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漠地抽出湿答答的手指,用纸巾擦拭干净。后面的车已经在哀鸣嘶叫,他们足足在拐角处呆了十五分钟。
回家,方澄甫一进门就被从上到下脱掉了裤子。他赤裸裸地站在厅中,小腿处凉嗖嗖的。男人抚摸着他的两个臀瓣,视奸的目光如同刮刀一般从上到下镌刻着他的身体。他激灵地一抖,被抱了起来,扔在沙发上。
父亲沉默地与他对视,他被攥着屁股固定好,分开双腿。男人解开腰带,没有任何前戏和亲吻,直接捅入了他的体内。方澄不自在地皱眉,往上挣扎挺动。男人抓着他的腰拖回来,一下又一下发了狠地往里凿。方澄沉默地望着他,身体因为过猛的力道而一抽一抽地跳动,身下最柔软的地方包裹着那把暴力的利刃,破开了他的身体,钻心地疼痛。而他一声不吭。
两人无声地交媾、较劲,谁都不肯退一步。父亲冷漠地挺腰凿动撞击,贴着屁股灌入湿冷的精`液,方澄咬着手指玩,承受着这一场暴力的洗礼。
男人从他身上下来,后`穴已是粘腻不堪,穴肉外翻,现出一个嫣红蠕动的洞。
男人把裤链拉好,坐在一旁抽烟。方澄还是原样劈着腿仰在沙发上。
精`液填不住,开始溢出往下流淌。
方澄吸咬着手指,忽然很想吃糖。
方澄高二的下半学期过得绝望而平静,严廷晔默认了方澄的行为,方澄愈发肆无忌惮。白天他在学校和杨珣他们瞎混,晚上他与男人翻滚在床上,期间夹杂着不少暴力的性`爱。他越来越难以到达顶点,唯有父亲施予非同一般的刺激才能推上高`潮。他们在床上放得越来越开,方澄认为这是一场盛大的末日狂欢。
方澄的私生活混乱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程思艾每每闹脾气和他吵架,都被他甜言蜜语哄了回去。我怎么会喜欢XX班的小土包子,我当然是喜欢你啦。你管的我那么严,我怎么可能去勾搭别的女生。哎哟,你烦不烦?别再翻我手机了OK?
方澄惹不起程思艾,便躲着她走。食堂打饭的时候,方澄和高年级的校花学姐调笑了两句,程思艾带着一大帮人砸了食堂。两个女生对骂,互撕头发,闹了个人仰马翻。程思艾气势汹汹地怒骂:“你再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撕烂了你的脸。”
方澄咬着糖醋排骨看了个不亦乐乎。旁边杨珣刚练完篮球去打饭,他跑上前去,摸摸他的肌肉,捏捏他的腰,感觉他又壮实了不少。方澄勾肩搭背咬耳朵,谈论着待会用哪个姿势好。杨珣冷冷淡淡的,既不答应也无法拒绝,他依旧不能适应做方澄的地下情人。
方澄不太喜欢和女生玩,在去程思艾家里做作业的时候,女孩表现得非常害羞,完全没了嚣张跋扈的气势。方澄顿时没了兴趣,他觉得女孩是多变的、狡猾的,一旦沾上就会摘不下来,而且后续麻烦太多,轻易不肯尝试。
他开始把眼光放到校外。程思艾的表哥孙诚因他出手大方,又和妹子谈恋爱,经常来蹭吃蹭喝。他投其所好,频繁带男孩出入不良场所。几个人集结一块,拉帮结派,挑事生非,很快就在学校称霸一方。方澄出钱,请大家喝奶茶,孙诚嫌弃,要小弟买来啤酒。一群人在学校后门堵人,看到漂亮女生吹口哨,遇到不爽的人上去就打。
方澄怕晒,躲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他们像蝗虫一样扫荡着整个校园,乐津津的。有时他们也在台球厅、网吧混,成日吞云吐雾,醉生梦死。后来教室里就看不到方澄的人了,三中后墙外一溜的网吧小吃街,都被方澄他们承包了。男孩每天泡在那里,课也不上,作业也不做,连程思艾都找不到他。
一晚,男孩对家长谎称补习,带了一群哥们去酒吧。方澄把身份证拍在吧台上,请他们喝酒。几个半大孩子都是第一次见大世面,对方澄佩服得要死。方澄不爱喝酒,因为不甜,孙诚却一个劲劝他喝。几个孩子在舞池蹦了一晚上,看了露胳膊露腿的钢管舞表演,喝得醉醺醺地出来。孙诚搭住方澄的肩说:“哥们够义气,我还有新的玩法你玩不玩?”
“怎么玩?”
孙诚悄悄和他说了,第二天就到了孙诚家里,窗帘拉上,门关紧,几个孩子挤在脏兮兮的榻榻米上,眼巴巴地看着屏幕上明晃晃的肉`体。
那女`优肥硕而粗壮的身体扭曲着,看不清面容,但下意识就让人觉得丑。私`处是一个褐色暗沉、会吸人的洞。一只黑色的大手掏进去,翻搅开来,是潮湿蠕动的血肉。那女人高昂地淫叫着,密闭窄小的房间里相继响起几声粗喘,半大孩子们神往地掏进自己裤腰里,做着最原始粗鲁的动作。孙诚的脸红通通的,被屏幕上女人的白胳膊映得发光。他们痴迷地,盲目地闯进妖邪横生的世界,那里滋生着他们欲`望的温床,长出一只只柔软的触手,将他们缠裹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也许很长,也许很短,方澄听到身边男生一声压抑的低吼,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他得到了,得到了人生的第一块糖。
尽管在这个令人呕吐的地方,以这种令人呕吐的形式。
方澄百无聊赖地吸`吮着奶糖,只觉得嘴里也是一滩不新鲜的过期牛奶。
屏幕上的女人已然换了另一种姿势,被一身胸毛的男人托起来打桩。小伙伴们瞪大了双眼,此起彼伏的声音陆续显示着飞机着陆的消息。孙诚兴冲冲地扭头问他:“你弄了吗?”
“没意思。”
方澄嚼着奶糖道。
“你有好货?”
孙诚不甘心地问。
方澄神秘地一笑:“算是吧。”
“拿出来啊,分享分享!”
“我看的你们不爱看。”
“什么啊,不会是重口味的吧?”
方澄笑而不语。
孙诚猜了几个,方澄都无动于衷。他想起自己偷买碟的时候店长推荐的几个:“不会是男的和男的吧?”
方澄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
“男的和男的——也能干?”他大声叫嚷,又不得不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你怕了?”
“怕,我怎么会怕!”
孙诚说他不怕,但他没有通知别人。在聚众看片的间隙,他和方澄躲到黑屋子里欣赏另一种奇作。孙诚发现,看G片自己也能硬。他身边有个最好的老师,男孩黑沉沉的眼珠子盯着电视,任何事物都在那双黑眼睛里沉没。他坦然地仰在地板上,莹白的手指握着自己的性`器,慵懒无聊地在自渎。他仿佛不觉得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坦荡荡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那肌肤与骨骼起伏之间的神妙,细小绒毛爬上汗珠的共舞,窗帘的缝隙透过一线光,将他净白光裸的身体汪在摇曳的倒影里,整个房间都被一种暧昧的气息包围着。孙诚屏住呼吸,看他像一座神尊持有着高贵的傲慢与美丽,全身都像在发光似的,光彩夺目,不可逼视。到了顶点的时候,他小小的鼻子翕动着,喉咙里发出像是猫叫般挠人的气流,孙诚徐徐靠近,鬼使神差的,他亲住了男孩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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