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廷晔就那么看着他。
方澄笑完了,弯下了腰,开始解扣子。
他先是将衬衣脱了,然后开始脱裤子。到头来,他还是回头用这种方式,耻辱的方式。他本是没有羞耻无可救药的一个人,被单蕊拯救了,开始要好,想离开过往的一切,好好生活。可是,命运就是这么不善待他,他努力想要忘记的,拼尽全力挣脱的,费尽心思追求的,只好转了那么一瞬,又倒回去了。他是那么恶心现在又回头的自己,他唾弃自己!他每天起早贪黑那么用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远离这些肮脏的漩涡,重新开始?可是现在呢,他又开始脱衣服了。他真是厌恶极了这样没用的自己!
方澄脱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了父亲面前。
他淡淡地一笑,有些怕冷,强迫自己走上前去,柔软的胳膊搂住父亲,身体贴紧。
“爸爸。”他软软地道。
喔,宝贝。那双柔软的胳膊搂上来的时候是那样重获新生的激动。他有多久没这样喊过他了,他几乎要落下泪来。少年的躯体在不知不觉中又长开一些,现出成年男子的性`感和美丽。男人激动地搂抱住他,冰凉的肌肤就贴在他冷感的衬衫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们感受着彼此。
即便这一点虚假的幸福是建立在扭曲暴力的权力之上。他用卑劣的方式迫使他过来,迫使他低头,迫使他屈辱地服务,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抱到了他。
父亲抱得他太紧了,紧到要揉碎在他的胸膛里。男人炙热的吻也落了下来,他抬高下巴,承受着男人热情的袭卷,吻到他嘴唇红肿,蹂躏不堪。
如果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那便是如此了。而父亲,并不介意用这种方式留下他!
男人抬高了他的腿,粗硬热胀的性`器就这样挤了进来。他太久没做了,后面又热又紧,只是挤进一个龟`头就已经让人痛得发颤。他的颤抖传递到了父亲身上,父亲却丝毫没有留情,扣着他的腰挎一鼓作气全根没入。他被激得脖颈一扬,几乎要叫出声来。如此,他们总算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了。
父亲和孩子,下`身赤裸地贴在一起。内壁深处的颤动包裹着贲发的青筋,连着心脏的跳动共鸣在一起。两人下`体赤裸,男人解了裤链,半条西裤拖拽在地上,只有相贴的臀`部在一起美妙的律动。男人深深地顶进去,方澄高昂地吟叫了一声,抱着父亲的头窜上高峰。
“宝宝,甜吗?”
方澄紧紧咬着唇不放松。
男人深情道:“还有更多更甜的。爸爸都给你,都给你。”
男人的动作大了起来,劲也用得很大,很足。两人臀`部啪啪拍打的声响在客厅里连成一片,方澄被抱着由下顶入,连番抽`插,后`穴里叽咕作响,刺激出许多的黏液来。
方澄掩住脸,不知不觉满脸眼泪。
而男人犹不放过他,他被压倒在地板上,捞着腰狠操猛干,干进少年身体的深处。男人扭过他的头,胡乱的亲吻。他不配合,便又是一番细碎的折磨,磨到他哭着要,主动求。两腿分开了身子翻转,又从前面进入了。
方澄从没经历过这样强悍又激烈的性`事,那一整个下午,连同晚上,他和他的父亲都在地板上翻滚。他们用了很多姿势,那些从前疼惜他从不用的姿势都用了。他被足足折腾到天亮,滚遍了地板的每个角落。餐桌上,沙发腿,地毯边缘,还有玄关。两人歇了做,做了歇,男人以长久的持久力挑`逗遍他身上的每个敏感点,到最后一碰他,他就发抖,淅淅沥沥地射出清液。他再也承受不住了,手足并用地往前爬,又被男人捉回来,搂在怀里一阵操弄。
他狠狠咬上他的肩膀,尖锐的指甲抓得他背部满是伤痕。然后在极致的痛楚中,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他持续地射`精,早已经射不出东西了。可是父亲仍旧很感兴趣地摸他,捋着他的青筋给他手渎。他再次痛苦地射了出来,最终崩溃大哭。
他哭着抱着爸爸:“我恨你!我恨你!”
