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起因
没多久,齐麓被桌椅挪动的声音吵醒了,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手脚有束缚感,等他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皮面手铐在床的四个角上,嘴里被塞了一个东西,而且衣服被扒了,只剩下一条三角裤。齐麓看着自己的处境不禁后背发凉,他试着挣扎了几下,可惜这个手铐太结实了,而仰着又不好使力,挣扎了一会儿无果后,齐麓渐渐地失去了力气。晚饭还没吃,看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现在家里还有个变态,真的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也许是挣扎的动静有点大,客厅那边穿了来脚步声,拖鞋在地板上的哒哒声一点一点的靠近卧室,此时的齐麓仿佛一个走入死胡同里的小白兔,看着危险的大灰狼一步步靠近,却毫无还手之力。门被打开一条缝,客厅的灯光挤了进来,慢慢的爬向床脚,爬向齐麓被束缚的脚,房间越来越亮,而齐麓却感觉自己堕入了无间地狱,越来越深。啪,卧室的灯被打开,齐麓很不适应的闭上了眼睛,把头转向另一边,恨不得把脸埋入枕头里,可惜身体转不过去。“醒啦?”纪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喜悦。“我刚刚收拾屋子呢,累死我了,你买的什么茶几,太重了,我一只手还推不动。”纪阖轻松的话语,就好像这里是自己的家一样,然而床上绑着的却是这个房子真正的主人。纪阖见齐麓别着脸,闭着眼,心里想要戏弄他的念头又冒起来了。纪阖趴在齐麓的身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捏着齐麓的下巴把他的脸扳过来,强迫齐麓与自己面对面。“别这么小气嘛,看我一眼都不肯,不喜欢我送你的玩具吗?哪明天我去换个系列的好了,你是喜欢豹纹呢,还是喜欢粉红呢,或者是粉红豹?”齐麓睁开眼睛,愤怒的蹬着纪阖,很不得在纪阖的脸上瞪出两个大窟窿来。“哦哟!有气势,有魄力,厉害厉害!”纪阖没皮没脸的打趣着齐麓:“你说咱俩才多少年没见啦?你的性格怎么变化这么大,一言不合居然要用刀捅我,啧啧啧,还真让人捏了一把汗。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我花了多少功夫才查到你的蛛丝马迹,我每天守在奶茶店里,屁股都坐麻木了,一日三餐都在奶茶店里吃的,我为了不上厕所,水都很少喝,我都快长在椅子上了,你也不心疼心疼我。唉,不过现在好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你啦!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可得好好补偿补偿我!我先去准备准备。”说完纪阖在齐麓那白皙的脸颊上狠狠地嘬了一口,吸出一个红印,像一块烙铁一样,在齐麓的心上滋滋作响,痛的人手心冒汗。纪阖转身进入浴室洗澡,嘴里哼着走调的歌,稀里哗啦的水声拍打在地板上,齐麓绝望的闭上双眼,两行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纪阖当初是那所高中里有名的土匪,但是高中三年没上过几天学,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网吧游戏厅里面泡着,大街上胡乱的游荡。偶尔回一趟学校就做些偷拿门卫大爷的警棍去吓唬人,完事儿就丢在女厕所的水箱里;把老师的墨水打翻在老师的抽屉里,让期末考试的试卷一举作废等等这些莫名其妙的恶作剧。这样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老师们秉着只要没有伤害到其他人,就不追究,毕竟他的顶头老爸说不定就在哪个角落里,双眼放光的盯着你,伺机而动,虽然小纪没什么实质上的威胁性,但是老纪可跟这些学生混混不一样,他们都是犯过事,手上捏了些案子的,当地警察也只是象征性的教育一下,毕竟这个小镇上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不惹就尽量绕道走,谁也不想下一次见到亲人就在重症监护室里。