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狠狠地将言羲摔在地上。
言羲跌倒在地上,看了一眼上方,这个死角没有摄像头,后方才有一个摄像头。
克莱尔居高临下地看着言羲,语气带着胜利快意:“求饶吗?”
言羲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墙壁站起来。
克莱尔怒了,一脚踹向言羲。
言羲下意识地后退,虽然还是被踹倒了,但终于落到摄像头监控到的位置。
克莱尔等人仍然不放过言羲,走前去继续围攻言羲。
不出片刻,几个狱警出现了。
“住手!分开!”狱警拿着电击棒冲上去,其中一人是帕克。
克莱尔等人不得不住手,纷纷脸色难看,平时这样的斗殴,只要不是太严重,不闹出重伤,没有亲眼所见,负责监控的狱警都会视若无睹。
帕克率先拖起了言羲,将言羲按在墙壁上,用电击棒横在她的脖子前,近距离地观察着言羲,在努瓦什监狱很少见到亚裔女人。
言羲脸色冰寒,现在她脸上有伤,许久没有修剪过的头发有些凌乱,可以说是她最狼狈最丑的时刻,不料帕克还会盯着她。
然而言羲不知道,帕克更喜欢这样的女人,有一种禁欲和虐待的美感。
“全部关禁闭室十日!”C区的监区长一脸不耐烦,对于这些时常惹是生非的囚犯,实在没有耐性。
几个狱警取出手铐,扣住了克莱尔她们的双手,拖着她们去禁闭室。
帕克也用手铐将言羲的双手扣在后面,慢悠悠地拖着言羲,不一会儿,就和前面的几人拉开了一段很长的距离。
禁闭室的位置远离监禁区,在偏僻又阴暗的地方。
帕克似乎心情愉快,直至不见了克莱尔等人。
他没有把言羲带到禁闭室,而是带到禁闭室旁边的审讯室,然后关上门。
言羲脸色微变,她没有去过禁闭室,但这个房间绝对不是禁闭室。
审讯室的墙壁上有一根铁管。
帕克又取出一个手铐,把言羲的双手扣在铁管上。
“我劝你不要这样做。”言羲用法语说道。
“以后你就会希望我这样做。”帕克浪笑了一声,这里的囚犯至少也监禁十年八年,他这是在做贡献。
“我劝你放了我。”言羲的声音冷到了冰点。
帕克嘿嘿一笑,他看中这个亚裔女人很久了,哪会放过这次机会,如果她不反抗,他当然可以放开她,但之前见过这个女人打架,他没信心能够制服她。
帕克把电击棒放到桌子上,有些迫不及待地解开皮带。
言羲面无表情,看着帕克一举一动,即使她的双手被扣押,她仍然有无数个方法杀了他。
譬如,抬腿踢起他的下巴,让他的头部往后弯曲,直接折断他的脖子。
譬如,出腿横扫,让他跌倒在她跟前,她可以一脚踩住他的咽喉,让他窒息而亡。
譬如,抓住身后的铁管,用力跳起来,双脚夹住他的脖子,然后扭断他的脖子。
然而,她不能明目张胆地杀人。
帕克的裤子扯下了一半,然后走到言羲跟前,意欲脱掉言羲的裤子。
帕克的手还没触碰到言羲。
言羲猛地抬腿一踢,狠狠地踢在帕克肥胖的腹部上。
帕克摔了出去,撞倒了身后的椅子,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贱人!”帕克顿时面目狰狞,吃痛地爬起来,怒发冲冠地走前去,抬起手掌,意欲给言羲一个巴掌。
然而,言羲再次抬起长腿,一脚踢在他的下面。
“啊!啊!啊!”帕克发出凄惨的尖叫声,面目扭曲,捂住下面滚到地上。
“啊!贱人!你这个贱人!”帕克一边尖叫一边咒骂,痛得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帕克的惨叫声太高昂了,引来了狱警。
“怎么回事?!”
传来女狱警的怒声。
帕克死死地咬着牙齿,不敢叫出来。
一个女狱警跑过来,用电击棒敲了敲门,砰砰砰的几声,然后毫不犹豫地踢开门。
帕克在地上蜷缩起来,裤子脱了一半,双手捂住下面,脸色涨红而扭曲。
一个女囚被扣在铁管上。
看到审讯室里的情况,女狱警脸色一沉,已经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其实男狱警和女囚发生关系的事情,所有狱警都心照不宣,只要不弄出大动静,不影响监狱的运作,大家都当没看到。
女狱警取出钥匙,走过去解开言羲的手铐,带走了言羲。
帕克咬牙切齿,死死地盯着言羲的背影,他还有大把时间对付这个亚裔女人!
女狱警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把言羲关进禁闭室,然后走了。
禁闭室大概只有四平方米,包括了床、马桶和洗手池,天花顶的墙角有一个摄像头。
阴冷又潮湿,有一股墙灰发霉的气味,墙壁上画了很多整齐的横横杠杠,或是一二三四的数字,应该是以前的囚犯用来计算日子。
禁闭室只有一个灯泡,没有窗户,墙壁很高的地方只有一个砖块大小的通风口。
禁闭室的铁门是密实的,看不到外面,只有一个送东西进来的小窗口。
被褥上还有尘埃,很久没有清洗。
言羲已经没有嫌弃的资格,拿起被子扬了扬,尽量甩掉尘埃。
直到傍晚时间,天花顶的灯泡自动亮了,发出泛黄的微光。
外面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下。
一套衣服和一盒晚餐摆在铁门的小窗口上,接着是远去的脚步声。
言羲取了衣服和晚餐。
晚餐已经凉了,如同嚼蜡一样吃完了晚餐,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根本没吃到是什么味道。
只有一套换洗的衣服和一条毛巾,没有沐浴液和牙膏牙刷之类的。
言羲把毛巾撕开了两半,其中一半用来擦干净床铺和地面。
然后在地上做俯卧撑,禁闭期间,只有体力活可以消磨时间。
直至做到满身大汗,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直至筋疲力竭地伏在地面上。
扭开水龙头,整个头部放在洗手池里,冷水淋湿了头发。
洗手池里的水慢慢升起来,掩没了面部,让自己冷静下来。
直到几乎窒息,言羲才抬起头来,水沿着发梢流下来,滴滴嗒嗒地落入洗手池里。
用毛巾擦干了头发,在这里没有浴室,只能沾湿毛巾擦身。
无论何时何地,禁闭室都寂静无声,灯泡一整晚都亮着。
言羲躺在床上,这么安静而压抑的环境,她又陷入了苦思冥想中,久久无法入睡。
十日的禁闭无比漫长,每一刻都在考验她的意志力。
每天早上,言羲都会在墙壁划一个圆圈,计算日子。
然后看着墙上的通风口,只有那里透进一丝阳光,即使她触碰不到,并且很快就溜走了。
这样阴暗而压逼的空间,她更加难以冷静,于是不停地做俯卧撑和倒立,不能让恐惧占据她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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