严廷晔也满脸湿的抱着他:“你恨吧,你恨吧。”
方澄最后哭晕了过去,直接昏睡到下午五点才又醒了过来。
醒来,父亲就在被子里搂着他。两人肌肤相贴,衣服没穿,澡也没洗,身上几乎发馊发臭了。
而男人依旧浑然不觉地看着他,仿佛少看一眼就会丢了一样。那样的疼惜和爱恋,不是不懂得。方澄扭过头去。
他从床上下来,劈着腿一瘸一拐地穿上衣服。两条腿都不是他的了。
他穿好衣服,把绘本里的照片哗啦啦倒掉,只拿了花栗鼠对严廷晔道:“两万块,打到我的账户上。”
严廷晔急道:“每个月回来看看!”
方澄听进去了,也好像没听进去,就这么走了。
自此一别,半年多方澄都没有消息。他是与严廷晔彻底作别了。
第三十一章 钱的问题
方澄从来没想过钱的问题,在他人生的前十八年里,即便颠沛流离,艰难困苦,也只是精神层面上的痛苦。而金钱的痛苦,在他十九岁离家之后,才以不可预知的力量向他扑来。
他以为二万块足够他和单蕊过大半年的了,然而交上学费的第一天,就已经去了一半多。录取通知书上的学费,只是九牛一毛。住宿费、生活费、课本资料,以及被褥毛巾等一系列生活用品挖空了他的钱包。
开学两个月,他就只剩下一千块钱了。他素来花钱大手大脚,在养父母家被当成眼珠子,即便没钱,也会省下一口来给他吃。在亲父母家,更是被惯得没型。严廷晔一个月在他身上花的钱无数,他花钱如流水,买的玩具手办推成山,还大宴宾客,谁和他一块玩都会享尽福利。如今,他是决然和家里分裂了,即便是死,也不能回头要钱。
他的财政经济成了一笔烂账,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花的,手里的钱就没有了。
单蕊的学校在市里,他的学校在郊外。每次见面都要导两遍公交车,颠簸二个小时才到站。才开始他每天下课就往单蕊那边跑,两人如同寒冬里的两只小动物,互相依偎取暖。在大学城里找个小摊吃顿饭,说说话聊聊天,然后他送单蕊回校。深秋的夜里,郊外的道路上只开着他呆的那一辆公交车,前面的在修路,车堵了半个多小时,车上的人纷纷抱怨起来。司机扛不住压力,拐上了一条小路。狭窄的土路坑坑洼洼,两边树木鬼影幢幢,枫杨摆着它那细长的叶子,狂风乱舞。而车里闷热、焦躁,灯光昏暗,车座也很脏。他有些晕车,紧紧抓着前面的座位,而旁边的男人骂骂咧咧吵了起来。汽车司机恍然未闻,在偶然一个下坡,所有的人猛地往前冲去,他的头狠狠磕在车窗上。他想,下一次再也不去了。
然而第二天,他还是坐上了去市里的汽车。
在那段背叛家庭奔赴爱情的日子里,只有单蕊是他的慰藉。两人开始想着怎么赚钱,方澄从同学那借了两千块,批发了一堆女生喜欢养的宠物鱼,大晚上就在街边摆摊。郊外的风是冷的,他被冻得流鼻涕,还四处吆喝着人过来买。后来鱼死了不少,每天赚的不如花的多,入不敷出,很快就破产了。单蕊在另外一个夜市上摆摊,他跑去支援,把袜子都搬到街中央占位置。然而刚开始弄不懂规矩,和管理的人吵起来。为了五十块钱吵了个面目全非,被人追着揍。他鼻青脸肿地走在冷风吹过的街上,想不明白他这都是在干什么!单蕊担心地跑来给他擦鼻血,他猛地推开她:“你不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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