所幸,他们都是帮派之间冲突比较多,涉及的平民倒没有几个,偶尔打翻了店家的桌椅板凳什么的,丢下一打红钞,还像模像样的说声对不起。这个小镇上的人也就见怪不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做没看见一切风平浪静。齐麓是怎么入了纪阖的眼呢?说来也巧,齐麓被人堵在巷角要生活费,可是齐麓寄宿他人哪儿来的这么多闲钱,几个人在书包里没搜到想要的东西,说着就要打断齐麓的一条腿,纪阖刚好路过,看到穿着学校校服就帮他打跑了几个混混,纪阖一天天虽然无所事事的,但是力气却很大,几个人压不住他反倒吃了不少苦头,几番对战竟然败下阵来,灰头土脸的跑了。齐麓蜷缩在角落里,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纪阖心里升起一股保护欲,便向齐麓说以后保护他上下学。此后纪阖便每天准时蹲点,齐麓一解开自行车,纪阖就跳上后座,每天早晚,准时出现。后来当纪阖心血来潮的去教室“上课”,才偶然发现,这个自己一直保护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学,最要命的是,他是个男孩子!!!气的纪阖大半个月没有出现在齐麓的自行车上。也难怪,齐麓个子小小的,皮肤白皙,声音小小的糯糯的,低着头弱不禁风的样子还真像个女孩子。再后来,纪阖骑车撞了人,其实是人家主动扑过来的,为的就是勒索点钱财。但是交涉无果,被人家抓住衣领打了一拳,第二拳还没落下来就被纪阖给踹飞了。那人认识纪阖,知道他老爸不好惹,也就作罢,纪阖就又粘在齐麓的后座上了,不过态度180°大转变,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温和了,动不动还要爆粗口,一掌拍的齐麓身形一晃,还被要求端茶送水买东西跑腿,只要纪阖在学校里齐麓就要像个仆人一样跟在纪阖身后。同学们看到齐麓被纪阖压榨,也把齐麓当成同伙混混,躲得远远的,老师们也就只能劝劝齐麓,让他忍一忍,高中很快就会结束的。
第3章 折磨
但是这个随从可没当多久就又增加了一个业务,纪阖天天在外面跟着人家混,人正值青春,对成人的世界就蠢蠢欲动,不知道从哪里了解了同性之间的事情,就把那一双贼眼盯上了白嫩的齐麓,连拖带扛的把人带到公厕里给强办了。齐麓本来就瘦小,加上纪阖把人捆起来堵上嘴,齐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纪阖给侵犯了。纪阖事前还说自己做了充足准备,扩张,灌肠,道具一应俱全,步骤还挺完整,熟练的像个老司机。虽然齐麓没受外伤,但是毕竟第一次也吃了不少苦头,拉了几天肚子。后来被纪阖背回姑姑家,齐麓也不敢说实话,毕竟难以启齿,就说自己吃坏了,拿着纪阖强塞的消肿药在家休养了两周。齐麓本打算躲着纪阖的,连自行车都不敢去停车场拿,可是没两天就被纪阖从教室里拖到天台上又是一顿□□,还威胁他说如果不从,就对他初中的小表弟下手。齐麓不忍心让表弟受这样的折磨,于是就屈辱的低下了头颅。报警?谁不知道他老爸的双眼遍布整个小镇,说不定下次进家门就只能看见姑姑一家倒在血泊里了。从那以后纪阖就更加的肆无忌惮,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想要了,直接把人拖到学校仓库后面的空地里□□,或是找一个自认为隐蔽的地方把人办了,后来还强迫齐麓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穿着奇奇怪怪的内衣,忍受各种各种的道具,隔三差五被纪阖当成私隶玩弄。齐麓看着身体上的淤青,心里更加想要逃离,于是他疯狂学习,废寝忘食,纪阖折磨他的肉体,而他自己折磨自己的精神,在临近崩溃的边缘上游走,像个行尸走肉般活着,后来高考,齐麓终于上了大学分数线,选了一个最远的城市,发了疯似的逃离了这个小镇,除了姑姑家齐麓几乎与所有和他相关的人断了联系。大学毕了业之后,齐麓更是小心翼翼的活着,不与人外出,不与人交心,把自己隔离在人群之外,心惊胆战地呼吸,偶尔在路上看到了像纪阖的人都会发了疯似的逃跑,搬家,换工作,这些年,齐麓连睡觉都不关灯,随身携带电击棒和水果刀,为的就是防备一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咧着嘴的,尖刀一般的眼睛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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