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担心你。”邱晨说,“我怕你想不开。”
开着最漫不经心的玩笑,却总是突然正经。他很认真地看着她,眼神像深邃的湖,闻昔避开他的眼睛关上车门:“我很好。”
邱晨正过身,一秒邪痞:“吃饭去。”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去吃饭了?”
邱晨选了一家家常菜馆,店面不大却很干净,菜品不花哨却意外的好吃。
闻昔吃了几口发现,邱晨一直没动筷子,他看着玻璃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饿吗?”闻昔问。
“我吃过了。”
闻昔放下筷子。
邱晨:“怎么了?”
“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让我做什么?”闻昔面无表情看着邱晨,邱晨眨了眨眼,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瞬间破功。
“我不就请你吃个饭吗,非要有个目的吗?”
“你让我很不安。”闻昔实话实说。
邱晨闻言,缓慢靠近:“哦?为什么不安?”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邱晨微笑:“我就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想知道你揭开面具是什么样子。”
闻昔笑着拿起筷子:“那你等着吧,因为我都不知道我揭开面具是什么样子。”
邱晨不气,笑眯眯道:“我猜,是一个会撒娇的小姑娘。”
闻昔的筷子顿了一顿,随即笑:“你可真会开玩笑。”
吃完饭邱晨送闻昔回家。邱晨把车停在楼下,闻昔没有立刻下车。
“怎么?有话对我说?”邱晨问。
闻昔点头:“邱晨,我要走了。”
邱晨觉得好笑:“不走你跟我回家吗?”
“我说的是,我要离开上海。”
邱晨敛了笑意:“为什么?”
为什么都要问为什么?闻昔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也谢谢你姐姐。”
“那你准备怎么还我?”邱晨看着表情突然丰富的闻昔,“不然先来个利息?”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
PS
椅子安好了,很棒
☆、第 53 章
闻昔剪了短发,刚过耳朵的长度,染成温暖的玫红色,大胆的明艳。
王舰在闻昔收拾办公室的东西的时候来访,闻昔看着桌子上的一盆花,对王舰说:“来的正好,帮我养着它吧,我带不走。”
王舰不喜不怒,问:“你是可怜我才这么做的吗?亦或是觉得这么做我会很感激你?你现在后悔,这一切还来得及。”
闻昔转过身,王舰神色淡淡站在她身后:“你在说什么?”
王舰走上前,双手抱住手臂:“我不需要你所谓的离开给我以后的升职让路,你确实是一个对手,但是不至于让我害怕,我自信我有出色的工作能力,自认不比你差,所以我不需要你的故意让步。如果你觉得这样我会感激你,那你错了,我会鄙视你,你连跟我正面较量的勇气都没有,只会逃避。”
停下手上的工作,闻昔靠坐在桌子上:“你想让我留下?不惜激怒我?”
王舰面无表情:“你根本不是调离,用这个作幌子,你想做什么?”
闻昔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我是招聘主管。”王舰脸色难看地说。
闻昔笑了:“哈,确实。其实想瞒你久一点,至少我走后。”
“你找到了其他工作吗?”
闻昔摇头:“没有。”
“胡闹,既然没有其他的工作为什么突然辞职?”王舰质问,“你知道现在关于你调离的事情有多少版本吗?未婚先孕,私生活混乱,甚至第三者,而你什么都不解释,如果你现在后悔叫上那份辞呈,一切还来得及。”
闻昔表情平淡地听完,望着天花板稍作认真地想了想:“怀孕是我的|自|由,嘴碎是他们的权利。至于第三者,我确实想过,但是我的自尊没有允许我这样做。”
“胡闹。”王舰恨铁不成钢道。
闻昔笑了:“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比起真实的我,她们更愿意相信我像传言里的那样不堪,他们喜欢的不是我混乱的私生活,而是讨论我得到的虚荣的满足感,我的‘不堪’可以让他们站在‘圣人’的角度,假装仁慈圣德批判我的生活,对我指手画脚,好显得自己高尚,可是你看他们自己的生活,过的就是一坨屎。”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脏话。”
“我也不是圣母,我会生气,可是我不想对叫不醒的人浪费精力。”闻昔看着她说,“懂的人自然会懂,不相信我的人怎么解释都没用。”
原来她什么都懂,“你要这个孩子吗?”王舰问。
“我想要。”
“无论是辞职还是生孩子,可是你知道一切后果,还是选择这么做,为什么?”
闻昔低着头:“其实我知道自己多喜欢这份工作的薪水,我可以工作,可是我知道我现在厌倦了,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我不希望二十年后我还是坐在办公室看报表,开没玩没了的会。说我幼稚也好,说我冲动也罢,现在的我觉得自己继续待下去只会烂掉。闻朝死后,我的精神似乎被抽空了。”
王舰抬起手搭在她肩:“你就这么累吗?”
闻昔抱住她,低声:“我生病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好,如果有一天我回来,希望我们还是是朋友。”
轻抚她的后背,王舰道:“不跟吴戈说孩子的事吗?如果他知道你怀孕了,或许会和你结婚。”
闻昔在她怀里摇头:“感情是感情,孩子是孩子,孩子捆绑两个已经不想爱的人太可笑了,对我们三个都不公平。可能我现在不适合恋爱,吴戈的想法太年轻,和我真的不合适。”
“你有想过你和孩子以后的生活吗?你没有结婚,他就是私生子,一个未婚女人,你知道自己会承受多大的非议吗?”
闻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知道流产是怎么做吗?”
“不就是打掉孩子吗?”
“胎儿还小的时候,流产是用类似吸管一样的仪器把孩子从子宫壁上强力吸碎流出,胎儿再大一些,是用钳子把孩子在子宫里夹碎一点点取出来,如果孩子太大,先打一针让其在子宫里死亡,然后再拆分取出。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我觉得这简直难以置信。”
王舰皱紧眉:“是很残忍,可是有时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我选择了,”闻昔坚定地说,“我可以给他生命,所以我不想他成为手术盘里的碎肉。”
王舰担忧:“我知道你有能力生,也有能力养,可是你想没想过以后?你遇到未来的另一半,不接受这个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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