,你包的饺子好可爱,每个的形状都不一样。”
言羲脸色一黑,他绝对是在嘲笑她。
聂深过去一看,笑了。
吃完年夜饭之后,聂深给二人派了个红包。
“多谢局长。”花错兴高采烈地接了红包。
“多谢聂叔叔。”言羲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收过压岁红包。
年夜饭过后,不停地听到外面的炮竹和烟花声。
首都限制燃放烟花和炮竹,只有在农历除夕至正月初一全天,正月初二至十五每日的7时至24时,可以燃放烟花和炮竹。
“言羲,你想放烟花吗?”聂深没有准备烟花和炮竹,往年都是他一个人过,但去附近的住户借些烟花也不难。
“我比较喜欢看烟花。”言羲说道。
于是,三人走到室外看烟花,附近的住户都在放炮竹和烟花。
漆黑的夜空绽放出绚烂的烟花,充满新年的喜庆。
看过了烟花,又回客厅里,打开电视机看春晚直播,很有新年的气氛。
聂深平时严肃又威势,但此刻难得地露出放松和愉悦的神情,即使他平时不看电视,也觉得今晚的电视节目很好看。
“言羲,你平时有什么爱好?”聂深随意问起来,他身份特殊,不能参与她的生活,自从言词言语不在之后,他就没法了解她的生活。
言羲还没说话,花错就说话了。
“她喜欢跑步和打游戏,她打游戏很厉害,我只赢过她一次,肯定是她故意让着我的。”
“现在还喜欢打游戏吗?我以前听你爸妈说过,你读书的时候经常打游戏,不过学习成绩还是很好,就没阻止了。”聂深想起来,虽然他不曾出现过她的生活里,但经常从言词言语口中了解到她。
花错立刻又接着说:“她中学的时候考试都是第一,肯定是学校里的学霸。”
言羲眼神警告地看着花错,谁让他插嘴。
“你怎么知道?”聂深看了看花错,他问的是言羲,花错哪有这么话。
“这,她的朋友说的。”花错印象深刻,记得殷紫陌说过。
“你爸说你体育成绩也很好,跑步比赛经常都是第一名,我看过你中学时期的照片,扎着长头发,皮肤有些黑,充满阳光和活力。”聂深说道,现在她太沉静了,他有些看不透她
言羲全当是赞美,皮肤有些黑,她的肤色天生不白。
花错一副了然的样子:“经常晒太阳肯定黑了,现在没那么黑了。”
接下来的话题,一直环绕着言羲展开,不过,她基本没怎么说话。
言羲突然很想打死花错。
聂深眼神怪异地看了看花错,难道花错喜欢言羲?说真的,他不太赞成言羲和花错在一起。
不是花错不好,而是云溯更出色,他不在乎权势和名利,但是涉及到战友的儿女,他也是有私心的。
花错能力尚可,但很难晋升到较高的位置,况且作为一名国安局特务,随时有生命危险。
他不想任何人牺牲,但在国家安全面前,这是无可避免。
并且花错只是一个孤儿,没有强大的家族作为后盾,说一句直白的话,花错无法保护言羲。
而云溯不一样,云溯不仅是国安局的特务,他还有更重要的身份,有足够的能力和权力。
聂深看了看言羲,其实他多想也没用,最重要的是言羲喜欢谁,不过幸好,不见得言羲也喜欢花错。
……
直到晚上十点钟,花错和言羲才离开。
回到家里,花错立刻掏出衣袋里的红包拆开,取出了一张一百块。
花错顿时喜出望外:“言羲!局长给我的红包有一百块!去年只有五十块而已!”
言羲无语地看了看他,想不到一百块红包能让花错高兴成这样。
花错有些眉飞色舞:“言羲,你的是多少钱?”
“不知道。”言羲没拆红包,多少钱也没所谓,重要的是这个红包的意义。
“肯定是因为你,局长才给我发一百块的红包,说不定你的有两百块。”花错煞有其事地说道。
言羲伸手进衣袋里,摸了摸红包的厚度,她可以肯定只有一张纸币。
“也是一百块。”
“你说局长为什么都给我们一百块的红包?”花错若有所思,这种感觉很好,就像他和她是一对的,长辈给他们俩发红包。
“如果给你五十块,他怕你会嫉妒我。”言羲说道,完全有这种可能。
“……”花错内心美好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
此时已经十一点了,言羲去洗澡。
花错去厨房做了一份番茄酱年糕。
言羲洗完澡出来,闻到了浓浓的番茄味道,见到厨房里的花错正在煮东西,这么晚还要吃,花错怎么不发胖?
“言羲,就快十二点了,就到新的一年,我们迎接新年再睡,顺便吃点东西。”花错拿了两个叉子,端着一盘番茄酱年糕。
言羲微微一怔,自从父母不在之后,她没有特意迎接新年。
走到阳台,把这盘年糕放到围栏上,天气太冷了,年糕冒着香浓的热气。
二人拿着叉子吃年糕,看着夜空绽放的烟花。
直到凌晨十二点整,无数炮竹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除旧迎新。
“言羲,新年快乐。”花错的眼睛充满光芒,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花错,新年快乐。”言羲也在看着他,说出这句久违的贺词。
“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个新年。”花错内心激起了万丈波澜,以前的新年他都是一个人度过,不会特意买年货、包饺子、煮年糕,春节于他而言只是有些吵闹。
“我也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个新年。”言羲的神情鲜有的认真,之前几年她一直在国外,几乎忽略了这个节日,去年在家里也没有特意庆祝春节,因为没有意义。
花错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什么,有些话凝固在心里即将喷薄而出,我想你陪我度过每一个新年。
“很晚了,回去睡觉。”花错快速收拾了盘子,疾步走进厨房里。
言羲看了看他的背影,察觉出他的情绪变化。
大年初一的深夜,在鞭炮声和烟花声中入睡。
……
三天之后,城内和往常一样禁止燃放烟花和炮竹,鞭炮声和烟花声彻底歇息。
不日,言羲接到上司委派的任务,她要走了。
言羲把钥匙还给花错。
花错没有接,一副很大方的样子:“你拿着,如果你来首都,可以来这里住,我一般很少回来,你自己来就是了。”
“我或许不会再来首都。”言羲还是把钥匙递给他,如果不是因为执行任务,她应该不会特意来首都。
“或许而已,也或许有一天还会来。”花错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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