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戈眯了下眼睛:“你终于也脸红一回。”
闻昔扭过头嘴犟:“没有。”
吴戈抬起手捏住她下巴轻轻把她给掰回来,低头吻上去,细细密密地吻住,含住她的唇,一点一点地啃。他的力道轻柔又撩人,闻昔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吻到最后,闻昔已经气喘吁吁,吴戈把她从沙发上捞下来,闻昔惊呼一声:“你干嘛!”
吴戈放她到毛毯上,长腿圈住她,双手揽住她的腰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构造,怎么这么噬人心骨?我都要给你迷死了。”
这也许是他说过最露骨的话了,闻昔痒,缩着脖子:“我怎么知道。”
电视里正在播放跳水比赛,运动员从十米跳台上翻下来,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吴戈问:“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闻昔想了想:“陪你算不算。”
吴戈心满意足,蹭着她头发:“真想把你打包带走。”
闻昔和吴戈在广州腻歪了两天,吴戈周日晚上的飞机回去。
走的时候下起了毛毛小雨,闻昔打伞送他。吴戈在大厅里吻了她十五分钟,分开的时候闻昔说:“你不是说这种事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做比较好么?”
吴戈看她一眼,道:“那是以前。”
双重标准,闻昔很统一地点点头:“喔……”
吴戈不理会她的揶揄,抱她:“我走了。”
“又不是生离死别,再有半个月我就回去了。”
吴戈依依不舍地说:“我等你。”
吴戈放开她,闻昔有点肉麻,她清清嗓子挑眉调高音调说:“等我干嘛呀?”
吴戈威胁瞪她:“干你。”
半个月很快,闻昔走的时候现买的衣服装了一箱子。
临近年关,到处都忙碌,闻昔也开始加班。
开会研讨和顾泠见的越发频繁,低头不见抬头见,闻昔偶尔还是觉得尴尬。顾泠云淡风轻,可是闻昔知道那只是她刻意保持了距离,如果顾泠全面展开攻势,她觉得自己的防线可能不够牢。
“想什么呢?”王舰在对面问她。
闻昔回神:“没什么。”
“你筷子捞米饭捞了半天了。”王舰说。
闻昔夹了一筷子菜:“想工作的事情。”
“可不是,最近要忙死,我那边新来的实习生好费劲,一个任务半天完不成,赶在截止时间做完,虽然完成了但是质量不够,愣头青一个。”
闻昔心思不在这上面,淡淡说:“你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王舰顿了顿,点头道:“也是。”
闻昔喝了一口粥:“我们比新人厉害,是因为我们已经从新手期过来了,可是还是有比我们更厉害的人,半斤八两,他们迟早会到我们的位置,谁也别嘲笑谁。”
王舰说:“你突然这么哲学我有点不适应。”
“突发感慨,最近的加班费赚的我心力憔悴。”闻昔道,“做完一件事永远有下一件事情在等着,没完没了。”
“那你想和乞丐一样晒太阳睡大觉没事干?”王舰问。
闻昔想了想:“还是算了,每天无所事事也挺无聊的。”
“加油吧,熬过这一阵子能轻松一点了。”
金通的订婚日快到了,刚好是周末,吴戈和闻昔一起去。
金通是上海本地人,新娘是江苏的,订婚选在上海的一处酒店大厅,双方的父母都很和善,办的很排场,热闹程度几乎要赶上结婚了。
吴戈和闻昔包了红包,进去的时候闻昔挽着吴戈的手臂,良才女貌引起了小小的骚动。主要是因为医院的很多同事也过来了,大家都互相认识,少不了要拿吴戈打趣。
“小吴啊,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怎么也没有跟大家伙说一声?”
“就是就是。”
……
几轮轰炸下来,吴戈脸有点红,闻昔全程保持微笑。吴戈喝完一杯酒,小声对坐在旁边的闻昔道:“救救我。”
闻昔慢条斯理看着他:“怎么救?救多久?”
吴戈有点没反应过来:“救多久?”
闻昔站起来,微笑说:“我有点头晕,”她转头对吴戈说,“你陪我出去一下好不好?”
吴戈有点楞地站起来:“好。”
闻昔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吴戈捏捏她的手指,闻昔没有回头。
在外面站定,吴戈问:“你怎么了?”
闻昔摇摇头:“没怎么,就是有点头疼。”
吴戈皱眉:“是偏头疼吗?”
闻昔摇头:“不知道,有几天了,吃药也没什么效果,可能是没有休息好。”
“那你现在要回去休息吗?”
“不用,”闻昔说,“你抱抱我吧。”
闻昔平静地像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吴戈走上前,抱住她。闻昔把脸贴在他胸口,闭上眼睛。
“你很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吴戈说。
“抱一会儿就好了,我不想你早退。”闻昔说。
吴戈第一次知道原来怀抱可以治疗头痛的。
抱了一会儿,闻昔说:“吴戈,你的心怎么跳的越来越快啊?”
吴戈箍紧手臂:“还不是因为你。”
两人来之前捯饬了一通,闻昔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他贴紧她的脖子狠狠吸一口气,闻昔耳朵有点痒,咯咯笑:“你是狗啊。”
吴戈说:“你好点了吗?”
“吴戈啊。”
“嗯?”
“你爱我吗?”
“我爱。”
“你为什么爱我啊?”
有点没有营养的对话,吴戈耐着性子回答:“我爱你还需要理由吗?”
闻昔说:“你一定不要抛下我,如果你抛下我,我就不会回来了。”
“我怎么可能抛下你。”
☆、第 41 章
外面开始放礼花,彩条纸满天飞落。
吴戈在纷纷落下的彩条雪中看到了笑意盈盈看着他的秦予慧,他手一僵,松开了闻昔,闻昔看着他松开的手,转而抬头看他的脸,吴戈的表情有惊诧,可是更多的是喜悦。
她直起身,心口某个地方冻结一粒冰粒。站在不远处的秦予慧穿了一身灰色的大衣,浅咖色的头发软软地披在肩上,她头发上落了彩条,此刻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她的目光毫无攻击性,可是闻昔还是感觉到她的一丝冰意。
吴戈说:“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
秦予慧歪头一笑说:“怎么,金通是你的朋友,就不是我的朋友啊?”之前秦予慧经常去医院看吴戈,一来二去和金通也成了朋友。
吴戈忙说:“没有,我以为……还是想跟你说对不起,那天你突然就走了,后来也没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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